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2 / 2)
疾书回了马车,拿着那把短剑从上到下细细地瞧了个全,而后对着周砚低语道:“公子,是萧氏。”
周砚仿佛失了力般跌在地上,失魂落魄道:“这不可能。”他一把抢过那把短剑,直到看到柄把上的萧字,才彻底闭了眼。
避暑无疾而终,乔楠回来后大病了一场,吃了药就窝在房里不出来,竹枝她们常常跑来与她说话解闷打叶子牌,她才又重新说笑了起来。
吃完了药大好后,她食欲猛增,常常一大早就围着院子快跑拉伸。
周砚却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到了半夜才回来,不过他每日都会过问乔楠的状况,等她睡下后,他又跑到房中偷偷看她。
可离开之后恍惚无措的神情却越发多了些,疾书越来越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了。
日月不相饶,节序昨夜隔。玄蝉无停号,秋燕已如客。
一晃乔楠来这里快一年了,周砚这段日子早出晚归,再不像以前那样时刻带着她,她直觉什么变了,但好像也说不上来,不过他不在,她倒是少了不少事,时不时地就拉着香雪她们打牌做果子,日子过的也算十分自在,只想着混着月钱,攒够了好出府去。
坤宁宫内,苏嬷嬷正替萧淑卸下了五凤玉步摇,就听见她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倒是许久没听到子珩的消息了,按理说禁足早已解了,依他的性子应是早惹了祸传进宫的。”
她顿了下,站起身来,正色道:“宫里有何异常的事?”
“并无。”苏嬷嬷搀着萧氏往榻上走去,而后想到什么,又道:“只有一日晚,陛下并未去后宫也并未在勤政殿召见大臣,而是孤身一人去了……去了柔妃曾经的住处,在那之后,陛下似乎心情大好,每日用饭也多了些。”
萧氏已觉得十分不对劲起来,吩咐到:“派个机灵的小子跟去看看周砚在做什么。”
她忽地想起往日的事来,脸色一下变得复杂柔和,而后又猛的凌厉起来,仿佛刚刚的那一瞬只是错觉。
“太子呢?”她揉了揉眼睛,苏嬷嬷转身按着她的额头回道:“殿下这段时日颇为用功,日夜苦读,未踏出东宫一步。”
萧氏躺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墙上挂着的《舐犊图》,心里恨极了,眼圈红着哭诉:“嬷嬷,我好想我的囡囡……不知,不知……”
苏嬷嬷伏在床前也伤心起来,眼泪落个不停,直姑娘公主地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