第5章 没有标题5（1 / 2）

很快，的士驶进郊区。

但随着剧烈的刹车，发动机停止运作，长言被剧烈的震动吵醒，语气有些不真切。

“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不清醒。

男人看道后视镜中长言露出的被月光照得白皙脖颈，眼中虹膜处的位置亮着一抹微弱的蓝光。

“没事，应该是抛锚，我下去看看。”说着，他拉开车门。

可随即， “咔嚓——”车门上锁的声音传来。

长言好似没反应过来，等到车门被拉开，男人逆着光站在他面前时，那不清醒的脑子才稍稍动一下。

“不——”

司机的脸此时终于露了出来，赫然是今天上午的士司机的模样！

红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不知道是因为太不可置信，还是因为月亮太过刺眼。

司机很满意他惊恐的模样，裂开唇笑起来，露出烟酒腐蚀的牙齿：“你很意外吗?嘿嘿……”

“今天上午就看上你了，没想到啊，挺能玩儿，害我守一整天！”

“你干什么？！”

“哟，真纯情啊！”他拉着男人的手，脸上的表情近乎痴迷。

“我还没搞过男人呢，你搞过吗？应该没有吧哈哈哈。”郭世毅在男人身上闻到一股极其淡的迷迭香，熏得他头晕。

现在他迫切的想看到男人的脸。

“戴着口罩干什么，”郭世毅伸手去摘男人的口罩“太碍眼了。”

“轰——”的一声，郭世毅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重重的砸在地上，之后一种全身骨骼都在疼痛的感觉蚕食着他的神经。

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郭世毅的口腔被迫大张着，黑羽穿过他的喉口，刺破皮肉，将他钉在地上——

宛如一朵绽放在人体口部泛着流光的艳花。

长言估算着自己刚才那一脚的力度，对方应该断了两三根肋骨，所以现在郭世毅的身躯在颤抖——失血太多，剩下的血液不足以让器官正常运转。

郭世毅此时可怕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不断的流失，像是被某种物什吸收，身体开始感受到止不住的寒意。

长言倚靠在敞开的车门旁边，看着不远处苟延残喘的男人，手中赫的出现一本黑皮白页的书，细长的手指翻开封面，一页一页看过去，耳边响起车内收音机细微的电流声，还包括风吹过林间发出的沙沙声响。

“滋——滋——据报道，我市有名奸杀犯行凶，已有四名女性遇害，警方尚在寻找线索，请各位市民在夜间不要出门，注意安全……”

此时，郭世毅这才明白自己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想求饶，并开始以一种怪异的声音呜咽“风……攻……”

放过我。

长言下车走到他的旁边，摘下口罩，放回口袋，让对方看清自己的面孔。

“认得我吗？”

语气自然，像在和老友闲谈一般。

郭世毅看清了长言的脸，心中的悔恨在一瞬间达到顶峰，身体开始疯狂的挣扎，口中不断的溢出鲜血，现在他看起来像极吃人的魔鬼。

“长言……”

他认出对方来了，眼中的悔恨不断的放大，绝望也随之来临。

“看来认识。”长言自顾自的打断他，鞋尖踢着肥猪一样的躯体。

“那我问你，奸杀犯是你吗。”询问句说出陈述句的语气，不仅仅在讲着他是一个奸杀犯的事实，且预告他即将死亡的未来。

“如果你是的话，那就皆大欢喜啦。”长言自言自语着他并不在乎郭世毅的反应“我学到个新活，把人的眼睛挖下来，然后用虹膜做成宝石来雕刻自己喜欢的东西。”

“挺有用的不是吗?就好比用你这种人的眼睛来做一个对他人有用的东西，可比你当一个人渣有用多了。”

“嗯……我记得你还是蛇纹的人?赶巧，你们会长最近和我抢地盘抢的厉害，现在啊，我看你们都不顺眼。”

你看，又多一个杀你的理由。

郭世毅惊恐的想要摇头，却发现有羽笔在他根本做不到。

“啊——苛……”

长言面无表情的抽出黑羽，随后拿着尖端开始在男人眼眶周围勾勒，刺进去将苍老的皮肉划开，挑出眼球，灰白的眼球下还连着一束血管。

“眼睛不错。”

在挖的时候，长言用手抓着对方的头发，忽然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什。

挑着眉，红色的丝线自指尖溢出，嵌进郭世毅的头皮，缠着那东西拉出来。

丝线托举着它，趁着月光，长言看清了这个泛着金属光泽的小东西——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

他用舌头抵着腮帮，眼里露出些许思考，慢慢的蹲下身子。

“你被跟踪了知道吗？”

郭世毅胡乱的摇着头，空空的眼眶里红色的肉在蠕动。

长言耸耸肩，与此同时，男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切。”

他盯着手上的芯片，忽然想到个有意思玩法，于是扔下芯片离开，留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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