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话 开药,消肿药~39(1 / 2)
齐巳起身披衣,出了门冲澡去。
二甲站在不远处看见主子身上乱七八糟的血迹,道:“爷。要不要请霍神医进来?”
“没空,让他滚吧。”
二甲沉默了。
他心想,主子竟顾着快活,连自己的伤都不管了么?
以往为了身上各种各样的疤可没少下功夫啊。
窗棂传来轻微的叩击声,二甲来报:“爷,军报急送。”
冲完澡,齐巳回房更衣,他将衣襟袖摆惯常整理得十分整洁、纹丝不乱。
全然看不出在床上时有多野,俨然又是一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一边整理一边几步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人。
白觅窝在被褥里,侧着身子朝里,一头青丝散在他的枕上,早已拉下厚重的眼帘沉沉睡了去。
衾被只掩到她肩处,露出半只小巧圆润的肩头,顺着她脖子往上,可见满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看了一眼后,齐巳就转身出门了。
等人出来,一甲便跟在身后,同主子一道去前院。
“这里候着,不许发出任何声音。等会青霜会来带她走。”
二甲心里疑惑,主子竟派出了他们的大师姐。
“是。”
他应声,正准备站起来,腿还没动,尖锐的飞镖自暗处“咻”地射来,蹭着他的脑袋轮廓,在门板上钉了一圈。
“跪到我回来。”
院子外的声音字字铿锵,二甲吞咽了下口水,不敢再动,只能在外头守着喂蚊子。
期间二乙来过笑了声又走了。
直到月亮快要落下树梢,才有个高大魁梧的女暗卫进院。
她亦是笑了笑:“啧啧,甲乙丙丁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随后,她开门抱着白觅出来。
这抱也得讲究,从头到脚都拿锦被裹着,二甲低着头不敢看,他可不想丢了这对眼珠子。
付青霜也只能瞧着她略尖的下巴,以及颈间一缕蜿蜒的青丝。
二甲:“师姐,你就这样走了??”
付青霜面无表情地看他,脸上只有俩字:废话。
院子里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二甲才抬头苦笑。
爷何时回来他不知,可他亦不能动…
这厢,白觅睡了长长的一个觉,在睡梦里也有一种虚脱无力感。
醒来时,看到自家卧房熟悉的帐顶。摸摸身子,这不是她的衣物,而且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有种狗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还残留着事后旖旎的味。
抬手拢了拢衾被,惺忪地歪了歪头在枕上和舒软的衾被间蹭了蹭,试图换个比较舒服点的睡姿。
结果一动,白觅便吸了口凉气。
也不晓得是哪处牵扯出来的,浑身都酸痛,以往她练一天一夜的功都没这样累过。
她闭眼想了一会儿,回想起昨日一整天都在跟狗男人在床上相互征讨。
身子清爽,隐约记得他好像是帮着自己洗了几遍。
眼下这身体状况就属于征讨过后的后遗症。
虽然不亏吧,她还榨到了点他的元气平息内乱,可还是有种日了狗的心情。
白觅再无睡意,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透过房门格子纱照进来的阳光,
身上的气味怎么也挥散不去,就像吸了毒似的,始终浑身乏力精神不起来。
她撑身坐起来低头一看,脸上的表情就有点麻木。
狗男人真是不见外,这是恨不得把她啃得只剩下骨头吧。
这浑身上下哪还有好的地方?
“真是大变态...”
想起昨夜失控的局面,她抿抿嘴,心情复杂地起来穿衣。
外面暖绯色的斜阳淬亮了她的身姿以及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一双瞳仁在阳光下呈琥珀色,显得异常干净。
白觅点头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让他死,让他毒发。
晨起洗漱用饭,是鱼片粥和水晶团。
白觅随意捡着尝了几个,眼睛都亮了:“伙房换人了?”
青儿笑笑:“这些都是苏小姐送过来的。”
“苏姜啊…”白觅惊讶,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苏姜把蕊品庄的师傅请进了家门。
也不知费了多大功夫,她之前想请,没请动。有独门手艺的人,总归有几分傲气,寻常金银砸不动,侯府的身份也不行。
白觅贪嘴,但不执拗于此,所以没有选择去挖墙脚。
“青儿,去请霍大夫来一趟。”
片刻后。
睡眠不足的霍震远摇摇晃晃地飘了进来。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说话有气无力:“小姐哪不适?我给你把把脉…”
白觅摇头,屏退青儿:“我不诊脉,你直接开药。”
“什么药?”
“避子药。”
霍震远登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他看向她。
白觅眼眸弯弯,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还有消肿药。我怕疼,如果你开的药令我不满意。我就让我那狗未婚夫打折你的手。”
霍震远收了表情,缓缓坐下来,面对白觅。
昨日他还送了避子药,而且还是男女可以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