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生我张子强,人道万古如长夜......”“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天赋在手,天下我有.......”【纯属虚构,谨慎入坑,好书难求.......】 ...
2003年12月12日,天朝上城。
冷冽的寒风吹过,年仅6岁的张子强缩了缩身子。
从广场边矮小的围墙上把自己外衣拿下穿在身上,准备回家的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上刚踢完球升起的热量飞速的褪去,不禁紧了紧外衣。
这圆形的小广场坐落在小区嘉南花苑里面,一些小区住户平常运动都会来这边,同时也成为了周边社区很多孩子玩闹的聚集点。
张子强并不是这小区的住户,他的父母在附近街边开了一家五金店。
作为90年代农村来到城市务工的夫妻,大都在学会一门手艺后选择开家小店养家糊口。
“强~帮我衣服书包也拿过来!”稚嫩的同音飘荡在广场上,周遭的大人小孩不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来岁左右的小少年在对着围墙边的张子强挥了挥手。
穿上外套背上书包的张子强在墙边看了一圈,将张子乐的衣服拿下,往着他那边小跑去。
张子乐是张子强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比张子强大了5岁,是张父张母在家乡结婚后孕育的第一子,在上城开店站稳脚跟生了次子张子强后便将他接了过来一起带着。
相比于平时显得寡言少语的张子强,初至城市后的张子乐在经过开始几天的不适应后便显现出惊人的活力,不仅很快结识了一群玩闹的伙伴,更隐隐有些孩子王的气象。
“去我家玩会吧子乐,我大伯不在家。”沈军捡起地上的足球,对着旁边刚穿好衣服的张子乐说道。
沈军是张子乐的同班同学,就住在嘉南花苑里,由于离得近,平时不管坐校车上学还是放学回家都顺路,是跟张子乐关系很好的铁子。
“好,你大伯今天什么时候回家?”张子乐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对着沈军问道。
“不知道,不过没几个小时不会回来。”
沈军还未记事时父母便在一次意外中丧生,那之后大伯便领养了沈军。
知道沈军大伯是靠摆摊修车营生的,张子乐也没多问,毕竟有生意晚点回家没生意早点回家都很正常,但怎么也不会影响他们无拘束的再玩闹一两个小时。
陆续的一些孩子也收拾好了相自离去,张子乐他们也不停的跟着离去的孩子打招呼,并往沈军家的方向离开。
冬季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没有很刺目,映照下的影子逐渐模糊,熙熙攘攘的黑色最后成了四个交织移动的人影。
程奕拿肩轻轻撞了撞张子强的肩:“老师今天教的字母是什么来着?你会了吗强?”
“a,i,ai”
张子强看着走在前面的张子乐沈军说说笑笑,闻言后眼中有了焦距,又接着道:“我就记着这个,你呢。”
“我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晚上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说呢。”说到下一句的时候程奕的脸拉了一下,稚嫩脸上光洁的皮肤隐约皱出了几条痕迹。
看着程奕的苦瓜脸,张子强小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同情神色。
程奕父母是嘉南小区的环卫,他跟沈军同样住在嘉南小区,离得不远。四人都不是上城本地人,就读于同一所私立学校,程奕比张子强要大两岁,因为学上的晚反而和张子强一样上一年级。
不一会,四人走到一处楼房下,沈军轻车熟路的带着三个小伙伴上了二楼,在走道尽头的房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来吧。”沈军打开了灯。
厅里空间不大,却堆了很多东西,显得有些杂乱,地板上多是一些油水的痕迹。
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子强眼中懵懂好奇,蹑手蹑脚的碰触了下身旁摞在一起的杂物。
相对于第一次有些拘谨的张子强,张子乐没犹豫的跟着沈军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没来过吧?”看着还在打量环境的张子强,程奕小脸上露出几分自得的神色,不等张子强回复,拉着他进了房间。
房间里,张子乐和沈军在桌前正低着头摆弄什么。
“这是什么?”指着桌上用纸张卷住的条状物,张子强不解的问道。
“烟啊。”
沈军头也没回的回答道,指了指桌上一罐烟叶。
“我大伯平时就是拿纸卷着抽的。”
“别愣着了,你自己卷。”程奕推了推张子强,拿起纸给他递了一张。
“啪.....”
随着一声火机声响,张子乐点燃手中的自制香烟,浅浅的吸了一口,烟雾在口中过了一遍又装作陶醉的吐出。
“你会不会抽啊?”沈军满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即点燃自己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将烟雾顺着喉咙吸入了肺腑。
“这叫抽烟,不吸进去怎么叫抽?”
