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师兄倾诉爱意17(2 / 2)

“在做梳子啊?”

“对啊,怎么了?”继续低头雕刻。

“那……是送给我姐姐的吗?”

听闻此言墨傲喧的动作一顿,瞧着面前的小丫头来了兴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做来是送给你姐姐的呢?”

“难道是其他师姐吗?”

在鲛鱼界,雄性鲛人有心做一件东西都是送给心仪已久的雌鲛。

“喂喂喂,一听到不是说给你姐姐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那你是做给谁的呀?”

“我弟!我堂弟,不行啊?”

清纤翊不解:“好好的,做把梳子给他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哎,能否看出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豹子,瞧这个样子,应当是黑豹的吧?”

“对了,就是黑豹的,而且这只豹子还是成了精的,这可是很难弄到的,半年前,我便发现我堂弟他少年白发多,听闻用黑豹骨做出的梳子,梳头可让白发变黑发,我想做给他试试。”

“他白发很多?”

“不是一般的少。”

“那不应该呀!墨雨醉那小子身体那么健康,不可能年少白发,况且他才十九,不正常,除非他是妖!”

墨傲喧心下一惊,却没有表露:“所以才奇怪啊,这不,为了不让他受到歧视,才给他做梳子嘛!”

“那你是否心悦我姐姐?”

墨傲喧动作又是一顿:“你为何如此直接?”

“那你喜不喜欢嘛?”

“不喜欢!她那副冷冰冰的性子,谁娶了她,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

“这不是你问我才实话实说的嘛!”

“不跟你玩了,哼!”

“嘿!诶~”墨傲喧一副又气又好笑的样子,接着埋头雕刻。

白阁中挂有满星字样的木牌房屋里,魏新满与谢瑶一起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方才剑拔弩张的场景。

“阿瑶,你说这墨师弟往后该如何在清心峰中自处啊?”

“我觉得以墨师弟的性子,大概会避着二长老吧,毕竟他可是自家的仇人啊。”

“如此说来,确实很有可能哦!”

“唉,也不知道陈师兄是不是再也不能来见你了。”

“是你不能见着陈师兄了吧!”

“还说我呢,这一年以来,那位小药童你到底忘记了没有啊?”

“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墨师弟的性子挺像他的,或许他能助我忘记那人呢?”

谢瑶直接被震惊到坐起:“不是吧你?新满,你居然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是真的很像吗?”

“嗯,性格很像,说话方式不太一样,举手投足间也尽是……嗯……说不上来。”

“那你不怨他破了你的招数?”

“看在他这么惨的份上,就原谅了吧。不过我还是要下山找小药童问清楚。”

“估计人家现在是医者,别老是小药童,小药童地叫他,不然见了面,他真以为你叫的是他旁边的小药童了。”

“哎,阿瑶,你说他现下是否是一个特别特别有名医术千里闻名的神医?”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咯,嘿嘿!”

清心峰上。

“爹,孩……”

陈兰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陈邪打断:“过了今夜,明日起你便处于后山修炼,无我召令不得出,想要与何人道别今夜便可。”

“爹,无情道为何会让你如此无情?没有七情六欲,如何守护天下苍生?万物生灵?”

“若是不能,为何会有此道!”

陈兰瞧着爹爹眼中的愤怒,感到十分陌生。

“爹,您感受不到苍生之情,拼死护着又有何意义?苍生因有情,有在乎之人才值得被守护,不是吗?”

陈兰所言,陈邪无可辩驳,自己养育的孩子,终是长成了当初自己希望的模样,可此时因为被顶撞并没有感到一丝欣慰。

“是,但我知道便好了,守护天下苍生除魔卫道,无需情之一字,战场之上,将灵器挥向敌方,无需情字带来的心慈手软。”

“所以您便觉得情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吗?所以您便甘愿舍去七情六欲,去做一个没有情丝的杀戮傀儡吗?”

