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台上的丑角19(1 / 2)

“吧嗒”

少年将血色的玉佩从腰间拿下,就着月光的照耀下放在手里头把玩了起来,

他显示将其放在掌心,握了握。

旋即又抬起来,将其放在月光下。

那温和的月光透过这枚玉佩后,打落在地上时却变成了一片血红。

“砰!”

忽的,少年面色狠戾起来,抓着这枚玉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将其摔了个四分五裂。

只见一道红色的烟雾从地面上升起,旋即浮现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形虚影。

“东西我用了。”少年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看那红色的虚影,和刚刚那乖戾的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为什么?”虚影的声音不像男也不像女,它的存在就好像是只是为了发出声音,除此以外不带有任何还可以观察出身份的线索。

“您放心,”

少年急忙说道;“以影魔的实力,杀掉陈元庆应该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我带的那位公公本身也是半步天阶的强者,二者融合极阴之下应该能到达天阶巅峰。”

“杀那陈元庆,应该是手到擒来。”

虚影没有答话,只是发出了一声轻笑:

“林镇坤,你应该知道就你这一身天赋实力,想要上八重天去,不依靠我们“百魔林”是绝不可能的。”

“这影魔,本是我们蛰伏十年,安排你放在试炼中,去将这长生界六宗三国的天骄们屠戮一空,为此我们还特意在这只影魔身上施展了屏蔽禁置的法术。”

“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它提前放了,还就只能杀一位混元宗的亲传弟子。”

“我猜猜看……”虚影冷声说道:“你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为了你在混元宗内屈居于他之下的愤怒?”

三言两语,已经能够证明,

这虚影是十分了解这位青燕国的太子。

“我…..”林镇坤咬了咬牙,却不敢回声。

“你应该知道的。违背组织的规矩的按理应享受剥皮除魂,炼作傀儡之刑。”虚影再度开口,淡淡的说道:

“但你既还有作用,我便免你一死。”

“你便….”虚影顿了顿,随后淡淡的说道:

“自断一掌吧。”

说着,虚影便原地化作了灰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似乎没有丝毫的打算,去监视这林镇坤是否真的打算惩处自己。

“嘭嘭嘭!”

林镇坤抬起脚,猛的踩在了那枚破碎的血玉上,脸上流露出滔天的嫉恨和愤怒。

但不过多时,他的这些情绪却也通通化作了绝望。

他抬起手,看向自己的左手手掌。

对方已经离开,他还要自断一掌?

断了这掌后,他便是个残废,那皇帝的位置离他远去,毕竟没有皇位会给一个心身不全的废人来坐,其次他自身根基更会大大受损,对他而言相当大的一个重创。

反正对方已经走了,只要下次自己将功补过,兴许就能圆回来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了林镇坤的脑海里,但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百魔林,

这个组织传闻上至六重天,下至九重天,乃这期间一切邪修的根基。

三年前他自知实力不够,注定无法突破天阶巅峰到达八重天,却又正好看到了那时如日中天的陈元庆,一时间心魔滋生走火入魔。

也正是那个时候,外寻任务的他遇到了那魔门中人。

自此彻底堕落,沦为邪修的一员,但实力也同时大幅提高,在那段时间里甚至一度跟上了陈元庆的进步速度。

但外力终究是外力,他实力飞快的提升得益于邪修给予他的邪魂丹,这是一种以普通人痛苦煎熬灵魂汇聚而成的魔丹,相当于直接让服药之人和心魔进行融合来获得强大的力量。

它让本该被除掉的心魔,转变为了被吃掉。

而没有了这份丹药的来源后,他又不得不去继续找魔门中人,完成他们的任务来持续的获得持续的魂丹。

这份依赖性逐渐根深蒂固,那股纯天的魔性也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他深知,想要突破八重天,必须要将心魔与自己在那丹药的引导下合二为一,他也再不会有机会去去除自己的心魔。

这一来二去下,他也算是彻底融入了百魔林。

也正因如此,他非常清楚违背了组织内规矩的下场是什么。

死,是最好的解脱。

自断一掌,已经算是非常轻的惩处了。

倘若擅自躲开了这个惩处,后果是什么他简直不敢想。

他也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杀死自己。

一月后的试炼大比,他们还会需要自己去那里做一些小动作。但同样的,宗门里的内奸魔门也不止他一人,万一真惹恼了这魔门之人,自己被其暴怒之下直接杀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

林镇坤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他抬起右手,化掌为刀。

“唰!”

鲜血喷洒在地上,却隐约的能够看见无数条黑色的小蠕虫一块伴随着血液从身体里冲了出来,落在地面上躺在血泊里扭动着。

这是,那些冤魂的实体化。

林镇坤看着这些虫子,心里顿时涌上恐惧。

而手上的疼痛,也飞快的传到了他的脑子。

但这一切,却又在他对力量的极度渴望之下,死死的压制住。

“力量…..我要力量…..”

院子里,林镇坤猩红的双眼冒出森然的魔气,他看着地上还在抽动的手掌,猛地一脚踏去将其踩了个粉碎,看着满地猩红发黑的土地,他喃喃自语起来:

“我会飞升的….我会….”

“成功的。”

“……”

“……”

“哈——”

李千伸了个懒腰,从板凳上直起身子,将意识从半梦半醒的环境里脱离开来。

他有些迷糊的挠了挠脸,体内仙气开始运转来消除酒力的同时,扭头打量起四周来。

“刚刚好像有人喊我…..”

伴随着酒力的抵消,李千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他抬起头看向对桌:“陈兄,你刚刚有没有听到….”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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