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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说:“是是是,阿月毕竟长大了。”

夏皓月撇开脸咳嗽了一声:“母妃,你别老在先生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白静温端起茶杯,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在我这里,还有名声吗?”

想到小时候自己玩心重,虽然答应先生的时候,看起来一本正经,像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一样,但一把漂亮哥哥带回家,整个人瞬间原形毕露。

那会儿自己不好好背书,白静温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每次想拿戒尺抽自己手心,都会因为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抽在一旁伴读的手上。

但先生一向心软,知道问题不在伴读身上,所以最后打在伴读手心上的,也只是轻飘飘的两下。

这也就让小时候的自己以为,就算不好好背书,不好好学习,也不会怎么样。

不过好日子也没过到几天,夏皓月还记得那天风和日丽,大自己十岁的大皇兄回到宫里,脱下骑装盔甲,站在尚书房的后面,看着自己一如既往地调皮捣蛋,直接在白静温生气的时候递上一根铁铸的戒尺。

并示意让白静温随便打,到时候他去父皇面前请罪。

好在先生一向心软,所以……

这顿打最后由大皇兄代劳。

好不容易熬到他去驻守边关了,夏皓肃却特意当着夏皓月的面叮嘱白静温:“白先生,如果阿月又不听话的时候,你直接打便是。”

“要是不好动手,就写信寄与我。”

白静温瞥了眼夏皓月的小表情,笑着答应了下来。

然后再此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夏皓月上课都非常认真,再然后,他就长大了。

估计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夏皓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为自己找补道:“至少,这几年我都没干惹他生气的事情吧?”

白静温摊了摊手:“我这里没有。”

丽贵妃蹙起眉,故作苦恼地想了半天,才说了句:“我应该也没有。”

夏皓月这才松了口气,但抬起头,看到眼前两个人憋笑的表情,连忙说道:“我可不是怕大皇兄,我只是长大了,不会像以前惹事了!”

白静温笑着应和着:“是是是。”

这边三个人从政事聊到私事,气氛逐渐缓解,那边的二人聊天内容就要放松很多。

包厢外是吵吵闹闹的大堂,好似因为女子失踪的案子有了进展,酒楼总算是迎来了不少的生意。

邓烈先给骆柏宇面前的酒杯,倒入了一半透明液体,又给自己倒了一半,随后一个碰杯,两个人一同把酒吞进喉咙里,发出了“爽——!”的声音。

邓烈看自家好兄弟兴致缺缺,直接选择先丢下一个猛料:“好了好了,我先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三皇子和白大人要一起去江南?”

骆柏宇微微一愣,发出了“嗯?”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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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缘更,除了榜单,更主要是单位组织资格证考试,考不过要自己掏钱,可恶

第三十九章

此时的骆柏宇并不确定邓烈说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过几天,他要和白静温一起去江南的那件事,所以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去?”

邓烈并不是一个靠谱的,听到个风言风语,就跑过来告诉自己的好兄弟,结果一被追问,还有些回答不出来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说着:“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白静温和三皇子都没有和自己提,应该不是明日去江南,三殿下要一起去的事情。

骆柏宇只当是邓烈听到了他们散播在朝内,故意让太子着急的谣言。

端起酒杯无奈地笑了笑:“你不自称顺风耳吗?”

“年纪大,耳背了?”

邓烈手作拳头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那你听不听呗,我可还听说,右相约了白静温吃饭。”

骆柏宇皱起眉头:“他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邓烈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听说是右相有事情求白静温,前不久一直在朝内找,有谁和白静温关系好的,想让他帮忙引荐一下。”

骆柏宇不是很懂,端起酒杯:“那为何不直接上门?”

邓烈撇了撇嘴:“估计因为是私事吧,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骆柏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同僚白大人的受欢迎程度,又是三皇子邀约去宫外小筑小聚,又是右相有事情找他,忍不住说道:“果然聪明人,就很受欢迎啊。”

邓烈却一副骆柏宇不懂的样子摇了摇头:“怕是都对白静温有意哦。”

“白大人长得太好看了,对了,既然你俩关系缓和了,我是不是跟白大人就可以?!”

骆柏宇冷笑一声:“那你小心你兄长吧,我怕你被他打死。”

想到自家兄长的变态程度,邓烈有些嫌弃地抿了抿嘴唇,只不过,他露出回忆的表情:

“说起来,兄长和白大人关系还蛮不错的,我还以为白静温看见我兄长就会躲起来,装作没看见,但有时候,我也会看见他俩走在一起……”

说着,点了点头:“对啊,他们还会走在一起,我兄长那点心思不是人尽皆知,难道白大人……?”

骆柏宇蹙起眉,想到前不久两个人之间发生的种种,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如果是以前,估计还没什么感觉,心里都是尊重祝福。

但现在毕竟经历过了那码子事情,虽然白静温一点都不记得,但骆柏宇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白静温的每一次喘息,脸上的红晕,身上的青青紫紫。

只是一回想,骆柏宇感觉自己的脸都热了起来。

虽然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必须让白静温捆绑在自己身边,但……

骆柏宇心里也说不清自己的意思,虽然理智在告诉自己,不能因为那药做了那码子事,就认定白静温和自己是一对。

但心里的冲动却在说,白静温就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现在对白静温的感情,好似隐隐约约超过了正常的同僚之情。

但骆柏宇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觉得白静温现在在自己心里有些奇妙。

邓烈看着沉默,眉头紧皱的骆柏宇,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要是以往,骆柏宇要么不在意,要么奉承自己几句,而他现在的反应如此耐人寻味。

很明显,这家伙不对劲。

邓烈先是一边品着酒,一边品着骆柏宇的小表情,看他沉浸进去,连小二送菜都没了反应,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故意问道:“怎么,你不看好我兄长和白大人?”

骆柏宇回过神,不自在地低下头:“我是觉得,此事还得看白静温心里所想。”

邓烈微微眯起眼睛,要是往常,骆柏宇早就不耐烦的表示,白静温爱跟谁在一起在一起,反正和我没关系。

不过邓烈没有拆穿他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而且朝里那么多人喜欢白大人,咱们这儿民风开放,也不介意这种事情,最后还真不好说。”

骆柏宇的身体莫名有些僵硬,他差点都忘却了白静温的受欢迎程度,一时间,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默默地在那里喝起了闷酒。

旁人估计不会觉得骆柏宇有什么不同,但邓烈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

邓烈故意问道:“你不会,也有些喜欢白静温了吧?”

邓烈甚至话还没说完,只是说了个喜欢,骆柏宇瞬间把头抬了起来:“我没有,我只是有些对不住他 !”

骆柏宇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丝落寞,和对自己记忆里,白静温独有表情的占有欲,但他思索片刻后,都归咎到了自己当时自私行为的反思上。

白静温当时毕竟中了药,确实是自己头脑一热,做得不对。

万一后面白静温有了喜爱的人,被喜爱的人发现了这件事……

不对啊,这事有可能被发现吗?

一直没有明确喜欢过别人,完全不知道此类知识的骆柏宇陷入了沉思,想到骆闻香经常阅读的书籍,他沉默片刻后,抬头看向邓烈:“帮我买点断袖的话本,我去江南的路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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