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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度棋假意称病,等谁一和她多说两个字,她就咳嗽,如此几次,和她搭话的人倒也少了。
本以为可以无事地熬过,可有一女子,不过十五岁,一双媚眼往上勾,小小年纪大了还有几分嚣张的气息在。
度棋现在扎的这一堆,不是贵夫人,就是千金小姐,但看那些人都有意让女子,想来女子身份也是尊贵。
“姐姐就是永王妃吗,小女与露参见王妃娘娘。”女子正笑脸吟吟地走向度棋,矮身行礼。
度棋简直头疼,没看见她故意躲着吗,还特意找茬。
“这位妹妹举止高雅,谈吐不俗,端得是难得一见的仙姿,不知是哪家的明珠?”说话之际,度棋由小晴扶着,气若游丝。
少女淡紫色的衣裙繁复浓重,眼眸又大又媚:“姐姐叫我与露便好,不必这般生分。”
这话说的,度棋都想问她们很熟吗。
王妃落水了
赵与露,当今宰相的二千金,平日里备受娇惯,情窦初开时便对项崖风倾心。
度棋见她身边那个婢女眼熟,仔细一看才记起买栗子的时候见过。
再联想那日她说的一番话,度棋了然自己这是遇上情敌了,敢抢她的大腿!
“承蒙与露小姐不嫌弃,我向来体弱多病,与我多待几日,连自家姐姐都会说还行气息不畅。今日和与露小姐相识,实在是大幸。”
她说了两句话忽然又记起来轻咳两声,赵与露先听她说话还洋洋得意,而后一听后续,笑意全无。
度棋言外之意是说,她这病会传染啊!
赵与露脸色变了,黑夜中别人可能看不大清,但度棋能看得一清二楚,就五彩斑斓的挺好看。
下意识地,赵与露往后退了半步,和度棋拉开一些距离,头上的珠钗泠泠作响。
但她又锲而不舍颤巍巍地道:“姐姐,我们去河边赏花吧,清月池旁柳树林有奇花名为玉面银兰,月下生辉,是王爷征战时带回来的,姐姐一定会喜欢。”
本来度棋没多大的兴趣,听到和项崖风有关,就燃起了好奇之火,遂答应。
御花园里灯火幽微,景物并看不真切,唯独茵茵草地上的几株玉面银兰流光四溢。
月下生辉,该是这般模样。
薄如蝉翼的花瓣伫立在枝头,清冷的月光映在白色的薄膜上,仿佛给玉面银兰度了一层银光。
枝叶细长,像是身姿长细的女子。
几个家眷忍不住惊叹,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似乎是怕吵到眼前的美景。
度棋从玉面银兰联想到凄美的昙花上,美景不长留,最美的从来都是无声无息地走了。
看项崖风秉性凌如寒冬,倒是没想过他也会留意这些事物。
“玉面银兰在大向只有圣上的御花园才有,妹妹一直想来观赏,今儿才是找到机会,还是拖姐姐的福。”赵与露说着说着,就挽上了度棋的手。
度棋一阵无语,是不怕被传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