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1 / 2)
倚风阁,楼前楼后各有两颗古松,阅尽沧桑,至今仍傲然屹立,俯视人间。
月夜焚香,古桐三弄,唐琓文倒了杯茶水,递与正倚在珊瑚圆椅上昏昏欲睡的男子,笑道:“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殿下尝尝?”
“还品什么茶,安明,你且去催催子珩,这都几时了,孤明日还得温书了。”话音刚落,便见周砚带着乔楠推门而入。
“你可是来了,殿下正怨我呢!”唐琓文委屈的不行,拍着胸口一个劲地叫冤。
“这不是来了。”乔楠跟着周砚走进屋内,便感觉有一道长久又复杂炙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确是硬着头皮也无法避开,她垂着头福身行了礼,便隐在暗处再不出声。
“怎的都不说话,来来来,喝茶。”唐琓文端着茶杯干笑了两声,见那两人都沉着脸不言语,也不尴尬,放了杯子,撑着额头看好戏般地瞧着乔楠。
“子珩,今日是有事要与我说吗?”赵煜歪了身子,转了视线淡淡地开口。
“怎的无事还不能邀你喝茶了?”周砚从怀里取了一方帕子拿在手里摩挲起来,又看了眼乔楠,吩咐道:“过来给我按腿。”
她低眉顺眼地上前跪下轻轻按捶起来,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一个木偶人。
周砚看着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又瞅了眼盯着她魂不守舍的赵煜,忽地恼火起来,一脚踹开了她,眼神如刀道:“狗奴才,手上没轻没重,怎么伺候的!”
乔楠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地磕头求饶。
赵煜蹙额,轻声道:“子珩若觉伺候不妥,不如换了人使。”
“奴才没用,不教训一番她怎能知晓。”
“如此便也够了。”
周砚笑而不答,直到看见乔楠额头见了红,才嫌恶般施了恩让其退下。
“若觉她不中用,便给阿兄吧。”赵煜盯着乔楠的脸发怔。
“一个奴才,阿兄既是开了口,便拿去使吧!”周砚不甚在意地开口,道:兰茴,往日便好好伺候太子殿下。”伺候两个字却是咬的极重,乔楠听了内心一片死寂。
场面一度又十分和睦起来,过了亥时,赵煜才带着乔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