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外放官（1 / 2）

“石寒，你忠心天地日月可鉴，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司马冏先捧哏了一句。

“不过，最近权臣孙秀越来越猜忌我，很忌讳我与淮南王联合。”

齐王司马冏随后又爽朗地一笑道：“看他的意思，惧怕本王留在京城危害他们的统治地位，很可能会让我出朝任平东将军、假节，镇守许昌。”

“啊，大王要出朝外放了吗？”石寒一声惊呼。

不过随即又冷静下来道：“这样也好，朝中司马伦和孙秀二人弄权，排斥异己，图谋不轨，大王远离是非之地，反而可以独善其身。”

略顿，最后又补充道：“并且到了地方上，大可暗中积畜自己的势力，再度卷土重来。”

“嗯！”司马冏对石寒的说法认可度比较高，微微的点了点头。

又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面前端坐的案桌面上，沉吟着说道：“我想让你随我同去许昌，留在我身边辅佐，不知你意下如何？”

石寒神色黯然，沉吟良久，这才苦笑着说道：“恩王，您身边不缺人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反而发挥不出来我的真正用途。”

没想到石寒会果断拒绝，这大出了司马冏的意外。

想当初石寒可是自己主动来投靠归附他，还每每送上重宝贿赂之礼以示孝敬。

这令司马冏心中对石寒一直相较满意，还在石寒的要求下，果断升石寒做了他齐王府的八品牧官。

“那你的意思是……”司马冏颇为不解地凝眉抬首望向石寒。

“我想下放去地方上进行基层锻炼，尤其是特别有利于大王您将来大业的地方基层，”石寒向司马冏长揖一礼，拱手笃定答道。

“比喻为大王去牧马场培养战马，发展与草原游牧民族的边境贸易，开展积蓄地方强悍武装力量等等。”

“也好将来为大王大业提供实际上的巨大助益，这远比跟随在大王您身边，一味托庇于您，只求获得安乐，泯然于众官要好得多。”

“好，不错，”司马冏忽然一拍面前案桌，眼睛一亮，惊喜地叫道。

“石寒，你很有自己的主见，也很有冲劲干劲嘛，果然有志不在年高，之前倒是我小觑你了。”

不过随即他又尽量措词委婉，有些叹息道：“只是，石寒，你年龄尚幼，又毫无为官的资历和经验，而本王又未掌朝中实权……”

“所以这其中就有许多的阻碍，并不能由本王一锤定音，说了算……”司马冏翻眼看向石寒，似乎很光棍。

“而本王还要去请示赵王那老小子……”

“想要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太守这样的封疆大吏，本身就并不符合朝廷规制，再说也没有合适的出缺……”

司马冏最后悻悻然摇摇头：“这是极不现实的，还望你要有心理准备。”

“恩王多虑了，我从没想过担任地方郡守这样的大员，只求一地方县令足矣，大可以后再慢慢熬资历累官吧。”石寒连连摆手笑道。

“到了地方，只要有了朝廷官身这面护身符，天高皇帝远的，我又有自己培植的私人部曲，其余诸事皆好办理了。”

石寒早有自己的人生规划，知道死守于京城弹丸之地，或者司马冏身边，都只能泯然于众官，绝对显现不出来自己的出奇之处。

而且将自己的命运假托人手，绑捆在一起，随其浮沉，这实为不智，不是石寒想要的。

他一心要下放地方上去开门立户，自掌实权，任由自己尽情发挥和运作，培植自己的个人武装势力。

哪怕百里小县的财政赋税，也能尽力拉起来一支数千人规模的部队。

须知乱世中一切都只是假像，唯拥有自己的强大武装力量才是王道，为将来自立做准备和打基础这才是他的真实意图和动机。

“嗯，倘若只是如此，这就比较好措置了，诸县置令小县六百石者为七品，诸县置令大县秩千石者为六品。”

司马冏长吁了一口气，接着问道：“本王可以通过向朝廷申请，为你举荐一个县令的小官，不知你中意哪地一县？”

石寒早有预案，成竹在胸的笃定回答道：“禀恩王，就去冀州部平原国茌平县做那一县令吧，那县里都是牧马场，可为大王暗中输送战马，组建骑兵部队。”

“原来你早有定计？”司马冏大感诧异。

幸喜司马冏一口应承，立马拍板了：“也好，那就等着本王的好消息，本王一定要让你下放地方，出任那茌平县令！”

石寒没想到这么容易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内心更是欢欣不甚。

“多谢恩王成全，”石寒当即向司马冏道谢。

又道：“趁着现在天色尚早，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出去再闹腾他们一闹。”

“如今我们不怕京城纷乱，那是越乱越好，便于乱中取利，反而唯恐天下不乱。”

司马冏深以为然，叹服道：“嗯，司马伦和孙秀掌朝廷重权，他们需要求稳，以强硬姿态和手段控制京城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