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未雨绸缪52(2 / 2)
“嗯。”费时宇回答。
“你给我打电话了,”陶树用着陈述语气,“你……”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疑问。
“眼线说你出了点儿事儿,我打电话来问问。”费时宇堪破了陶树的纠结,体贴地帮他解惑,“现在没事儿了?”
“嗯,我没事儿了,”陶树刚刚憋回去的眼泪无声地顺着面颊低落下去,却没有抽噎或哽咽,只平静地流淌,“遇到一个有点儿麻烦的客人,应付过去了,手上割了一条小口子,就提前下班了。”
陶树避开了舔舐与呕吐,不管费时宇知不知道,他都不想再提起了。
“没事儿就行了,”费时宇的语气非常温和,带着一些安抚的功能,和他平时说话的骄矜和玩世不恭有点不同,“手上有伤就别沾水了,洗澡什么的注意点儿。”
“嗯,我知道了,”陶树用左手背上的绷带吸走脸上蜿蜒得有些痒的泪痕,“那,拜拜。”
“嗯,拜拜。”费时宇挂断了电话。
陶树放下电话,奇异地感觉到松弛,从心情到思绪都松弛了,他把手机充上电,又在厨房找出保鲜膜,别别扭扭地往左手上缠了好几圈,最后用牙一点一点地撕开切口,看着包得奇丑无比的手,陶树只好安慰自己至少包的牢实,不会泡水。
陶树洗澡洗得小心翼翼,没有左手打配合,洗澡的时间比平时多出来一大截儿,等他艰难地换好干净衣服,胡乱吹完头发,抱着脏兮兮的衣服去阳台开洗衣机的时候,玲玲已经下班回来了。
陶树惊讶地去看墙上的挂钟,才刚刚凌晨1点。
“玲玲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陶树问她。
“不放心你,今天又不是周末,晚上客人不多,我看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剑兰打了个招呼,让她盯着点儿,先回来了。”玲玲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把包往鞋柜上一放,又递给陶树一个袋子,“给,你走得急,自己的衣服都没换,我给你拿回来了。”
陶树唯一一只好着的手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脏兮兮的工作服,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接。
玲玲抬眼才看见他的囧态,紧走两步从陶树手里接过要洗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又麻利地倒洗衣液按开关,“手不方便就放在那里等我回来弄嘛,要是发炎了可有得罪受了。”
陶树跟着玲玲,帮不上忙就在边上陪着,“我挺小心的,不会发炎的,诊所还给了我消炎药,”他又想起点事,问玲玲,“玲玲姐,你今天提前走,灯红……芬姐和红姐那边不会有问题吗?”
“没事儿,”玲玲按着自动洗的程序,“我打听了一下,今天晚上她俩都没在,出去办什么事儿去了,柜台上那个神经病也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我趁着她换班就拿了手机先走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