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渡0022-玉骨奴(1 / 2)
夏候东连忙过来,伸手扶起我师父。便从登山包里抓出一个纸包,用小刀撕下来那层已与血肉沾在一起的布屑。从纸包中抓出一把孰糯米,直接摁在我师父的那几处伤口上,瞬间就发出了嗞嗞的声音,就像零星的水滴,落于铁板,瞬间沸腾,冒起丝丝白雾。
“之前与不老尸的拼杀太过剧烈,尸毒已经侵入血管。”夏候东额头微微见汗。
无论是各派道门,都有占医命相卜的手段,在几次糯米的覆盖与揭开之后,血液已经成了正常的血色之后,师父因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让我取了一包自己调配的草药粉,一口便吞了。
夏候东从包里翻出一套银针,穿上线,用打火机烧红,非常蹩脚地在伤口上,深浅缝合各一层。
程寒和夏候东留下来照看我师父,我叫上吴痕便走到四处观查了起来,微弱的萤光总是显得墓昏暗无比,可以说是我们能看清的仅有墓室的很小一部分,我走向四周的石壁,忽然脚下传来了咔擦声,就像在深林中漫步,脚底传来踩断木枝的声音。我迅速往脚下看去,原来是一根风干极为严重的人的小腿骨,被我踩碎的部位如同齑粉落于地上。
往前看去,地面上有许多具类似的枯骨。跟具散落一地的铁制工具,其中还有最明显的洛阳铲应该是曾经那一伙民国的盗墓贼。
旁边还有一块牛皮剥下来,经过特殊手法浸泡出来的一块裹尸布,最少也有个四平方米左右绫乱的散落于地,吴痕带上手套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拈起那一块裹尸布的一角,凑到鼻尖嗅了嗅,
“至少使用年份在二十年以上,包过的尸体不下百具,上面的尸油和尸臭都已经臭出了年代底蕴。”吴痕自信的侃侃而谈,在苗疆一带,岭南吴家,传承最少一千年的底蕴,还是因为举族迁徒过,在当地玄门屈居一席之位。如果他想摆烂,就是个太子爷。
他就像忽然脸色一白,“包过一具证道不化骨的玉骨奴。”
“不化骨的大名,在我们这个行当的人都耳熟能详,不过玉骨奴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玉骨奴可以说是云南养尸的那群老狗最喜之物,还亲昵地称它为玉奴儿。但炼制手法却极为复杂,光是苗疆独有的虫草药便杂七杂八,数不胜数。还要收集大江南北的各种材料,由其是名贵的天然草木本植物香料。那群老狗不惜花费重金,也想要弄一具。不过现如今,我知道有谁还拥有一只的仅是湘西地界的泸西秦家老爷子的弟弟,如今有个六十出头了,而秦家老爷子极其溺爱这个唯一的弟弟,这是秘闻,我从二叔与人对话时提了一嘴,你们可不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