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间鬼域(1)13(1 / 2)

燕元澜正待起身来接,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厉嗥,这声音似狼非狼,十分刺耳,西门咆哮忙回头道:

“大花的性子又发了,阿婉,你看看去!”

英腕满脸浮起厌恶的神色,将身子一扭道:

“我不去!”

西门咆哮凶目一瞪,脸色转为十分难看,冷冷地道:

“这份差事可是你自己揽的,又不是我强迫你去的,大花的性情你很明白,那链条并不一定能拴住它,等它挣断了链子,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英婉泫然欲泣,极不情愿地向厅外慢慢走去。

西门咆哮又温言安慰她道:

“好在不需多久,等些时候二花也该生了,那时你自然可以脱身了!”

英婉用目扫了燕元澜一眼,才幽怨地走了。

这时西门咆哮替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捧在手中含笑道:

“燕侠士请!”

燕元澜端起茶杯满饮了一口,果然入口泌芳,将原先那股辛辣之味都冲淡了,宾主双方都静静地品着茗,过下片刻,燕元澜才启唇道:

“那大花二花是……”

西门咆哮一笑道:

“那是我豢养的两条狗,本为一对,近来因为雌犬二花怀妊待产,雄犬骤失伴侣,性情十分暴躁,惟有小女能抚慰它!”

燕元澜见他说话时眸子闪烁不定,心知内情必非如此简单,可是也不便多问,想了一下,乃又变更话题道:

“不知庄主要养这么多的狗做什么?”

西门咆哮咳了一声,清清喉咙才道:

“在下从小就与犬为伍,熟知狗性,想借此来造就一番事业!”

燕元澜奇道:

“狗能成什么事业?”

西门咆哮得意地一笑道:

“燕侠士不要看轻了它们,这些俱非凡犬,乃是我精心搜罗的许多名种……”

燕元澜插口道:

“适才已听令嫒说过了,那些狗的确是凶猛异常!”

西门咆哮笑道:

“岂仅凶猛而已,那些巨獒俱经我精心训练,每一头都足抵一名武林好手!”

燕元澜恍然大悟道:

“原来庄主是想在武林中创一番声名!”

西门咆哮微笑点头道:

“此生不易,在下不甘默默以终,当然想有一番作为!”

燕元澜不以为然地道:

“庄主雄心可嘉,然男儿成名之道甚多,何必要借犬成事呢?”

西门咆哮大笑道:

“北鹤南龙那等高人,也不过是得一技之专,在下技在驯犬,借犬成事,正是循正道而行!”

燕元澜觉得一时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他,默默地将香茗饮完,酉门咆哮提壶要替他再斟,燕元澜连忙推辞道:

“多蒙庄主相侍盛情,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要告辞了!”

西门咆哮微笑道:

“幸接华轩,感慰平生,侠士何不多作盘桓!”

燕元澜摇头道:

“不了,在下前途尚有同伴在等待着!”

西门咆哮初似欲有所言,继而改颜笑道:

“既是侠士坚决要行,在下亦无法挽留,且容在下送侠士出庄吧!”

燕元澜见他的意思诚恳,倒觉得无法推辞,只得谢了打扰,与西门咆哮作伴出庄。

那些巨犬沿途都对他虎视眈眈,燕元澜倒不甚在意,只是觉得此行颇为不值,英婉已经进去了,他也不能再要求去找她,问问她是否在弱柳庄中所见到的女子,而且英婉除了背景相同外,并无其他类似的行迹。

默默地走到庄门口,花戒恶秦无痴与雍冰的踪迹也没有看见。

燕元澜以为她们一定走错了路,好在他们分路的地点距此不远,只要加点劲,一定可以迫上的,因此他只对西门咆哮一揖道:

“多承庄主相送之情,在下告辞了!”

