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以命换命（1 / 2）
葫芦莫名其妙的消失，李寂然满脸愕然，回过头看见了那与自己把酒言欢的白雀。
“白兄？”李寂然迟疑的喊出声，不敢相信，此刻他手上正拿着那小葫芦。
白雀把玩着手中的小葫芦，笑着看了李寂然一眼。
这双眼睛，变了。那晚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神，如今，满是妖冶。
“又见面了，李兄。”他的声音带着笑，分外渗人。
“你，不是人？！”李寂然知道，自己被骗了。
“不对！”李寂然突然想通了，如果他一开始的目标便是自己，不会这般大费周折，在路上就可以把自己结果了。“所以，你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我将这花魄喂给灵昭！你可以握诛邪的桃木剑，可以修习道法！甚至，你可以在白天与我对酒，与你相见后我并未被夺气！你到底是何人，你又是何时开始计划的？你为何知道我的心思？又如何做到这般精准的谋划？”
“你很聪明，却也很笨。这也是我喜欢你的缘故。”白雀看向李寂然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李寂然拿起剑，直指白雀。
他还是那样笑着，看不出喜怒，“这就是你说的曾经斩杀过妖邪恶鬼的剑么？的确是一把好剑。我并不想伤你，你我二人是可以成为好友的，我的目标只有她而已。”
他声音如刀刃，瞬间移动到了如木偶般站着的灵昭面前。单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向他。
他的眼底全是恨意和杀机。
“你要做什么！”李寂然眼底浮起杀意，一剑刺入白雀的身体，白雀并未躲闪，可刺中之处并未有一丝受伤，灵昭对应的位置却开始流血。
“你！你做了什么？你到底给了我什么？”李寂然目光如刀般锋利，满是质问和怒火。
“我给你的就是花魄，只是，我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只要我受伤害，这伤害便转移到你所在意的人身上。你明明想要整治她，为何如今又这般在意她？或者，你要不要再试试，给我心口一剑。”
李寂然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曾经，那些人让父亲郁郁寡欢，他无能为力。
如今，竟然因为自己错信旁人，一时逗弄玩笑，害了她！！！
“你！放了他！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她，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比杀她更好的东西。
我这里有一本经书，还有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我是天生灵胎，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那些恶鬼妖邪为何会喜欢我，听说我的元神对他们是补品。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妖也好，鬼也罢，大概都最想要的是修行，我可以跟着你，助你修行，受你控制，这不比什么小小仇恨，杀了普通人更有价值吗！”
李寂然调整气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只要她死了，你可以任意对付我，我猜你应该也夺了我的气，只是当时我醉酒，未曾察觉。或许你也曾想过附身于我，却无法实现，你也住在这镇上，定然知道神和子，他就曾经想占据我的身体，可失败了，因为我身上有一面铜镜，据说可以驱邪。难道你们是什么好友，你来是为他寻仇？
但是你可以想想，只要你放了她，我便把这铜镜丢了，你可以将我这身躯为你所用，你觉得如何？而且，当时那神和子会死，都是我做的，你若是报仇，不要找错了人。”
李寂然挖空心思，努力说服白雀。
片刻的安静，白雀低头看向李寂然，那眼神中是疑惑，还有一丝无以名状的东西。
“你知道么？寂然，你撒谎的时候，很有趣。为何，这世间良人，不能为我所遇！”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沉思片刻，睁开眼又满是狠戾。
“你当真可以为了她去死？”说着，又用手狠狠掐住灵昭的脖子。
“我！我可以！你放了她！我现在就可以丢了铜镜，你来我这里！”
李寂然丢掉手中的剑，手上拿着铜镜，他做好了准备，只要他近身，自己便利用铜镜的驱邪之力保留神智，就算是最后一刻，也要助灵昭逃走。
他只恨自己未曾用心修习术法，自以为的剑术，在面对魑魅魍魉的时候毫无用武之地，若是不要偷懒，哪怕是用心修习御剑飞行之术，也不用如今这般窘迫。
可万事最难之处便是悔不当初！
就在这时，白雀的神情突然变化，满眼惊异，心口的疼痛，让他的手失了力气。
他感觉有一股可怕的阴影笼罩着他，脸色惨白而阴翳。
灵昭的眼神变了，瞳孔恢复了神采，弯起嘴角，眼底冰冷，带着通透和冷静，以及决绝的杀气！
“我说过，我讨厌以手当剑，洗不干净！”
白雀低头，亲眼看着眼前的少女以手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不可能！！！你为何不为所控？”
李寂然惊慌失措的冲上前去，眼神中满是不安和担忧，看见此刻白雀虽然被灵昭以手为刃贯穿心脏，她自己却并未受伤，稍微安下心来。
“你...你杀了我，你...也会死！”
“哼！你算什么？也配让我陪你去死！自己去死吧！”
灵昭转动手掌，白雀承受不住心口之痛，声音沙哑而虚弱。
“无人，无人能逃过花魄冤苦之气！！！！”
“大概是因为那些缢死之人的冤苦之气和我相比不过尔尔罢了！”
灵昭说着，以手结印控住白雀，看向李寂然：“别发呆了，把剑丢给我！”
李寂然回过神来，将剑丢给灵昭，灵昭一掌推开白雀，接过桃木剑，站在李寂然旁边将他护在身后，迅速催动咒语，圈定结界：“东海神阿明，南海神祝融，西海神巨来，北海神禹彊，此乃恶神乱世，烦请诛仙！”
只见金光自四面八方而来，似银丝缠绕，将那白雀束缚其中，那白雀变为一条白龙。
那龙突然出现，李寂然被龙气震撼，心中涌起一些说不明白的熟悉感。
“小心被夺气，跟我念：清风拂手，明月流心，自仙气充盈，庇护吾身！”灵昭看向李寂然，担忧的提醒到。
“清风拂手，明月流心，自仙气充盈，庇护吾身！”李寂然连忙回过神来，跟着灵昭念护身咒。
那白龙猛然回头，看向李寂然，此时的他黑发飘扬，眸子乌黑清亮，周身灵气包裹，异于平常。
他突然慌了神，这气息如此熟悉，带着威压。
“居然是你！”
灵昭发现白龙的气息变化，迅速引动阵法。
天雷突降，以银丝引雷，结界内电闪雷鸣，屋内却毫无声响，那白龙，越来越小，最终变为拳头一般，顷刻间灰飞烟灭。
李寂然满心愧疚的看着受伤的灵昭，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是这个么？”灵昭捡起遗落在地上的小葫芦，仔细端详着。
“这个，需要马上烧掉！”李寂然试图去拿，被灵昭制止。
“烧什么烧，烧了我的活儿白干了。”
“对不起！”李寂然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无力的低下头。
“行了，昨晚就该睡的时候没睡成，今晚又这样，我真的要疯了！你现在马上出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把身上的伤口清理了。”
“你伤的很重，我帮你看一看，虽然我一直醉心剑术，但是我家是医学世家，剑伤还是可以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