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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里的酒杯抿掉一半,项崖风眸子深沉,轻声去笑:“歇会儿再起来也行,不用勉强。”
度棋得令,在一半倒腾如同被针扎的双腿,她手握成拳,有一下没一下地舒缓感觉,蓦地,双眸亮了:“风筝来了,等了好久啊。”
项崖风身形忽然拔高,过去把度棋拉起:“去旁边那块草地吧,遮挡物比较少。”
度棋忙不迭地点头:“还是王爷会挑地方,那边看起来风向也顺一点,要快点过去,等会被人占了位置。”
步子已经迈了出去,项崖风的手还放在她手腕上,而后索性改为抓的动作。
度棋走了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项崖风此时是牵着她的姿势,难得文静地莞尔一笑,说出的话都变成了轻言慢语。
转眼到了看好的位置,走近一瞧原来已经有人在这儿了。
绝美的人儿靠着树坐下,她年纪看起来和度棋一般大,听见有嘈杂的脚步声紧挨着过来,女子缓缓抬头,满眼的忧郁之色。
度棋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在想,天姿国色应是这样的美人表现出来的气质。女子鹅黄色轻衫,发上的首饰别有韵味,她脱离了俗气的尘世,恍若人间谪仙。
再仔细去看,度棋不由蹙眉,她手上拿着一个风筝,正是画着蓝色妖艳花的那只风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来的太巧了,一点准备也没有,而且现在就在项崖风的跟前,要做点交易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小女水兰唐突了,望两位贵人见谅。”
她开口的那一刻度棋呼吸紧了紧,有人说话也带着柔柔的曲调,夜莺低语似的,叫人无地自容。
还专门装作不知晓二人的身份,度棋顿时觉得安国派她前来,实属明举。
“姑娘不必多礼,是我们没有看到这边有人,敢问姑娘遇上了什么事?”
项崖风问这话时还牵着度棋的手腕,度棋整个人是又怕又懵,缩在一边一动不动。
水兰抬眸淡笑:“说来惭愧,水兰不小心崴到了脚,有些疼,此刻还不能动弹。”
“崴到脚了?”度棋佯装不经心脱开了项崖风的大手,去扶水兰,“姑娘一人坐在这也不行,不如这样,去前面一些吧,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车夫。姑娘是一个人出门的吗,怎么不见身边的婢女。”
水兰脚下趔趄,艰难地稳住身体,歉意回话:“差了那丫头去买点东西,这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想必是贪玩忘记我的嘱咐了。”
度棋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拐着弯说给谁听啊,王府守备森严,再加上她一心想抱大腿,拿不到一点情报不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