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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崖风吹了灯,安静出门,身上的铠甲很凉,他刚一回府,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到了度棋这。

  自从度棋当值以来,每一个傍晚都是亲自去接人回府,担心戏很足的度棋有别的想法就抓紧来看看,可是度棋貌似没有在意,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度棋在黑夜里睁着眼睛,自言自语:“王爷怎么连铠甲都没换就过来了,手背上还带着血迹,这不像他的风格,第一次见面他还记得要去洗澡的!”

  长夜漫漫,各自抱有各自的心思,王府恢弘又气派,但其实空间很小,小到两个人就像隔着一面墙躺着一样。

  次日,度棋神采奕奕,见了鬼似的去拍小晴的房门,叫小晴起来给她梳洗,这种事估计也是一年难遇。

  誓死守卫的家乡

  丞相府好不热闹,车水马龙来回穿梭,鞭炮声此起彼伏,赵丞相为人乐善好施,今日大寿还在后门布粥救济。

  一架奢华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口,先到或是后来的马车都自觉退到一半。

  门口的小厮高声喊道:“永王、永王妃到。”

  终于混到一个名号的度棋心花怒放,坐在马车里抖腿,她偏爱水蓝色,今日穿的也是水蓝色的衣裳,更叫人欣喜的是,她此刻的装扮是项崖风一早让人送去度棋房内的。

  记得度棋说过,宫里的玉面银蓝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花,且不提这其中有多少的水分,既然她这么说了,项崖风转头找工匠定做步摇,正凑上今日一并送给度棋。

  仿佛尝到了一颗甘甜的果子,度棋一路都在肆意打量项崖风,初次见面只道他不解风情,慢慢相处下来,发现他的柔情都在细微之处。

  项崖风不善言辞表达惊喜,不过默默送到眼前的心意略高一筹。

  二人在众人的拥护下进了丞相府,王府格局大,丞相府也不甘落后,曲折的走道在宏大的照壁周围环绕,打扮一致的侍女谈吐不俗。

  度棋心生疑惑,就这样的高门大户还能教养出赵与露那样的千金,还整一出打破常规吗。

  “小姐……”

  走到前厅,心里刚想到的“曹操”就冒出脑袋,度棋下意识跟紧项崖风,生怕不留神自家王爷被人抢了去。

  赵与露羽裳华服,纤腰柔软似柳枝,特意戴着那日店内度棋让与她的钗,她一步一笑到了他们跟前,稳稳地一礼:“与露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项崖风眉眼凉意很深:“不用多礼,今日我们只是前来祝贺的客人,丞相大人现在何处?”

  或许是从上次的惊吓中缓过来了,赵与露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项崖风看,上勾的眼角尽显风情:“家父正在与其他客人闲聊,王爷请随与露来,方才过来时与露看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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