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农5(2 / 2)
还没等宋筝开口,盛云锦十分自觉的起身,这会儿人都走到楼梯口了。
“够兄弟!”宋筝笑道,起身快步跟上。
去衙门的路上,杨余一个劲的说自己冤枉,事情的起因经过是一问三不知,给宋筝气的给了他几个脑瓜崩。
杨余抱着被弹了好几下的脑袋,表情更加委屈了,憋这嘴要哭不敢哭的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一群人到衙门后,于县令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宋筝身份,县令于家宝却清楚的很,那可是皇帝亲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从三品官职,比他这七品县令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宋筝自打进了锦衣卫后就甚少回来,可那张脸生的着实标志,让人想忘都难。
“宋大人。”于家宝赶忙走上前恭恭敬敬行了礼,“不知宋大人回来,还没去拜见,是下官失礼了。”
宋筝不在意的摆摆手:“回家探亲罢了,什么拜访不拜访的,用不着这些东西。”
两人一阵招呼过后,于家宝的视线在落到盛云锦身上。
于家宝见他眼生的很,应当不是他们耒阳人。
尽管不认识,可到底是站在宋筝身边的人,也不敢怠慢。
于家宝看向宋筝,小心询问道:“敢问大人,这位是。”
宋筝一脸坏笑,在盛云锦面前被先行礼,这感觉还真是新鲜。
“他啊,南北镇抚司指挥使,盛云锦。”
宋筝漫不经心的态度,以及盛云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紧张的很。
于家宝瞳孔微缩,锦衣卫机构分为南、北两个镇抚司,其中北镇抚司乃天子直辖。
盛云锦一人担任两司指挥使,可是朝廷正儿八经的正三品重臣,他们太康王朝皇帝陛下手里的一把名刀。
“不知盛大人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于家宝已经吓的跪倒在地,额间冒出一连串的汗珠,可见是真的害怕了。
于家宝跪了,堂上衙内和外面看审的百姓都跟着跪倒。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大人怎么跪下了?”
“那俩人是什么人啊,这么大来头?”
“旁边那白衣服的我倒是有幸见过,是宋府的大少爷宋筝,那可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官,能直接面圣的。”
宋筝的身份一出,外头看热闹的民众,目光纷纷落在他和盛云锦身上,就跟打量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盛大人?”宋筝觉得奇怪,“愣什么呢,叫他们起来啊。”
可此时,盛云锦的目光却落在一个背影身上。
宋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目光的尽头是个姑娘,着实让他意外。
“回神了,看姑娘也晚点,现在不合适。”
盛云锦收回了视线,让于家宝他们起来。
有盛云锦和宋筝在,于家宝本想将主审位置让给他们,这俩人却一起拒绝,表示一旁旁听就好。
杨余到堂上后,嘴里的冤枉喊得没完,最后得知只是叫来给堂哥做认证的,紧绷的弦松下来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宋筝无语的要翻白眼,恨不得下去给那不争气的弟弟一下,好让自己耳根子清净清净。
他实在想不明白,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
有了人证和物证,杨明的嫌疑算是被排除了。
张富带着人赶到花农杜大根家时,他正在殴打花房的伙计。
“让你不小心,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弄坏了这盆花,卖了你都赔不起。”
杜大根一边用藤条抽打,一边用脚踹,小伙计被踹的口吐鲜血,进气不如出气多了。
“还不赶紧住手!”
张富见他打人,赶忙呵斥。
杜大根见是捕快,眼睛瞪大,转过身就跑,动作快的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半个时辰后,杜大根被带到县衙。
张富怀里揣着个物证带子直奔后院的停尸房:“徐姑娘,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看看可有损坏。”
徐晚棠抬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混账东西许是心中有鬼,见着我们就跑,这伤就是追他时不小心挨了两拳,不碍事。”
张富一笑,就拉扯到嘴角上的伤,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姑娘要的东西我保护的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你看看可有损。”
张富掏出个纸袋递了过去。
徐晚棠接过,从工具箱里找出一瓶伤药给他:“先处理一下吧,可会用?”
张富点头,知道她要忙也没继续打扰,在一旁自己上药
“徐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张富上完药,见她在那出神,还以为是自己带回来的东西坏了。
徐晚棠深吸一口气:“杀人缘由。”
杜大根满足杀人的外在条件,但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杀人。
从春香楼的管事妈妈燕香的口中得知,杜大根这人性格虽然暴躁,但为人还算老实,跟楼中的姑娘更是从未有过直接接触。
两个没有交集的人为何要痛下杀手,而且小玉身上有多处死后伤,如果不是出于报复,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富拿着最新的尸检验状上堂,徐晚棠站在隐蔽处旁听案件。
于家宝看完验状后,惊堂木一拍。
“大胆刁民杜大根,你可认罪!”于家宝沉声道,“还不快快将你杀害春香楼的玉儿姑娘一事招来。”
听到这话,杜大根瞬间愣了,神色中尽是惊讶和愤怒。
“什么,你说玉儿死了?”
杜大根的质问让于家宝蹙眉:“本官在问你,你倒质问起本官来了。”
“大人冤枉,玉儿的死小人根本就不知情。”
在角落看审案的徐晚棠立刻意识到不对,杜大根的反应很真实,不可能是设计好的反应。
于家宝声声质问,杜大根则通通反驳,坚持声称自己没有杀人,就连逃跑也是因为看到一堆官差冲过来,心里害怕下意识行为。
“你怎么看?”
宋筝凑了脑袋过来,样子像是在和盛云锦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