“兰儿!你今日过于放肆了。此事已定,无需争论。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想必你自己也清楚的很。”

陈邪爱子之人的确没有做错,可做法有瑕疵,这才引来众多人的不满。

陈兰面上怒不可遏地回到自己的房屋,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愤怒的神色变得冷漠。

“按照我的计划,是时候去找她了。”

拿出床底下提前备好的佳酿,要在平日里用来喝茶的杯子中,独自一人饮酒。

墨傲喧雕刻好梳子上的图案精心打磨后,骨梳变得格外漂亮,皎洁如月,凌波如水。

“做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做好了,现在就给他送去。”

来到清心峰结果却瞧到他一边哭泣一边喝药。

“哎呦呦,这么大个人了,还嫌药苦啊,还哭了。”来到堂弟身旁坐下“呐,送你一把梳子,别哭了。”

“堂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我爹了。”哽咽地将话说完便靠在堂兄怀里。

“怎么了?什么叫找不到叔父了?是谁欺负你了吗?你跟哥说,我带你上他那讲道理去!”

“是我师父。”

墨雨醉简单地将事情讲述一遍过后,墨傲喧十分气恼,却又不能拿他怎样。

“太过分了,不是二长老那样的人是怎么教出陈兰师兄那么好的人的?”开始为堂弟出谋划策“要不然你搬离清心峰吧!跟我住一块,我还不信了,他还能到学医堂上撒野吗?”瞧向他头上渐多的白发“这梳子材料是我专门托阿爹要来的,听闻用它做成骨梳,能够让人的白发回春变得黑漆如墨,你试试,这么健康一小伙子长什么白发呀?”

“我头上的白发很多吗?”

“只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哎呀,给你就收着吧!明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给我搬离清心峰,听到没有?”

“尽力吧,实在不行你把我娘喊来!”

亥时五刻,白阁是历任掌门处理公务之地,亦是掌门与掌门夫人及其子女的卧房,最上边便是议事堂。

魏新满沐浴完交代谢瑶也去,坐在阁栏上被风吹过觉得有些凉,便回屋拿了斗篷披着,春日夜里有轻风吹过总是有些冷的,不过远处桃树春光风景不输白日,在月光的照射下竟多了份静谧破碎的美丽。

“美吗?原本我是能瞧见这一切的,可偏偏因为你,我就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一直待到你灵识飞散之即,哈哈哈——!”

被困在魏新满体内的公主又再一次发疯,但此时的魏新满身体是醒着的,还见不到她,但她怨气之大直冲肺腑,以致于魏新满感觉坠坠不安,神色有些难看地捂着心口,她不懂身上的这般不适感是因何而起。

但还未等她思索个所以然来,便瞧见陈兰师兄御剑飞行来到她面前,手中还拿着一瓶瓶身用上好的白玉制成的酒瓶,白净无杂胶胶润润,在月光下更像天界某位大仙的法器。

“陈师兄,你喝酒了?”

凑近瞧才发现他脸上的醉意,瞧着面前这张带着醉意又乖巧的脸庞,想狠狠地揉一揉,将白皙的皮肤掐红一块,尤其是眉宇间带着委屈,又用可怜巴巴,想向你求助却又不敢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师兄。

陈兰收了灵器,举起酒瓶灌一口的同时又步步向师妹逼近,魏新满感受到自己与师兄的距离有些近了,向后撤一步拉开距离,怎料对方不停止向前的脚步,一种不详的欲感在心中腾然升起。

“陈师兄,我阿爹阿娘兄长阿瑶他们都在,你喝醉了,千万冷静一点。”

魏新满被逼到墙边退无可退,两人的距离也仅有一拳,近距离瞧师兄的双目,那里好似有不该对她有的情意,正好右边是退路也是卧房。

魏新满刚想往右边去便被陈兰猛地伸出一臂挡住去路:“师妹这样说,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此时的魏新满压制着心中的紧张,连带着说话也有了些小心翼翼:“陈师兄深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闻言陈兰轻笑一声:“要事的确有一件,只是不借着酒胆,恐怕很难说出口。”接着将瓶中佳酿喝光。

魏新满心中:“究竟是何事?让平日果决的师兄也需借酒壮胆?”

“我心悦于你。”

正揣摩猜测的魏新满耳边忽然飘来这么一句,眼中先是闪过震惊紧随其后的是惊恐,最后是不可置信。

“我心悦于你,是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到了关键时刻什么“万千风华美景,不如你眉间笑颜。”什么“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还有什么“与君相向转向卿,与君双栖共一生。”当将埋藏许久的爱意说出口时,再多的话都通通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

还未等魏新满将师兄推开,便瞧见心悦师兄已久的谢瑶目睹了这一切后,惊慌失措地逃离。而那句“我心悦于你,是我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正巧被听得清清楚楚,而两人的姿势就像是亲密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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