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渡0010-斗蛊(噬阴蛊,夜冥虫)(2 / 2)
“我爹给的,你不服,不服打我呀,就问你气不气?”吴恒斜睨着那个老头,摆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子,原来这么能装,倒是把我们三小只整的一愣一愣的,我心下暗想,原来这小子是个富二代,不对,是个富三代。这几种蛊虫我也是听父亲说过的,没办法,太有名了。
混这个行当呢,总是要有一些理论储备,才不怕走夜路。而光这个夜冥虫,行当中有一句流言:幽幽黄泉路,夜冥翻灯舞。青玄遥相望,生人勿近之。说的便是此物。
这东西有一种对有生气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徘徊于阴阳之间的黄泉路,而不管活人还是亡灵,道行不够者,那便最好退避三舍。因为好虎也架不住群狼,这东西一窝蜂扑将上来,就算是修行之人也得认栽。尤其是它羽毛上的鳞粉,含有极强的腐蚀性,不管是对魂魄还是生灵都有效。
所以这东西在黑市上极其值钱,何况是这种已经驯服了的,就无痕打开这一小瓷瓶夜冥虫的量,卖个数万,应该会被疯抢。不过一个养蛊人一生也炼不了多少,因为养这东西要靠每月去取中指精血与一些闻所未闻的药材喂养,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豢养此类蛊虫需要签订契约。所以看着这一小瓶,应该是把他爸豢养的夜冥虫全带来了。
我也不再废话,将腹腔中仅剩一点天地灵气,用微薄的精气神加以控制,一股脑灌入位于眉心处的上丹田。口中快速念到:“将军令,阴人集结。漫漫长夜,何处是归途?勿迷茫,遵吾旨。将军在此,汝心安否?归去来兮。”
没错,我念的正是《莫式手札》中将军令的豢魂篇中的一则,与之前程寒施展师父交给他的豢魂术,最早可以追溯于茅山派的养鬼术,而都有创新。我在豢魂篇,却还结合了先秦大巫的招魂术。
我是想当场策反了他身上的八只小鬼。但是人家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了,要是这样就嘎了,我才不信,所以我栖身向前,横刀往左右竖劈。其一,这可以把其活动范围给限定出来,使其不可左右腾挪。其二,我故意把中门大开,看似蕴含极大的风险之中,却有我的一点心思。
“呵呵,小子你刀法练的不到家啊。”说罢,那老蛊师便伸出手往我脖子抓来,因为他伸手的速度奇快,所以往下躲闪眼见的是来不及了,于是我便微微往上一跳,没想到他那看似得了灰指甲的五指张开,竟如金属一般坚硬。一把便拽进了我胸口的皮肉,和肋骨磨擦发出令人眦牙的难听声音,我才知道,刀子割开皮肉,原来这么痛,我不可抑制的身形一晃,在极大的危机感驱使下,趁着肋骨阻挡的指甲的空隙,我皱着眉头,将先前从程师兄手里要来,藏匿于左手中的太乙豢魂符,即程师兄上次在乱葬岗中弄出的那张符箓,照他脸上很很一按。暴喝一声:“解”,那张符箓,宛如一个小型的定时炸弹,直接炸得他半边脸血肉模糊,右边那颗眼球都耷拉出来,一晃一晃的,或许终究是这个蛊师年迈,他已经步伐踉跄。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住血肉模糊的半边脸,但疼得他把手往后又缩了缩。
趁他病,要他命。我暗倒:就是现在。于是暴喝一声:“即!”周围的八只小鬼,已经完全被我策反,一只眼大如牛的小鬼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他很想回手格挡,奈何那小鬼的速度太快,直接从他脖子上撕出了一大块血肉下来,看样子是喉管都被拽了一段下来,一股股殷红的血液飙溅,眼见得是活不成了。后面的七只小鬼,也相继扑了上来,我早已停止对他们控制,是他们内心中的仇恨,对此做出的一切,从蛊师的袖口中缓缓飘出了一张湿漉漉的符箓,用青色的墨水书写。
吴痕捡了起来,不经倒吸一口凉气:“我们捡了条命,这张符箓应该才是他最后的底牌,这张符箓应该是他用本命精血和无数惨死阴魂祭炼与温养的山篱蜮都煞符,是黑苖的一种手段,属于巫术了。还好,他没来得及施展出来便以阵亡……”
此时的我,早已是筋疲力尽,血液濡湿了胸口的衣襟,一闭眼便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