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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崖风早就注意到隔壁桌来了何人,也认出和项朗松同桌的那两位大人,只是不声张罢了。
对方刚坐下不久,而他们这一桌只剩下残羹冷饭,项崖风起身:“消食的汤回去再喝,不要多言,这就下楼。”
度棋耳力正放开,还没听见个眉目,自己王爷身影倒是比谁都快,度棋无奈扶桌起来,一路扶着扶手下楼。
门口,府上的马车候了多时,项崖风已经在车内,度棋在小晴的搀扶下上车。
“妾身来迟,还请王爷责罚。”说这话时,还手捧着肚子。
项崖风闭眼养神:“坐好。”
度棋挑眉,靠着角落坐下,偏头看项崖风的眼睫,浓密又黑,还带着风霜的痕迹。
他太阳穴的疤隐藏在阴影里,不仔细去看就会忽略,听说,除了在场的将士,无人知道项崖风身上的疤从何而来。
项崖风班师回朝时伴随的是令人艳羡的荣耀,但他不曾向任何人提及,有好几道伤险些让他去地府杀敌,光鲜华丽的外表是金戈铁马堆砌出来的。
“夫人在看什么,本王脸上有东西?”
度棋听他忽然出声,天灵盖都麻了,当即坐端正,心里腹诽他到底有几只眼睛,嘴上恭恭敬敬地回话:“妾身只是见王爷刚毅俊美,不由多看了几眼,是妾身有错,王爷不要和妾身一般见识。”
项崖风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安国民风淳朴,夫人着实与大向女子不同。”
度棋听不出这是夸还是损:“多谢王爷称赞,妾身到大向已有数月,见识了大家闺秀与书香门第的雅致,实在感叹腹有诗书气自华。”
“嗯。”
马车磕磕哒哒慢行,度棋思维卡死在刚才的对话里面,她说了一堆好话,结果项崖风就以一个鼻音来回应,熟悉的气结感追了上来,气得人右下腹疼。
……
深夜在床,度棋把水兰塞在她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看完不得不叹服。
“好家伙,以为我是全能的吗,一上来就给这么高难度的任务。”
解药的药瓶里卷了一张纸条,上书“秉永王行踪军营为重”几个奇异的小字。这是直接让她捅马蜂窝啊,光是在府里,度棋都不知道项崖风一天闷在书房里干嘛,现在还要知晓他军营里的事?
军中事宜乃是大大大事,窃取机密被察觉会被祭旗的啊!
安国给了她半个月的时间,否则下个月的解药不会送过来,另外让她有事和水兰联系。
度棋无力吐槽,蜷缩在床上,嘀咕:“她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这要怎么联系……不对,如果出卖了项崖风,这等于没有回头路了,得想办法既能拿到解药,又不用卖丈夫。”
可惜,原身只留给她时灵时不灵的武功,机智的头脑被度棋愚钝的天资顶替了,度棋想了半宿,一事无成,闷头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