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偷了店老板的钱吗（1 / 2）
她的努力有了回报。接下来她的两次小考的成绩总是在班上名列前茅，这一点学校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对她赞许有加。当然，她的成绩向来都是挺好的。也正是这一点，她的名字被学校所有的师生所熟知，而且所有的老师显然也都认识她，喜欢她。一次课间休息时，老师们在操场上边休息边聊天。她和郑芳艳从操场上走过，教幼师的申阿姨叫住了她，她于是与郑芳艳折了过去。“柳烟，你这次考试又得了第一，你爸爸知道吗？”
“知道。”
“他奖励了你什么？”
“他给我买了一套《小浣熊的恶作剧》。”
申阿姨和另外几个老师听了便微笑起来。
“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申阿姨又问。
柳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爸爸的名字真有点怪。”她的班主任何老师对其他老师说。
“‘柳景暗’。他对自己的前途有点信心不足。“简校长笑道。
“这是他自嘲而已，正式场合他还是叫李景谙。其实柳景谙这人很有才气，且又是个美男子，是我们这里附近有名的潘安。可刘书燕却老是对他不满意，两年前跟他离了婚。我倒觉得她没资格挑剔他。”刘书燕是她妈妈的名字。听到这里，柳烟与郑芳艳走了。
她觉得学校的老师平时似乎喜欢谈论她的爸爸，而且他们也都认识她的爸爸（何老师除外，她是从外乡调来的老师）。她还觉得申阿姨有时一定跟何老师谈论她和她的爸爸，以及她那本来平凡却莫名其妙的高傲的妈妈。
冬天已来了，时常下雨，天气又冷，这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冬天里，奶奶的酒生意非常好，常常是刚熬出来的酒不到两天，就有人来全部买走了，有人想买她的酒还要提前预定。奶奶常常要忙到晚上很晚才睡。柳烟的房间离灶屋不远，她睡下后常常可以听到奶奶在外面忙碌的声音。有时，在奶奶很忙时，她也会叫爷爷去帮忙，但爷爷总是坐在他的书房里好久没有动静，于是奶奶就很生气，说一些难听的话。这时爷爷才从书房里很不情愿地走出来帮忙。两个老人常常为此吵嘴，柳烟早就习惯这一点了，她觉得这两个老人有点古怪。奶奶常常忙到深夜，所以第二天有时就起得很迟，尤其是冷天。这样，为了方便，奶奶就给她买了一大箱方便面，当她有时来不及做饭时，就让孙女吃方便面。当然，有时爷爷早晨出去卖面包时，会从自己那些面包中挑出几个不太好看的留给孙女做早餐，柳烟也非常喜欢爷爷给她的面包，虽然它的样子不太好看，但好吃。
天气越来越坏，越来越冷，终于有一天下午，天下雪了。这对柳烟来说非常好玩。她站在屋子外面，抬头看到那些洁白的小精灵从灰色的天空中飘飘扬扬十分优雅地降落，这让她很高兴，她在地里走来走去，寻找刚飘落下来的雪的踪迹。她看到一只黑色的鸟儿站在梧桐树上，那鸟儿抬着小脑袋望着天空左看右看，似乎不明白这雪儿是从哪里来。
不过雪下不了一会儿就停了，但它是这个冬天严寒的前奏。奶奶的酒越酿越多，爷爷因为天气太冷，怕在外面摔跤，便没有做包子了，因此，柳烟早上吃方便面的时候多起来了。
一天早晨，奶奶发现方便面吃完了，就给她几块钱，叫她到村口巧巧便利店去买。柳烟于是揣着钱来到了村口。公路附近没有一个人。在她过公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公路上有一张红色的暂新的纸片，那纸片随风缓缓飘动。她好奇地赶紧追上那张飘动的纸片，并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百元大钞，这让她非常高兴。她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钞票，然后装着若无其事地朝便利店走去。便利店的门微开着，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犹豫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连老板娘的女儿巧巧也不在。她正想出去，这时门被推开了，“谷英伯母”走了进来。她的心里一惊，突然紧张起来，一下子脸就红了。
“谷英伯母”审视地望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沉着脸问。
“我——我在这里买方便面。”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买方便面？你手里拿着什么？打开看看！”胖女人说。
柳烟于是打开手，手心里现出那崭新的的一百元钞票。“可这是我刚才在公路上捡到的。”她说。
胖女人一把夺过那张新钞。“捡到的？明明是到我的抽屉里偷的！公路上哪能捡到钱？你再去给我捡一张来看看！”说完她吭哧吭哧的（她有哮喘病）回到货架前，打开抽屉，在里面翻了翻，然后说：“天呀，我抽屉里的那些整百整十的钞票全都不见了！“她边说边翻，翻了好几遍，然后又看看从柳烟手里拿到的那张钱。“这张钱是刚才荷仔到这里来买啤酒给我的，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另外那些钱到哪里去了？你老实给我拿出来！”说完她就要搜柳烟的口袋。柳烟站在那里让她搜。当然，除了奶奶给她买方便面的那五元钱，胖女人什么也没搜到。
“我的那些钱你藏哪里去了，老实给我拿出来！”胖女人大声说。
“我什么也没拿。”柳烟说。
“那这张钱怎么在你身上？”
柳烟刚要争辩，这时胖女人的女儿巧巧从货架侧面的内房里走了出来。她一面扣衣服一面说：“就是她，她还想不承认！”接着，她向母亲说起了刚才在内房里听到的声音。她说，她刚才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进来过两次。第一次门被轻轻地推开时，她还以为是妈妈。接着就听到有人在翻抽屉里的钱，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她喊了一声，没有回答。她刚想起来看看，就看到她拿着钱从门口经过。她认出来了，是柳烟。她边说边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的神情望着柳烟，柳烟被她刚才的这些话惊呆了。这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是宾生。他是来打酒的，手里拿着一只空瓶。见胖女人和她的女儿在很生气地对柳烟说什么，便问原因。于是胖女人便又将此事说了一遍，并将抽屉端出来给顾客看。
“我没有偷！那钱是我捡到的，就在那里！”柳烟指着门口的公路哭着说。
“就是她！”巧巧在一旁说。
“还嘴硬！等会儿我去告诉你奶奶瑞姣！”胖女人一边威胁说一边给宾生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