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香蕉半夜打拳击黑斑案(1 / 2)

太安静了!

天色阴沉无光,土地湿软下陷,周围密林叶响,双人战战巍巍。

我向旁边看了一眼,好的,高士杰还在我旁边,不安地环顾四周,我心里安定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无由惊惧,乱跑到一处不见人影的密林中,像极了恐怖片里弱智们的行为,分头行动,应该是幻觉,哪有什么鬼啊,不马上逃跑,作死。

但为了驱散些许恐惧,我主动发言:“高士杰,你没事吧。”

蠢问题,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士杰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我们下山吧,今天天不好,不爬山了。”

“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在旁人眼里是很可笑的,一片云遮住了太阳,石头上坐着的我们突然发疯乱跑,然后狼狈跑下了山。

但我们觉得不好笑。

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窜下了山,高士杰跑的快点,在我前面。

我们都默默不语,看着下山的路。

一阵蝙蝠拍翅膀的声音响起,我们跑得更快了。

肩膀一沉,湿滑的舌头舔向我的脖颈,热气自鼻子喷向我的后脑。

dkdnsjdiwjd?

我不敢转头,看着我前面的高士杰,我几乎脑抽般控制不住地瞎叫着:“你干嘛在我后面用舌头舔我的脑袋!”

“啊?啊!”高士杰向后看去,高声叫了起来,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肩膀上的怪物好像被尖叫声吸引了般,拍打着翅膀飞向逐渐跑远的高士杰。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颗人头,翅膀是大的像蒲扇般的耳朵,头发又稀疏又长,一个背影,就让我吓傻了,呆立在原地。

我不知道他正面长什么样。

凭借人头的构造,是怎么以没有骨头的耳朵飞起来的?根本飞不动啊,对啊,耳朵没骨头,怎么扇动的?

蠢问题,我现在要么跑,要么救人,但我就是呆在原地。

我看着人头拍打着翅膀飞向了高士杰,发出凄厉的尖叫。

高士杰听着背后愈发靠近的拍翅声,双臂几乎摆出残影了。

可惜,随着人头落下,压在高士杰身上,他们一同滚下了山,落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该高兴还是悲伤?这就是这个该死的世界的问题了。

难不成是我的问题!!?

可能吗?!!

随着高士杰惨叫声的消散,我如梦初醒,看向四周,有温暖的阳光,有翠绿的树木,有生机勃勃的虫鸣。

这些都是刚才不曾有过的!

我不敢往他们滚下山的地方看去,拼了命般走回大路,看着无数人欢声笑语在爬山,只感觉是大梦一场。

我鞋子脏污不堪,全身衣物被灌木枝丫划破了不少地方,脸上还有道血痕,我摸了摸脖子后面的黏腻口水,赶紧用袖口擦了擦。

……

我去警察局了,报警,我如实告知警察我所看见的一切。

他们一开始看见了我的狼狈模样还颇为关切,递上了杯温水,等我讲完后,他们却敷衍道:“好的,我们会调查的,谢谢你的……你的……故事。请先来登记下你家的电话号码。”

我给了我妈的。

于是他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号码,然后去了另一个房间。

他们对我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妈的!我妈的!全部妈的!

我气愤极了,摔门而出警察局。

他们在背后对我露出同情的目光,我能感受到。

为什么我会生气?因为我也不信啊!

我tm也不信!!!

但就是发生了!懂吗?你们懂吗?

呵呵,祝你们也发生这样的事,这样你们就可以感同身受的同情我了。

或许吧,我的精神有点不在状态,有些诡异?

我回家了,我妈我爸早就等在门口,关切地看向我,我什么都没说,把自己关在门里。

我妈不知为什么也生气了,想要大声骂我,想要拉住我跟我谈话,但马上被我爸拉住了,轻声说了些什么后,他们选择让我自己先冷静一下。

我躲在房间里,我能感受到,我的状态不对,这个世界的状态也不对,我如此唯心的想着。

神鬼之说在我脑中蔓延,这是个什么事啊!

那个飞头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用如此不合理的构造在天上飞着?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高士杰怎么样了?

我很感激他,但他估计不会感激我。

少了个朋友,但我活下来了。

看见了如此诡异不合常理的事物,作为一个普通人,我的唯物世界观产生了变化,那个飞头,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是用唯物解释,还是唯心解释?还是折中把两者混在一起?成为四不像的新学说?

别去考虑什么狗屎哲学问题了,那些问题深究起来都是钻牛角尖,对着无解的答案说有解。

着眼现实吧。

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因为手机qq上,高士杰对我发了一条消息:今天爬山还蛮好玩的,尤其是山顶桑树旁的cos小姐姐,真好看,你看看我跟他拍的照,好看吗?md,叫你过去拍照你不去拍,那么好看的小姐姐,你也真是活该单身。

!!!?

高士杰随后发了一个滑稽问道:如何呀?

随后一连串的照片发过来,我不知所措,只能死死盯着那些照片看,希望能看出些什么。

照片上,一颗桑树旁,一个皮肤白暂很好看的小姐姐cos的是东方project里的若鹭姬,一条鱼吗,深绿的和服,浅绿的眼眸,头上还有可爱的鱼鳍装饰。

高士杰的咸猪手就搭在他肩膀上,乐呵呵地傻笑着。

高士杰随后发消息道:“你个虚b,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尤其到了山腰处就累的不行,一休息就睡了过去,醒来后还是困的不行的样子,今天晚上还熬夜打瓦吗?”

难道是我的问题?

我突然间沉默了,飞头是我的臆想不成?

飞头很荒唐,但给我的感觉很虚假,高士杰的回答更符合我的主观,但我能看见衣服上因为逃跑而被灌木枝丫划破的口子,还有脸上的血痕,这又与高士杰看似真实的说辞矛盾了。

我有精神病?是我精神失常有问题吗?

他们联合起来跟我演戏?说不定世界早就被飞头占领了!

我还在做梦?

如果我有病,这是他们为了治疗我的癔症而整的活吗?

希望我真的有病,这些全是我的幻想。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