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醉酒(2 / 2)
晏云霆从他衣襟里捻出一枚竹叶,用下颌蹭蹭他的耳廓,“不愿意见我,倒是跑到竹林里贪凉了?”
裴婴用胳膊肘在他胸腹捣了一记,转身推开他,没好气道,“不去太医院陪着你那好弟弟,过来找我作甚?”
晏云霆不明所以,更不知道裴婴生气又是为何。
“昭儿哪里用得上我?还不够嫌我笨手笨脚弄乱他的药材,我才不去那里找不痛快。”
他一个大步踏上前,揽着裴婴一截窄腰将人压在床上,裴婴作势要挣扎,只是却被晏云霆抢先一步看破心思,双腕被他钳制在头顶,竟是动也动不得分毫。
裴婴呼吸一乱,急喘着扭过脸去,许是天气真的热了,双颊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红粉。他睨了晏云霆一眼,脸上覆了一层冰霜,“下去!”
晏云霆岂能乖乖听话?他极慢极慢地俯下身去,抵住裴婴额头,顺势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
“并不烧啊,你说你身子不舒服,原是骗我。”
晏云霆松开了手,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指腹轻柔摩挲裴婴下颌,轻声问他,“晚竹,我哪里惹了你?”
裴婴朝右侧偏了下头,身上衣衫有些许凌乱,一截雪白的颈从领口露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攀住晏云霆的小臂,接着一掌袭向他的胸口将人推开。
“你既是我的人,我便不许你再去招惹旁人。”
晏云霆登时便心领神会,他揉着胸口失笑出声,“你竟是吃了醋?昭儿才多大,又是同我一起长大,要叫我一声兄长的,我怎会对他......”
裴婴抄起床上一只软枕便向他砸过去,“那你便用这番说辞去堵住宫中所有人的嘴!”
第三十九章 醉酒
晏云霆又被裴婴赶了出来。
他站在永和殿门前,任那桃花落了自己一头一身,也不知道这株小竹子到底吃的哪门子的醋。
从半年前开始,燕泓风的身体每日逾下,打了春天气回暖竟也没见好,宣太医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只说他前半生杀伐太重,身上沾染太多因果。其中深意已是不必言喻。
燕晁是他钦定的太子,入主东宫已有二十余载,这本是铁板钉钉的储君,却不想下头还有一个不安分的胞弟。燕晁出生时身子便带了些毛病,不比燕旭健壮,更不比晏云霆这个练武奇才,只能每日在书房中看书习字,这种上马打仗的担子也是万万落不到他的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