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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景皓的应答之语,他端了杯盏靠近了几分,修长白皙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苏景皓的长发,从他的肩膀掠过:“多年不见,皇上还是老样子。”
苏景皓端着酒盏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眼神一冷,未作应答。
看苏景皓兴致缺缺,他也不多做打扰,颔首浅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林默落座在角落里,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景皓的身影,眉间猛然蹙起,眼神逐渐寒凉。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一直周旋到深夜,林默趁着夜色,一身轻功来去无踪,悄然潜回了客栈。子时的更声响过,苏景皓才神色疲惫回来。
门一推开,迎面就是一堆粗沉的铁链,卡着门口静静放置在那里——
苏景皓的眼睛瞪到巨大:“跪……跪下?我??”
林默慢条斯理的从榻上翻身下来,一撩袍角,闲闲的站在他面前:“你。跪下。”
苏景皓立刻皱起了眉:“别闹,我堂堂国君,只能跪天地尊亲——”师……
话音未落,林默随手就从桌上捻了一粒棋子,凝了内力,嗖的一声破空弹了出去,直中他的膝盖——
“啊嘶——”
苏景皓没有防备,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膝盖重重落在凹凸不平的铁链之上,疼的他眉头紧蹙。
“阿默,别过分啊。”
苏景皓撑着铁链子想要站起来,刚抬起一条腿,屁股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下,“啪”的一声,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疼的苏景皓“哎呦”一声,腿一软就重新跪了回去。
他气冲冲回过头去,林默正拎着树枝冷着脸盯着他,眸光寒凉似冰凌。
这一下树枝不轻,直接在苏景皓的外袍上留下了深深一道白痕,苏景皓一只手捂着身后,声音就带了怒气:“大晚上的闹什么?”
林默冷冷道:“跪好,我有话要问。”
苏景皓撑起身子要站起来,林默毫不犹豫抬手又是狠狠一抽,精准的和上一道痕迹完全重叠,疼的苏景皓嗷一声,捂着身后重新跪了下去。
“林默!你要上天吗!”苏景皓恼了,“有话说话,好好的闹什么!”
“跪好,我再问话。”林默还是冷冷的声音。
“成何体统!”苏景皓眉头紧蹙,“多大事啊还要跪着说!你见哪家国君跪着的?”
“我家。”林默冷冷道,“你若愿意,就好好跪着等我问话。你若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出去,以后别上我的榻。”
苏景皓不服气的抬头:“我站着说,有话你问就是了。”
话音刚落,林默挥手又是狠狠一下,
“啊疼——嘶——”这一下叠在前两下抽出的楞子之上,直接抽的他嗷的一声趴了下来,半晌没缓过来,脊背上瞬间爬了一层冷汗。
“多啰嗦一句话,我就多抽一下,抽到你愿意跪着为止。”林默声音寒凉似冰。
苏景皓缓了半晌才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声音:“行——行行,你问你问。”
林默冷冷的盯着他在铁链上跪好,负着手居高临下看着他:“今天大宴上那个男子是谁?”
苏景皓愣了一下:“哪个男子?”
林默举起树枝破空挥了一下,带出呼啸的风声:“要我帮你想想吗?”
苏景皓心头一跳,立刻捂住了身后:“不用!不用不用,我想想!”
林默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他半晌没说话,啧了一声,挥着树枝就抽在了他的手上。
苏景皓尖叫一声缩回了手,脑子里白光一闪立刻嚷道:“我想起来了——是瑜帝!”
林默蹙眉看着他:“瑜帝是谁?哪个国家的?”
“说来话长,阿默,你让我起来说话好不好?膝盖疼。”苏景皓楚楚可怜看着他,眸光泛着哀求。
林默挑了挑眉梢:“可以,先把账算一下。清算完了起身。”
“什么账?”苏景皓头皮一紧,只觉得好像要吃亏。
林默把树枝在手心掂了两下,声音凉凉:“很久之前你曾经说过,其他人碰过我哪里,你就打哪里。如今我也不欺负你,还是老规矩还给你。”
苏景皓脸色一白,着急道:“他没碰到我!”
“啧!”林默眸光一冷,“堂堂国君,怎么还骗人呢?”
他举着树枝点了点苏景皓的肩膀:“我看的很清楚,他碰了你的肩膀。一下,忍着。打完了起身。”
话音一落,不等苏景皓反应,林默就举起了树枝兜着风高高的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苏景皓咬着牙一个哆嗦,捂紧了肩膀,半晌没缓过来。
“起来吧。”林默淡淡丢下一句话,转身扔了树枝,撩袍坐到榻边拍了拍床榻:“坐过来,慢慢说,他是什么人?跟你有过什么渊源?”
苏景皓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半晌才缓过气来,挪到床榻边垂着眼睛,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瑜帝,名杨天瑜,是北国新任国君。北国在百年前原是景朝的国土,后来在战乱中被分裂出去,独立成为了一个北方的小国。杨天瑜是第三任国君。
北国好南风,杨天瑜豢养了多个男宠,在周边几个邻国,他的口碑都很差,传说他暴虐恣睢,以凌虐男宠为乐。
“他是怎么认识你的?”林默问。
“多年前我景朝曾经和北国有过一次边境线上的战乱,他随着他的父亲来皇城找我议和,便是那时候见过一面。”苏景皓道。
林默蹙紧了眉,面色不悦:“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苏景皓面色更加不悦了:“你别恶心我了,这样的人,多跟他说一句话我都嫌脏。”
林默松了口气,情绪好了很多,心头泛上一丝莫名其妙的忧虑来,低声嘟囔了一句:“他生的好看。”
苏景皓失笑,温润柔软的唇啄上了林默的额头:“谁都没你好看。他长什么样我都没记住。”
林默这才泛出一丝笑意来,纤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苏景皓的衣衫,垂着眼睛低声道:“打疼没有?”
多好的机会!怎么能不撒娇!
苏景皓立刻委屈道:“疼!疼的紧——你自己看!都肿了!真下得了手——”
衣衫从脖颈之处解开,轻轻翻下去,露出苏景皓莹白的肩膀。一条鼓起的楞子浮着密密麻麻的红痧赫然凸显在白皙的肌肤之上,看着确实有些骇人。
林默从包袱里取出随身带的药膏,指尖挑了一些,手底下轻柔着力,小心翼翼沿着那一道楞子涂抹了上去。
红痧带着水光,高肿的肌肤微微颤抖,苏景皓一边小口吸着凉气一边不满的嘟囔:“谁家国君被自己的枕边人打的,谁家国君在家还跪的,便宜都被你占完了。”
林默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啄了一口:“以后老老实实的,肯定不会罚你。”
苏景皓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不是我去招惹他的,你罚我做什么。”
“行了行了,还委屈上了。”林默失笑,“早些休息,明日就回宫。”
第二日,林默和苏景皓去辞行。
瑾帝和王君墨瑾亲自将他们送到城门口。墨瑾笑着向林默致意:“还要多谢王爷给的主意,婚礼的陈设,陛下很喜欢。”
林默笑道:“我出身江湖,身无长物,也就只能出个主意,陛下和王君不嫌弃便好。”
墨瑾轻轻击掌,身后走出两位侍女,一位领着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位手上端着一个楠木嵌金的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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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栾国的礼物
“大栾国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珍宝,”文樱笑着对林默道,“这个孩子是朕出巡时无意救下的,筋骨不错,有些天分,我和墨瑾都不谙此道,不如让他跟着你,也不算埋没了他的天分。大栾国也该给你配个人随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