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兽人们39（1 / 2）

兽人大帐中，地精和兽人们正吵作一团，酋长宝座空着，只有两边的座椅上有人，一个是棕绿色皮肤的老兽人，他身上满是特制骨灰涂料的刺青与纹身，按照兽人的文化，这是部族大萨满的象征，在酋长不在时，他便是部族最大的掌权者。

而另一张座椅上，便是苦修士的首领，海里希修女了。

和下面的嘈杂相比，坐在椅子上的两人明显要安静不少，两人一边品尝着兽人的特色美食，一边小声交谈着，就好像下面的吵嚷与他们完全无关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破碎领兽人部族的联合大酋长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这十几年间部族的联合掌权者始终是部族大萨满，也就是这个正在和海里希分享美食的老兽人。

倒不是老兽人贪恋权力，一直占着位置不撒手，只是兽人酋长的继承是需要他们的先祖之灵同意的。而现在有大酋长继承权的，不论是前任大酋长的子嗣，还是各个氏族的小酋长，都没有得到先祖之灵的完全认可。

“单纯的激进或者单纯的温和，都不会得到先祖之灵的承认，他们都吵了十几年了，也还是没有理解这么简单的道理。”

兽人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而且海里希修女的品质也得到了老兽人的信任，所以老兽人可以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意见或者说担忧分享给修女。

“部族中不少年轻人都有成为您这样智者的潜质，相信不远的将来，会有人通过先祖之灵的认可的。”

“年轻人吗？”

老兽人看了眼下面争吵的众人，他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那些自己氏族在与人类贸易中获利的，都站在了温和派一边，而那些靠着劫掠生存的氏族，则统统站在了主战派这一边。

而现在主战派中叫的最凶的那个兽人，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正是占领了木轮农场的钱德勒夫人。

“那些人类根本不堪一击，我的妹妹说了，哪怕最弱的地精都能把他们嚼碎！嚼得嘎吱嘎吱响！”

“嘎吱嘎吱响！”

其他的主战派兽人们立刻附和着喊道，他们咬着牙齿，一齐做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狗都不会听你那个杂种妹妹的话！”

虽然名字叫温和派，但温和派在骂战上面完全不输对方，一个地精酋长正踩在自己兽人仆役的肩膀上，大声反击道。

“还有，我们地精并不弱！我的巫术能把你撕碎一万遍！”

“一万遍！”

大概是带上了地精的原因，不止是温和派的，就连不少主战派地精都跟着附和了起来，声势自然比前者大上不少。

而在这座帐篷里，声势大就代表着更多人的支持，他说的话也就更管用。

钱德勒的哥哥自然是不服的，他先是一声咆哮打断了地精的炫耀，随即下三路起手，紧接着便是一顿问候对方的亲属——漂亮的骂战，仔细又不重样地覆盖到对方每一个在世的亲属，而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对方所有能被称作先祖的人——在兽人的文化中，所有死去的兽人都会回归先祖之灵，而先祖之灵，是绝对不允许亵渎的。

骂战使场面沸腾，而就在这一片沸腾之中，哈罗什不引人注目地溜了进来。

“那个叫哈罗什的回来了。”

这点细微的动向没有逃出海里希的觉察，至于她为什么记得这个哈罗什——她来到兽人领地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个年轻兽人是唯一一个提出要去破碎堡实地看一看的。

“嗯。”

老兽人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手上的木杖，无形的灵魂之风扫过全场，吸引了场上所有争吵的兽人和地精的注意。

兽人和地精们立刻闭上了嘴巴，不管老萨满如何衰老，作为先祖之灵在世间的最主要代行者，他始终有着不可撼动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