西门咆哮回了他一礼笑道:

“今日之晤良快,嗣后侠士若有需用之时,敝庄之门,永为侠士而开。”

燕元澜急着离去,也不多作寒暄,拱了一下手,即朝来路奔去,由于他此刻急于赶路,所以走得很快,没有多少工夫,就已至初晤英婉的山亭之畔,取途登山,果然看见有一条岔路。

燕元澜细察周围别无他径,递毫不考虑地进入岔道,依然展开身法,急步前进,一路上枯草落叶,景色十分萧索,燕元澜越走越心急,他算着这一路飞奔,最少也走了十几里路了,花戒恶等人若是找不到他,理应在此等候,或是回头相寻,可是到现在仍是踪影全无,这其中显见得有些蹊跷。

向前再行里许,燕元澜不禁心中一动,被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这是一角罗纱,挂在一段枯枝上,燕元澜伸手摘下那角罗纱,认出正是雍冰衣上扯下来的,四周并无打斗的痕迹,这角罗纱唯一被留下的可能是她急着赶路不小心被树枝拉着了,是什么原因要使她们急急赶路呢?

燕元澜心中在犯着嘀咕,脚下却不敢怠慢,加快了速度朝前扑奔而去,又赶了一阵,在燕元澜的感觉上,这几乎似一天那么漫长了,他终于趋到一排石墙之前,路已到达尽头。

这排石墙高可寻丈,用虎斑纹的巨石砌就,十分牢固,燕元澜连觅门都来不及,轻轻一飘就上了墙头。

墙内是一片很大的广场,零零落落的建着一些单屋,再远一点是一幢黑压压的大建筑。

燕元澜对那幢大屋子遥望了一阵,觉得十分熟悉,再仔细地想了一下,不禁出声惊呼道:

“怪!这不就是咆哮山庄吗?我怎么走回头了!”

刚从前面告辞,又从后门进来,燕元澜站在石墙上感到举棋难定,不知是否应该下去。然而映入眼帘的情景使他亳不考虑地跳下了墙!

原来他在广场的靠墙角处,又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只女人的鞋子,这只鞋子以红绫为面,色彩鲜明,正是花戒恶脚上之物,燕元澜不禁又在心里暗叫道:

“糟!怎么她们也到此地来了?”弯腰拾起鞋子,飞也似的走向一间石屋,因为他听见屋中有一种异样的声息发出,屋子建得很高,而且也是用石块堆成。

屋门紧闭,只有在丈许高处,开着一个尺余见方的小窗,燕元澜再度长身飘起,用一指钩住窗沿,探头向里面望去,这一望不禁使他发指胆裂,里面的情形简直太令人不忍卒睹!

四条巨大,围着一个血肉狼藉的人体在埋头大嚼,那个人体只剩下了上前截,由肤色及满地的鲜血看来,这原来一定是个活生生的人!由人体的长发看来,这还是一个女人。“别是戒恶她们吧……”

燕元澜心中一寒,手指失劲,身干笔直的掉了下来!幸而他半空中回过神来,身形一挺,垂直落地,走至门边,毫不考虑地举掌向门上击去!

砰然一声巨响,那扇厚厚的木门,居然被他击得四分五裂,脚尖一点,身形直朝犬堆中抢去,迅速无比地抓住那人体的长发,反身弹了出来!

因为那屋中的血腥薰人,使他无法再待下去,到门外站定后,他立刻将人体翻过一看,幸好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燕元澜心中一宽,脱手将尸体放开,屋中的巨犬骤失美食,一起冲了出来,狺狺作吼,发现尸体在地上,立刻又围了上去!

虽然这女尸不是燕元澜同行诸女中的任何—个,然而激于人类的义愤,他实不忍再看下去,举手一掌,拍向一条犬的后股,口中还大喝道:

“混帐畜生!”

那条巨犬被打得在地上滚了一下,连连发出痛嗥!

