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与神博弈(1 / 2)
奇纳教授操控着金塔劈下了暗绿色的可怕光束,被击中的一切,无论是金铁还是血肉都会瞬间瓦解,那是曾经用于压制瓦萨树人的兵器,它能短暂干扰被击中的物质的分子间作用力,将其抹削为零,令它们自己发生崩溃,而伴随着分子间作用力崩溃,其中释放出能量则会直接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释放。爆炸,它们掀起了耀眼的火光,翱翔于天空中的拜亚基群落纷纷哀鸣着死去,它们同样是肉体凡胎,在这般存在面前只能是就此陨落。
“我们将会死在这里。”
法瑞斯的声音传递到了拉弗洛斯的耳边,湛蓝色的灵能力量不知多少次化作盾牌抵挡了来自邪教徒的恶毒法术--反制的效果让那可悲的叛徒哀嚎着将自己撕成了碎片,每一个细胞都在体验着最真切,残酷的现实。黄衣之王,深空星海之主,祂存在的本身就摧残着这一片宇宙空间的一切,简直是一片无法逾越的高墙。
“我无法忍受懦弱,这令我的武器变得衰弱。”
古代的诗人们以思维深处那最为可怖的东西融为一体来形容欢宴者,这名旧日支配者哈斯塔的化身,祂会在受害者的脑壳上打出上百个酒钻一般的孔洞--用于吸取其中的脑浆,但面对灵能者,这种更加有趣的食物,祂同样不会放过脊髓。
无以名状者,欢宴者的腕须突破了数个维度的束缚,以跨越时间的姿态朝着法瑞斯抽打了过去--那是足以让山峦变形,让大陆震颤的庞大力量,法瑞斯短暂地撕开了自身所处的维度,在奇纳的智慧下将自己的空间展开,宛若一片重锤前的树叶一般施施然躲过了攻击。怒啸着的灵能开始构建母亲传授的法术,送神术,这些冰冷的知识依然折磨着法瑞斯的脑海,但身为强大灵能者的天赋优势抹除了这份缺陷带来的虚弱。
“嘭!”
仿佛是被鞭子抽中的米袋一般,法瑞斯横飞了出去。欢宴者的触须撕开了他的胸腔,在他的头皮上拉出了一道狭长的伤痕--差一点,最后一刻的爆发令法瑞斯躲过了这一招绝杀,但随之而来的触腕则将灵能者狠狠拍进了地面,伴随着鲜血四溅,他的身躯粉身碎骨。
“法瑞斯哥哥!”
愤怒的狂战士宛若蛮牛一般横冲直撞,下位仆从种族被掀翻践踏,邪教徒被生生撞成肉末,拉弗洛斯与七名兄弟不顾一切地朝着他靠近,去掩护自己的兄长。黄衣之王的身形宛若凭空出现的幽魂一般一般显现了,没人注意到祂是何时移动的,从褴褛衣衫下伸出的触手优雅地将一位速成人拍散成破碎的肉泥,那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拉弗洛斯也没能看清这一动作。
伴随着拉弗洛斯的奔跑,他看得更清楚了--黄衣的王者瘦骨嶙峋,祂的身躯似乎是某种柔软的东西编织而成,大概有常人的两倍高,一举一动中都透露着对人类而言剧毒的优雅--它们正逐渐化作剧毒的知识,腐化在场所有人的脑海。华丽的光环或是冠冕被佩戴于头顶,一位兄弟冲到了化身的面前,他愤怒地挥舞着大锯要将这存在砍成碎片,但下一步动作却怎也无法做出。
不,不止是动作,那位速成人的思考也在迅速停滞,衰退,直到化为无意义的肉块。这具身体中的熵开始不正常地猛增,作为混乱令一切举动都陷入混沌--没有反应也没有传递,作出因也没有果,所有的输出都在无穷混乱中化作无意义的低语,他大限已至,不仅是血与肉的限制,更是作为物质,作为灵魂所存在的限制,只能在这无穷的停滞中滞留至永远,再无行动的可能。
腐朽与熵是哈斯塔的化身,它们以某种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展现着这位旧日支配者的本质--而现在,祂已经将注意力彻底转移到了法瑞斯的身上,那里正在凝聚出某种针对祂设下的法术,燃起铜绿色火焰的灵能者已经不再是常规的物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