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心已定（2 / 2）

“哎，我还是放不下。”

“这样吧，你再尝试和你父亲沟通一次。如果他愿意为世界和平与人道生活而努力，那么我愿意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奋斗终生。”

“我考虑下吧。”

她反复思考着伊诺的话，人类的精神是无法被禁锢的，一个人永远都有选择的自由，而巴法斯的所作所为是在剥夺所有人的自由，这注定会失败。过去一百多年压抑的生活，让她充分地意识到了自由的可贵。她承认伊诺是正确的，她决定不光要争取自己的自由，还要为争取所有人的自由。

她当夜就回了家，要跟她父亲好好谈谈。他父亲在书房等她，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她父亲维克多是一位威严气派的军人，就算默不作声也会让人觉得压迫，似乎马上会对自己采取不利的举动。他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疤，这代表着他曾经历过艰难的战斗。他看到女儿后，明显地变得温柔了许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些事，我想跟父亲聊聊。”

“什么事？”

“有些问题想请教父亲。”

“你说吧。”她迟迟没有开口，这不像平日的风格，应该是什么难言之隐，他安慰到：“不要紧，有话直说。”

“我们为什么非要征服地球啊？”

“这是个问题？”

“地球这么大，我国、亚特兰蒂斯和MU完全可以在各自领域内相安无事的发展，这不是很好吗？”

“这是最高指示，也是我们立国之根本，你很清楚当年他们是怎么背叛我们的祖先。”

“我知道，所以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祖先的复仇、为了征服世界？学的都是仇恨、阴谋和诡计，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工具，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你难道不痛苦吗？”

“这是巴法斯的宿命。”

“什么宿命？我无法理解。”

“作为巴法斯，怎么能忘记祖先们是如何被出卖、如何颠沛流离？！”

“我当然知道，这是因为杰瑞米等人被疯狂的权力欲迷惑了双眼，妄图站在所有人类之上。。。”

“一派胡言，谁教你的。”

“这是我的逻辑和经历告诉自己的，教科书上的很多东西都经不起现实的检验。”

“胡说八道。拥有更大能力的人，自然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有什么问题？”

维克多站了起来，她很多年都没有见到父亲这么激动了，“父亲，你冷静一下，好吗？杰瑞米的确是能力出众，但是他的欲望远远超越了他的能力。这样的人掌握权力，一定会是一种灾难。”

“你怎么能断定？”

“佩拉贡二世的篡位者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看到上位之后做了什么？父亲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征服了亚特兰蒂斯、MU乃至整个星球，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跪在地上胆怯地仰望，你就会快乐吗？”

“还有什么能超越复仇和征服的快感？”

“那成功之后呢？就通过折磨、摧残他们，来获得满足感吗？”

“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愚蠢和堕落，背弃真理的指导。”

“在折磨他人中获得快乐，这就是我们的‘伟大目标’？”

“征服和统治！”

“实际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用我们的真理指引所有人，让地球变得更美好。”

“就是折磨所有人，禁锢他们的思想，剥夺他们的自由。这样的话，你能获得内心的平和吗？”

“当然，我很骄傲，一辈子都在为了伟大的事业而奋斗。”

“这是你的事业吗？这是你内心里真正想做的事吗？你是否获得过真正的快乐？”

“这当然是我的事业，每个巴法斯都责无旁贷。”

“哎，父亲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我窒息。我只记得你带着母亲和我去沙滩度假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过快乐。因为那天没有仇恨、没有诡计、没有最高指示，只有家人！”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铁血男人，维克多也不禁有点动容，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翻腾出任何液体，“如果你只是任性点就罢了，千万别做出任何出格行为。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不会偏袒你的。”

“这就是父亲对我最后的温情吗？”眼泪开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父亲，很严肃也很温柔，那是一个她从没想过要远离的人啊。

“哎，好好想想吧。”

“好吧，我回去好好想想。”她明白她父亲不可能被说服了，只能舍弃这份“小爱”。她决定回去准备“叛逃”，和伊诺一道去追求世间的“大爱”！

“今晚就待在家里吧。”

“算了，我明天还有工作。”

“那边的事我打声招呼就行了。”

“父亲，你曾教导过我，对于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必须把它做好。”

“去吧，注意安全。”

“我知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