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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崖风起身,伟岸的身影遮掩住了度棋瑟瑟不已的身子,他兴趣盎然地问:“夫人这是在威胁本王吧,哪里来的自信,竟断定本王不会动你。”
度棋眼底微酸,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啪落在怀中,她蹙眉咬牙看项崖风:“王爷征战沙场一身,妾身这点小伎俩又怎么会瞒过王爷的眼睛,不过是王爷想给妾身一条活路罢了。从今以后,妾身听从王爷的吩咐,该往东就往东,绝不偏西。”
前面的话项崖风都没发怒,直到听到后面这几句,他拂袖在饭厅走了两圈,冷不伶仃的笑声像尖锐的利剑:“夫人啊,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想利用你吗?”
难道不是吗,度棋哪敢期望项崖风对她有其他感情。
“起来吧,腿跪酸了吧,”项崖风扶她肩膀,低语,“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万万不要向他人提及,圣上也不行,知道吗?”
腿彻底麻了,没想到脑子也转不过弯来,只听度棋木楞地道:“那不是欺君吗,会被诛九族的!”
项崖风险些气绝过去,把人按回饭桌前:“圣上不问,你不说,便不是。”
什么诡辩论,度棋表示无言以对,可是现在的情形是她一直担心的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项崖风还没要求她写个凭据之类。
莫非是在做梦?
“嘶……”
度棋揉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思考的能力死了一般:“王爷……”她轻唤。
他拿走了盘内的纸条:“吃饭,一会进宫。”
度棋得到他的免死金牌,便也大胆起来:“进宫做什么,王爷妾身真的是一片真心,您要不要相信妾身?”
“不用多说,进宫不是为了此事,且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是为了何事?”
项崖风不露一点破绽:“保密。”
度棋惶恐地吃了半碗饭,假笑听项崖风和随后唤进来的一干人员,说明前院那笼鸽子对他多么重要,谁敢动提头来见。
众人一听,事态如此严重,难怪度棋一看见烤乳鸽唰一下扑地了。
随他扯吧,压在心头的事少了一件,度棋肩头上的重担也轻了一半,沿着熟悉的街道进宫,度棋一颗跳跃的心渐渐平息,不管前方是什么,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心口不一的人紧紧攥着车帘,途中一直咬着下唇,随时能嚎啕大哭。
项崖风眼皮一闭一睁,问:“夫人不是还在害怕吧?”
度棋努嘴,眨巴眨巴眼睛。
对面的人却抬手摸到了她光洁脖颈上嫣红的小痣,垂眸道:“这就是夫人中的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