燕元澜却因而心中一栗,想起西门咆哮之言,觉得果然不错!他自信掌力不轻,刚才的那一下最少也有千斤左右,就是狮虎之类的猛兽也禁受不住,可是那条巨犬仅是翻滚—下,立刻就站下起来,全身钢毛竖立,露出森森利齿,凶睛瞪定燕元澜,喉间发出充满敌意的低吼!

其他三条巨犬见同伴吃了亏,也都放弃了啖嚼,怒尾高剪,狠狠地盯住燕元澜,燕元澜心中戒意顿生,单掌护在胸前,功力暗聚,以备一搏!

相持片刻,原先挨打的那条狗仿佛耐不住了,低吼一声,双爪前探,直向燕元澜扑了过来!

燕元澜迎着来势,吐气开声,一招“石破天惊”!掌力如山而出,结结实实地拍上那头巨犬的脑袋上!

“扑秃!”一声闷响之后,那头巨大的躯体被撩至丈许开外,脑花四溅,死于非命,可是燕元澜的掌心也感到隐隐作痛!

其余三条巨犬见同伴一招毕命,对燕元澜的敌意更切,不过它们也颇具灵性,知道燕元澜并非善与,踞地作势,不再冒昧枪攻了!

燕元澜等了片刻,心中已作决定,掌力内敛,抬起左手,就拍向旁边一条巨犬。

那条巨犬见了燕元澜的掌势,不避反迎,而且转尾反拂,扫向燕元澜的腰间!

双方都打实了,犬身被击退了两步,蒸元澜的身子却被带得斜撞出六七步去!

原来燕元澜由于第一招试出这些巨犬皮骨甚坚。轻易不爱损害,遂心生一计,故意用了一下虚招,那一掌柏出虽急,实际却是虚招,未带劲力,厉害的本在另一手的撩阴掌上,准知反而吃了亏!

那巨犬反而就招递招,硬受了一掌,也反击了一尾,还幸燕元澜在招势发出之际,劲力已聚,全部移至腰间,变为护体罡气,狗尾打中之处,仅感微微震动,未曾受创,可是原先所准备的狠招未及递出!

另两条巨犬见燕元澜跟跄退步,不等他站稳,已分左右扑至,举止迅速,配合的位置也十分得宜,燕元澜被逼得向空中一拔,躲开它们的扑击之势,心中却大吃一惊,想起西门咆哮说及每一头狗都可抵一名武林好手之言,绝非夸口。

他出师行道江湖未久,遇过许多名振一时的高明人物,俱未若此时狼狈过……戒意与豪气,并时惧发,空中一个斩折,“回雁栖沙”,飞身降落之际,双手互错,对准第一次换招的那条巨犬背上印去。

巨犬亦蓄势待噬,等他的手缘将及,猛然人立而起,张开巨口,反咬他的手腕间脉门,双方险中递招,危里求胜!

燕元澜到底出身名家,而且人为万物之灵,智慧上也占先一筹,一见那巨犬果真训练育索,干脆不作避让,运气如铁,让它咬个正着,身子却借此力,双腿屈弯如弓,膝盖对准它的腹间撞去。

“汪!”一声惨嗥过后,那条巨犬的身躯又被撞飞出去,倒地立毙,可是它的利齿,也在燕元澜的腕上划下两道血痕,而且还有两颗深探嵌进肉里。

燕元澜险中求胜之计虽售,内心却更惊异,自己童身未破,一身横练工夫已有九成火候,尤其是运气之后,任何利器俱难损害,却抵不了它的利齿……

另两条巨犬见又伤了一个同伴,盛气稍挫,但仍毫无退意,全身毫毛都竖了起来,红舌狺狺,守定他的左右。

燕元澜不敢稍懈,也无暇去看顾腕上伤势,左腿猛提,踢向右边的巨犬,去势迅速,取位诡异。

巨犬仿佛知道利害,前爪拱地,暴退数尺避过,燕元澜怒喝一声道:

“好孽蓄!”身形随之而进,探手向它的长尾抓去,一下握个正为,倒拖回去,使力就向石墙上掷去,这边刚脱手,另一边黄影闪动,扑来另一条巨犬!

