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舌尖上的森海(一)48(1 / 2)

“滋~”

河下游,临岸,支了张所剩淤泥起的坑,坑上有锅。

清墨说是他从外界带来当枕头的,一觉不知几年,醒来作骨,锅也无用,便挖出来了。

白牛听闻很是羡慕,他说他此前还不知枕头是为何物。

“就是人嘛,那骨头不太好,睡觉时用来垫脖子往上些的地方。”

清墨边说边给锅下油。

油是鸟头随手割的小块肉,以铲拄着抹匀全锅。

“那这个又是哪来的?”

“这个啊。”

清墨提起锅铲道。

“铁铲,就是用来挖坟的,这不埋我呢吗,埋完了他们就走了,铲也懒得带,就丢墓里头了。”

“那天爬出来时跟锅一块挖出来的。”

然后也不管锅了,招呼着白牛往河里走,徒留兽肉焦香四溢。

白牛望眼欲穿,被他硬拽着拉走了。

“哗哗哗……”

河水冲刷着身躯,骨人低头探入水里,洗净脸颊,舒爽不已。

而后自岸边下河里头挖了个大包出来,里头盆盆罐罐,铁叉铁网,应有尽有。

饿急了的白牛四肢撑地,探头入水里咬了几口自个送上门来的游鱼,满足的半浮出水面,鼻孔喷水。

见那骨头不知又从那儿掏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忙是凑上前去。

清墨一把推开牛头,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哥们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又吩咐那傻牛进深些的水域,找找带咸味的水草来,他则对着那群东西洗刷清理。

完毕丢上岸,一旁立了几个支架,先前白牛抓来的鱼都分门别类的挂好了,当然,是按着大小分的。

拉下一串巴掌大小的小鱼,大概二三十只,复入水里,以一小刀挂鳞削鳍。

在他看来,口感很重要,正常是不去鱼鳍的,但清墨闲其碍眼。

开膛破肚,去除内脏,洗净丢一盆里,盆中半指水。

待白牛归来,不过一刻左右,骨人也动作迅速的清理完了那群小鱼。

“你就带一根?”

“可是骨头没说要带上多少嘞。”

“我的错。”

清墨接过满脸无辜的白牛递来的水草,定睛看去,墨黑泛白,半寸大小,入口齁咸,略有甘甜。

好货啊,反正他也不是个人,不必在意啥有毒没毒,可否食用,只要调得了味就是了。

“那牛,给我介绍介绍这东西。”

“就是……水草嘛。”

“……”

“长得多吗?”

“可多嘞,深些的水里头这儿一片那儿一片的。”

“往后就叫它盐草了。”

清墨又是用力一捏,盐草泛出了淡黑的汁液,一寸左右仅有一滴,不过更是咸上头了。

“一根就这般长?”

“有长有短。”

“好话,你看着来吧,拔上……”

清墨转身看了看,也没啥计量或者入的了深水的工具啊,干脆说道。

“扒个一片来吧。”

白牛表示收到,提溜着牛蹄在水里晃悠,缓慢的调转身形,又咻一下不见了踪迹。

提着工具回到土坑旁,又是拿些平坦的石块堆一平台,摆满杂七杂八的工具。

铲飞锅中焦黑肉,小碗提溜着,四下打量,还是觉着不够保险,干脆放下手中物品,迅速的跑回了洞口。

待回来后白牛已是堆了七八个三丈高的草堆在一旁了。

闻声转头,顿时瞪圆了牛眼。

“哇!骨头骨头,你又上哪儿掏来的红鸟头嘞?”

“嘿嘿,藏在洞里的,那天乱战的时候我偷摸割了一个。”

不理会白牛絮絮叨叨,他将那一米左右的鸟头剥了皮,选其最为肥硕的肉块割下。

再次推开凑近的牛头道:“可别偷吃啊。”

河就三两步远,将肥肉装盆清洗,又招呼白牛堆了个与土坑平齐的平台在另一侧。

案板归位,肉块上台,肥中再挑肥,仔细割下肉块上红的发亮不见里头纹理的部分。

而后红透肥边切片,向烧红了的铁锅里下去。

滋啦做响每一声,傻牛便跟着咽口唾沫,翻炒的清墨看不下去,放下锅铲驱赶他走去干别的事。

“就这个碗,用盐草碾碎出汁将它装满。

然后你再去找,山下林里,水中山顶,总之,找到带辣味的东西来,啥都行。”

“辣又是啥?”

“就是那种,那种吃了相当刺激口腔,仿佛一下下刺穿舌苔,能呛出眼泪……大概就这感觉吧,对了,多属嫣红色,别的也行。”

白牛半懂半不懂,正准备离去,清墨无奈的拉住他,指了指盐草。

摇头回到灶台,随手翻炒几下,锅铲按压,已可见锅中榨了许多油来,任由其熬制,转身分解起鸟头。

红鸟非凡鸟,构造略有不同。

鸟喙短尖,上有两孔,孔连入肉后便是一宽粗通道,里头还残留些许极热的黏液,直通至断头处。

两侧眼眶凹陷处重叠了下,却又不完整重叠。

“不完整的重明鸟特征……”

清墨低头注视,估摸着有这可能,探匕入中根部,其内是中空的,没有鼻根骨,下滑至底,上割有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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