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启程38(1 / 2)

四季轮转,又是一年夏至。

盘桓天际的灼日下,有一小巧些的相似火团,依稀看得出个人形轮廓。

熊熊烈火包裹,却不伤内分毫,雪白长发飘荡,攀上了星火,又似隔绝了其,两相叠加,神异不凡。

一载岁月匆匆离去,未有在少年的脸颊上留下痕迹。

其正两腿盘坐,星火焚身,手握一物,大概巴掌大小,棕黄色泽

清墨左手持那陶土盆融成的圆球,右手握枪头处,以之雕刻模型。

不时抬首望望艳阳,不时看看圆球模样,再捧起对照对照,又低头继续雕刻。

听骨法说修炼一事,耗尽髓元后再行功法,会更有效些,他便常常燃了一身星火。

闲来无事,琢磨着将来若走了,不妨留下些纪念品。

环顾周身,除了沙,只有藤可带走,干脆便融了那用不上的陶土盆,为烈阳塑个模型。

自然,雕刻时他亦不忘开个疾速,莫说这类心灵手巧的小东西了,就是好好一个屋子,这些时日已来也被他改的不成模样。

更何况开了疾速刻那土雕,此时若要说手中之物与烈阳有何一样,应该是都有个近似圆形的概念吧。

不过,能把住的屋子弄成那般样子的男人是没得自我认知的。

在清墨眼里,他雕的已是有模有样,大概……大概在过个把月?还是年?总之定能成功。

火势突的膨胀,热烈非凡,又稍纵即逝,尽皆熄灭。

耗尽了髓元,清墨暂且放下手中对纪念品的执着,两手置于腹部,运功打坐。

一年已来,他所持有之物,除了对其不予理会的鼎炉与左手外,已是大致摸清,熟练运用。

包括术法。

虽外身献祭于概念树种之时,不疑有别法,但一月只可几次,期间空出的时间清墨又修了其他脉络以做尝试。

多的不会,哪怕冲出了术法脉络成那伪天赋神通下,待脉络消散后,少年也未有理解多少。

如今不过又会一极其简单之法——施重。

发现自个悟性确实有缺,他便干脆挑了个简单的重复使用,倒退其法,以揪根本,成功在不借助术法脉络的情况下施展而出。

此法顾名思义,施重嘛,将髓元转化为类元磁力,他并不理解究竟是何,据说那群常年触碰禁制的科学狂人将之定义为重力?

大概是这么叫的,重力很复杂,说是揪其根本,其实少年也不过倒退出运行法门罢了。

如今可做到出枪之时,使手臂贯彻施加重力,以使枪势更为迅猛,颇有无可匹敌之境界。

当然,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更像蛮牛了。

默默接受的清墨如是想道。

随手提壶,沏茶,满饮此杯。

“……过了。”

他砸吧砸吧嘴角,有些腻味,整日除修炼外无所事事,便又泡起了先前那草茶。

杂草为心,绿液为水,辅以星火,合以为茶。

火候是个大问题,烧久了加进的绿液多,草所烘出的芯味便会更浓,茶也就甜过头了。

反之烧的快了,就寡淡无味,与水无异。

那杂草就是这般,难以琢磨,不似凡物,就是不知何时塞进的玉珠,还不少呢。

想了想,想不起来,那便算了。

品茗这事儿,是清墨给自个找的雅兴,免得周遭了无人烟下,长年无话,半点人味也没。

寂寞了是小事,抑郁上可就麻烦了。

修修改改又是两年。

一道火光如电,穿梭藤海间。

赤红的焰火逗留少年踏过的树干,向前视,他已渐行渐远,不见踪迹。

“呦吼!”

三年光阴,初时战战兢兢的清墨已彻底适应了此地的生活。

那永恒不变的森海好似接纳了他,再无变故,已然将其当做微小的一份子。

奔腾林立的古树间,他已无需再借助藤蔓,星火聚拢双脚,反向爆发,轰然炸起,转瞬越过十几丈远。

又或飞驰半空中,减弱自身重力,反踏藤条,激起直奔天际。

不过可惜的是,重力轮转所耗甚大,许是非天赋神通,或非基本法独自带有的吧,几息便可吸干少年的髓元。

故他少有释放,鸣音流转间,波动荡涤全身,若是眨眨眼,定是再也瞧不见少年奔至哪儿去了。

“呼……”

道道绿意划过眼际。

这骨法神通,果然不同凡响。

清墨心道,感知循着方向,在这等速度而下,他已再难单纯以眼视物。

今日全力施为,盖因现实之树饱饮绿液,终成新叶,停滞不前多时的三树尽皆迸发生机,展露威能。

他的第一道天赋神通,成了。

髓元自全身各处激发,速度再次拔高一节。

若不是脑树也蓬勃生长,此刻的感知恐怕早模糊不清,难以观物了。

而那概念树种,亦是显露锋芒,一寸树躯攀出骨架,无与伦比的力量迸发心间。

本净重六十斤的长枪提于手中宛若小刀匕首之流,硬是调动其自带的性能,给改至百十之数才趁手。

同时差了十之三四的修为也受了影响,最先逗留腹部的髓元扩充全身各处,直达练气一层圆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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