燕元澜上身顿挫,翻腰后仰,让它从上面惊空而过,身形再起之际,被他掷出的那头巨犬,四足在墙上一按,身子倒弹回来,反扑他的面门;扑空的那一条,居然在空中收势转身,

回扑他们的胯下,巨口阴咬。

双方攻击,而且燕元澜身形尚未站稳!上身前倾,根本无法退后,逼得无可奈何,只好顺势单掌下切,这下干是使了全力,掌缘砍在攻他下方的那头狗颈上。闷吭一声,竟以寸余之差,未曾咬中,空中扑来的那一头,在距身二尺之处,被燕元澜抖腕射出两点白光,夺眶入眼,也是一声惨嗥后而告了结,那两点白光却是燕元澜从腕间拔下的两枚犬齿。

四头巨犬先后俱告毕命,燕元澜望着狗尸想起先前搏斗的经过,倒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呆呆的发起怔来!

就在他出神之际,耳际响起一个粗壮的喉咙喝彩道:

“好身手!好功夫!”

燕元澜蓦然警觉,却见西门咆哮站在不远之处,拊掌大笑,不禁愕然失色,这地方四外空旷,竟不知他是何时到来的!

西门咆哮见他失态之状,笑得更为得意了,宏亮地道:

“燕兄到底艺出名门,举手投足间,可以想见胸中丘壑!”

燕元澜略一定神道:

“庄主是何时来的”

西门咆哮含笑道:

“在下从燕兄翻墙入内时,即在一旁观看了,燕兄大展神威,屡现绝学,果是不同凡响!”他已将燕侠士改口为燕兄,语气中亲呢了不少。

燕元澜倒觉得不太好意思,歉然拱手道:

“在下去而复返,不告而至,同时还伤害了贵庄四头畜犬……”

西门咆哮摆手笑道:

“没关系!敞庄畜犬近千,四头算得了什么!而且因此能见燕兄一层绝学,这代价实在太便宜了!”

燕元澜还想抱歉一两句,可是瞥见地上半截女尸时,又不禁义愤填膺,沉声问道:

“贵庄养着这么多的狗,不知是用什么饲料?”

西门咆哮道:

“燕兄不是明知故问吗?”

燕元澜悖然色变,动容惊叫道:

“什么?都是用人喂的!”

西门咆哮笑道:

“燕兄未免大惊小怪了!这些狗不喜素食,敝庄深处山坳,其他牲畜购置不便,而且因财力有限!只有用人是简便的方法!”

燕元澜但觉周身血脉膨胀,怒声叫道:

“千头狗一天要用多少人来喂……”

西门咆哮屈指算了一下道:

“这些狗的身躯庞大,食量不小,每天约在百人左右,在下原有几十名从人,俱都为了搜集饲料,分派出外,所以庄中人手大感缺乏……”

燕元澜听说百人二字,即感一股凉意打脚底而起,连他后面的话都没听见……

一直等了良久,燕元澜才作色怒声道:

“每天要杀这么多人,阁下究竟是什么心肝?”

西门咆哮双手一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状态道: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总不能让狗活活饿死!”

燕元澜冷笑道:

“杀人养狗,率兽食人!真亏你想得出!”

西门咆哮毫无愠意地笑道:

“这没有什么不对!人兽之间,同样有食色之欣,并无多少差别,牛羊猪鸡鸭鹅,同为天生一命,人杀之以逞口腹之欲,我用人喂拘,于理何悖?”

燕元澜斥道:

“胡说!人怎可与牲畜相比!”

西门咆哮正容道:

“牲畜同是一条生命,天生万物,何尝有贵贱之分,照燕兄说来,那些牲畜天生是该死的?是该给人吃的?”

燕元澜一时为之语结,不知该如何回答。

西门咆哮一笑又道:

“它们并非生就该充人类食用,只不过力不如人,无法抗拒罢了,世上也有吃狗之人,现在狗吃人,正是天理循环。”

燕元澜气极道:

“天理如照你这佯解释,天心何在?天道何论?”