随着缓缓吐出的明显淡个了色泽的烟雾,沈军将手中点燃了的烟递给了张子强。
“试一下。”
望着接过的烟,张子强眼中的懵懂逐渐被好奇取代,轻轻的吸了一口,并学着沈军的样子往肺腑里深吸。
“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
走在回家的路上。
张子乐望着身旁的弟弟张子强说道:“今天抽烟的事别跟老爸老妈说。”
“好啊,我作业你帮我写。”
张子乐一脸生无可恋。
“就那么几个拼音字母,你自己不能写吗?”
“不想写.....”
伴随两人说说笑笑,远处“欣兰五金”的店面隐约可见。
“爸妈我们回来了!”
伴随着清澈的童音,张子乐张子强两孩跨入家门。
“几点了都?你们还知道回来?晚饭都不吃了是吧?”正看着电视的张母王欣兰转头看向进门而来的两个儿子,心中的怒火蹭的冒了起来。
今天周五,学校基本一两点左右就放学了,算上坐校车花在路上的时间,基本三点也能到家了,眼瞅着黑了的天和渐渐快到七点的时间,王欣兰心中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路上跟同学去小区里踢了会球.....”
看到脸色阴沉的张母,张子强两兄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委屈。
见此,王欣兰收起了脸色,语气一软:“快吃饭吧。”起身把桌上盖着饭菜的防蚊帐拿开,对着还在做工的张父张建国抱怨道:“都是你教的,平时也不管,你看看有一个听话的吗?”
闻言,张建国白了她一眼道:“孩子出去跟朋友玩会怎么了?”
“那不能先回家跟我们说一声再出去玩?让大人担心是对的了?”
“那你跟他们说就是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我说有用吗?你看看他们听吗?你成天就知道赌赌赌,钱也不好好挣。”王欣兰边说着边把盛好的饭摆在桌子上,顺带对着两孩子说道:“看你们脏的,去把手洗洗。”
张父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张母,识趣的没有继续还口,拿起桌上的饭开始吃了起来。按照张父这么多年和张母相处下来的经验,再继续争辩下去等张母情绪上来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作为王欣兰的丈夫,他太了解张母的为人了,平常可以说是贤良淑德,大大小小的家务工作都能做的井井有条,可惜长了张嘴,嘴里尽是生活中的不如意和别人的错。
张子强张子乐两兄弟相视一眼,对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
吃完饭的两人上了楼,店面上面是一层阁楼,阁楼大概有十来个平左右,被隔成了两间,平时兄弟两写作业休息睡觉便是在这阁楼里。
张子强从书包里拿起作业,放在了哥哥的桌子上:“作业是什么我写在本子上了,你看着写。”
“知道了,懒死你算了。”哥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张子强没回答,只是得意的笑了笑。
少卿,看着专注奋笔疾书的哥哥,无聊张子强准备下楼看会电视。
望着下来的张子强,正在洗碗张母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下来干嘛?”说完随即想到了什么,没等他回答有接着说道:“正好你去帮我买瓶洗洁精回来。”
说完张母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他,张子强接过钱后出门往超市走去。
昏黄的路灯照印着稀疏往来的路人,走在路上的张子强顿了一下,靠着街边的角落的一处黑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仔细看去,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有些好奇的张子强走到这人跟前,更清晰的画面的映入他的眼帘。
这人背对着他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几层破烂的布裹在这个人身上,将其身形裹的严严实实,却是连男女都无法辨别。
他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他的家人在哪里?
一些疑问回荡在年幼张子强的脑海里,可惜没人会解答他的问题,朦胧之中的一种情绪在他的心间浮现,似可怜同情。
渐渐地一些晶莹浮现在张子强的眼眶里,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张母给让他买洗洁精的十块钱,走上前拍了拍眼前的人。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猛然睁开,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猩红的血色缩成一对黑色的瞳孔,仅在瞬间便化成了一双和普通天朝人一样的眼睛。
“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悦耳的女声回荡在耳朵里,望着转过身来的这一张倾城容颜,张子强呆愣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看着一副CPU烧了卡机样子的张子强,祂完美的脸上不禁浮现丝丝戏谑,伸手从呆愣的张子强手中拿过那十块钱。
“钱我收下了,谢谢你。”
张子强的情绪想法在祂眼中一览无余。
祂起身吻在了张子强的眼框下,将那一滴还未落下的同情之泪喝进了嘴中。
“入乡随俗,我便叫张月儿吧。”自顾自的说完,张月儿没理会还在发愣的张子强,转身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站在原地的张子强才感觉到了眼睛的酸涩,眨了眨眼睛,紧跟着开始大口喘着粗气。
缓过神的张子强立马迈步向着家里跑去,步子越迈越大,渐渐跑了起来。
“他的精神竟然能隐约感知到我的本质......”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望着飞奔而去的张子强,张月儿的身形从不远处路灯下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