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噩耗25（1 / 2）
转眼几天过去。
放学后，张子强和秦涵手牵着手走在路上，孟佳和王天赐已经回去了。
“子强，还有一个学期我们就毕业了。”秦涵开口。
“是啊......”看着秦涵的侧脸，张子强眼中满是爱意。
“你考虑好要到哪个学府没有。”秦涵冲其眨了眨眼，想知道他之后的打算。
“没有，你去哪我去哪呗。”
对于张子强来说，以后太远，他也没什么想要报考的专业，在没遇到秦涵两人没有在一起之前，他也只是个融入生活的看客。
“你没有想要上的学府吗？”
盯着他，秦涵一脸的认真的再次问了一遍，想让他好好想想。
虽然她两一直在一起，但她总觉得离的很远，好像什么时候他就会乘风飞去一样。
没有在一起之前，张子强在她眼里是个有强烈思想的男孩，就像军训那次一样，他的想法他的理念不容外物干涉。
他又好像总是看的很开的样子，世界不打扰他，他也不愿意去干扰这个世界。
他做到了王海金曾经告诫他的一句话：世界是世界，生活是生活，你是你。
如果让秦涵去形容的话：他与万物共生，与岁月同行，并肩却不融入。
两人在一起后，虽然张子强有了些改变，会去主动的融入一些生活，做一些事情，像会参加电影节目赚钱一样，但还是没有真正想要的。
没在一起前，秦涵以为自己了解他了，能看到一些他眼中的世界。
在一起后，她恍惚中才发觉，自己从未了解过他，就像她时常会梦到他的离开一样。
周末，张子强会让她一起去看电影，会邀她吃饭，逛游乐园........
但，好像跟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喜欢他，更多时候脑袋里浮现的都是他，会因为想要逗乐他脑中多出很多奇思妙想，会因为想让表达对自己的在乎而去做一些不占道理欺负他的事。
跟自己相比，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更像一些任务和责任。
他对她一直温和着，像世界一样去包容一个人所有好的坏的。
这恰恰是让秦涵最担心的，他就像道家所说的‘无为’一般，‘无为’的让人觉得虚无，不现实。
张子强的手在秦涵眼前挥了挥，打断了她的出神。
“想什么呢？”他脸上多了些笑意，待秦涵看向他的目光有了焦距，又接着道：“是不是觉得我好像没有目标？”
秦涵点头：“我怕你哪天想开了就忽然不见了。”
“所以想让我有点信念？”
张子强揉了揉她的头。
“以前我确实想过，成年以后去寺庙待几天，当几天和尚。”
“去道观待几天，当几天道士。”
“去山里和树木野草相伴，建个草庐，做个隐士......”
说到这，张子强语气有几分自嘲，又似有些向往。
看着面前神色复杂的秦涵，他拉着她到路边的一处石阶上坐着。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打，学习这么好？”他轻声开口。
秦涵摇头，她没去问过这些，在她想来张子强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但既然张子强这么说了，一定不是一些寻常的原因。
“天赋。”
说出这两个字，张子强神色一轻，他从未跟任何人去叙说讨论过自己的天赋，哪怕是张父张母他也没有去说。
在他看来，能猜测到部分真相的大概只有王海金和他爹王宇坏了.......
而能真切去感受到他的可怕的，可能就只有朝夕相处的张子乐了......
有一个朝夕相处人，哪怕不去刻意观察你，都能知晓你的一些行为，并毫不掩饰的告诉你。
这难道不够可怕？
当然，随着张子强的日渐‘懂事’，他也没再显露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去跟你形容我的天赋。”
“你可以当做一些神经元的变异。”
“而这天赋跟你们常人不一样的是。”
“你们常人眼中的一秒，只要我想，在我的感知内，可以是五秒......”
看着秦涵，张子强相信以她的聪慧，不需要他在去多解释。
“也就是说，你神经的反应速度是常人五倍？”秦涵有些疑惑。
“不止。”张子强摇头：“虽然我没有具体去测量过，但应该在十倍以上。”
秦涵一愣，随即眉头皱起。
“也就是说，你过了十三年，相当于别人的七十多年？”
沉思许久，仿若想到些什么，她有些震惊的抬起头。
“没那么夸张，我精神负担不了这么敏锐的神经，最多也就二三十年的样子。”张子强摇头。
“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子强？”秦涵神色复杂。
“知道啊，在常人眼里，我是个怪物.......”
张子强打趣自嘲。
“不，只要你想，别人梦寐以求的对你来说唾手可得。”
“你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秦涵有些激动站了起来。
白了她一眼，张子强拉着她坐下：“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起码我根本不敢跟谁去说。”
闻言，秦涵也冷静下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也懂。
她没有怀疑过张子强的话，因为这样，他的一切表现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不管是任何东西一沾就会，一会就精的才能，总是一副不愿多露锋芒与世无求的样子........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秦涵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这应该你这一生都紧藏在心底的秘密。”
“不管谁知道了，都有办法至你于险地的。”
感受到连自己都有点嫉妒，她不由有些羞愧。
摇了摇头，张子强面色平静：“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操心。”
她说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只要把他的天赋‘公之于众’，他就别想再过上普通生活了。
不说天朝内部怎么想的，天朝外也是有很多敌对国家、野心家、军阀财阀.........
没多少人不想拥有这种‘天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拥有这种‘天赋’的人......
国家有立场，每个人也有立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是道理。
这些，他都懂，但相比于让她担忧来担忧去的，不如坦白。
他做不了‘普通人’的.........
这点，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毕竟常人想要的，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常人追求的，他也并不想要。
他可以选择接受‘普通’生活，但注定成为不了‘普通’人。
这一刻的秦涵，算是更多的了解了眼前的少年，也不再以看待常人的标准去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