西门咆哮笑道:

“燕兄现在总算明白一点了,其实所谓天心天道,根本是不存在的,天下只有强者与弱者之分,强者食人,弱者为人食,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求生存,存在就是天心天道,求生之计,不择手段!”

燕元澜怒叫道:

“胡说!你完全一片歪理!”

西门咆哮大笑道:

“天下小理哪有正邪之分,仅有强弱之别!”

燕元澜反问道:

“那么阁下是以强者自居了!”

西门咆哮微笑摇头道:

“不!强中自有强中手!我不承认自己是最强者,但也不屑以弱者自居!”

燕元澜倒被他弄糊涂了,张口结舌,莫知所云。

西门咆哮又笑道:

“现在我比人强!我凌驾于他人之上,有比我更强者出现时,我任凭宰割,只得认命;但是困兽犹斗,因于一息尚存,求生是一种本能,我活着一天,便需奋斗一天,我一人之力有限,便需借助外力,这些狗便是我的借力,为着我自己我才养狗,为了狗,我才杀人,燕兄现在懂了吗?”

燕元澜没好气地道:

“懂是懂了!不过我实在耽心,万一天下苍生入阁下掌握时,不知要造成多大杀孽!”

西门咆哮兴奋地道:

“燕兄认为我有希望称雄武林吗?”

燕元澜想了一下道:

“阁下也许可以称雄一时,但必不会长久!”

西门咆哮紧张地问道:

“为什么?”

燕元澜道:

“从阁下驯狗表现上看来,阁下之身手的确敌者无多,但是阁下之行事实大悖人理,天下正人侠士,定必群起而攻之!”

西门咆哮高兴地道:

“这倒不要紧,我知道杀人饲狗并非善策,最低限度我也是个人,同类相残固非所愿,可是我现在财力有限,不得不仅为之计,这倒不是我装穷,燕兄但看我庄中的陈设,便知我言非虚!老实说那些狗也弄得我焦头烂额!真到我略有成就之时,我自然会停止杀人……”

燕元澜不解道:

“我越来越不懂了……”

酉门咆哮道:

“方今各大门派,他们都有基业,财富甚足,我若能创出一番基业,自然也会有财富,那时我养得起狗了……”

燕元澜蹙额道:

“我实在难懂下,以阁下之身手,财富并非难事……”

西门咆哮正色道:

“不行!对于财富我从不妄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生平最不齿之事,就是巧取豪夺!”

燕元澜道:

“你杀人之命不算是巧取豪夺吗?”

西门咆哮微笑道:

“这不同!生命乃天赋之物,正如地底矿藏,地面水风,人人有取用之权,至于财富乃他人辛劳之积,我岂能不劳而获!”

燕元澜一叹道:

“我对你这个人简直无法置评!”

西门咆哮道:

“燕兄不必探究我的为人,只需助我成事!”

燕元澜脸色一动道:

“阁下对我何求?”

西门咆哮道:

“别无所求,燕兄少年有为,技艺出众,英才难得,你我可以合力同心,在武林中奋起进取,使咆哮山庄扬名武林!”

燕元澜摇头道:

“抱歉得很!在下不愿人仗狗势!”

西门咆哮道:

“狗究竟是狗!不过为人所用而已,我们有了成就,武林中会知道你我!绝不会知狗而不知人!”

燕元澜摇头道:

“还是不行!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

西门咆哮道:

“燕兄可是为着令师黑森林劫火悬案,这事情太简单了,只要我们通力合作,不难在短期内大有所成,那时燕兄大可动员天下武林人士,合力追查线索!”

燕元澜道:

“这倒不必,目下我已得线索,只要循此追查,不久即可水落石出!”

西门咆哮沉思片刻道:

“燕兄若是不愿屈居人下,我们可以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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