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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看这话,李鹊忍不住笑了一下。
伊臣看着李鹊嘴角上扬的微笑,心里明白几分,说:“是老施吗?”
“嗯。”李鹊点点头,“他问我在哪里,说要接我呢。”
尽管是这样简短的字句,都能流露出不经意的甜蜜。
伊臣好笑道:“他看你这么严啊!跟查违章的交警似的。”
李鹊听到这话,心里有些甜又有些酸,只笑笑回答:“没办法,我的魅力太大了!”
说着,李鹊下意识拨了一下额边的碎发。
伊臣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把车内空调调低。
须臾,李鹊感到了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抱住臂膀。
伊臣察觉到了,把搭在一旁的外套拿了起来。
“你可以披上,不要着凉了。”伊臣随意地递给李鹊。
李鹊确实冷了,便把外套搭在身上。
车子缓缓驶近酒店的门前,夜色中车头灯的光辉洒在空旷的区域。
一道身影映入眼帘,竟是施弥明站在酒店门口等候。
伊臣感叹说:“第一次见到施总站在寒风里等人。”
李鹊也微微纳罕,心中一暖,脸上却骄傲道:“我说了不用接,他非要下来,唉,真没他办法!”话语是嫌弃的,嘴却角是掩不住的高兴。
伊臣心里想:笨蛋情侣真烦人。
李鹊却完全没关注他,双眼只盯着车窗外站着的施弥明。
车灯的明亮投射下,施弥明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站得笔直,仿佛是在夜晚中独立成一道坚定的倚柱。
李鹊看着他的身影,心想:施弥明真的太完美了,我的老公怎么这么帅,光是杵在那儿都跟影视剧里的糖葫芦一样人见人爱冰冰亮!
李鹊现在已经是半个恋爱脑,恨不得立即跳下车扑向那个如同夜空中闪耀星辰的男人。但他的骄傲告诉他,要按捺住这份冲动。
于是,他等待着。
等待着施弥明缓缓走近。
施弥明微笑着走到车旁,为李鹊开启车门,便见李鹊坐在车里,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姿极为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存在而慢悠悠。
施弥明很爱李鹊这副慵懒的样子,但却不由得注意到李鹊身上披着伊臣的外套。
他的目光瞥向伊臣,伊臣回以淡定的微笑:“老友,我把你的老婆安全送到啰!”
他故意挤眉弄眼,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几分挑衅,施弥明差点沉不住气,眼神瞬间闪过一阵刀光剑影,却又因为李鹊的存在而迅速偃旗息鼓。
施弥明迅速把目光移回李鹊身上:“天冷,没穿够衣服?”
声音好像丝毫不介意李鹊穿了其他男人的衣服,在乎的不过是李鹊穿得不够。
伊臣听这话,越发诧异:哟,这家伙这么会啊。
李鹊原本都忘记自己披着别人的衣服了,被施弥明这么一提醒,便悠然地把外套脱下,优雅地交还给伊臣。
李鹊从车里悠然而出,脚步轻盈地踏上夜色覆盖的地上。
施弥明随即伸手扶着李鹊的肩膀,宛如默契爱侣般自然。
施弥明一边扶着李鹊,一边转头向伊臣微微一笑:“谢谢你把我太太送回来,你都不知,他不在我身边,我饭都吃不下。”
伊臣回一句:“……听你这么讲话,我也饭都吃不下了。”
施弥明和李鹊似已习惯了伊臣这样讲话,都没太在意,笑了笑就跟他道别了。
饶是李鹊,也觉得施弥明肉麻太过。
和伊臣告别后,李鹊和施弥明一起走近酒店。
施弥明的手依旧紧贴在李鹊的肩上,仿佛掌心满是黏稠的糖浆,无法轻易抽离,给人一种既甜蜜又微妙的沉甸感。
李鹊挑眉,调侃道:“外人都不在了,还要晒恩爱吗?”
施弥明笑道:“这不是整个大堂都是外人吗?”
李鹊没好气:这嘴比金刚石还硬啊!他该不是是吃铁打的大米长大的吧?
两人穿过酒店大堂,脚步轻快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们隔绝在狭小的空间里。
李鹊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中看向施弥明,笑着说:“电梯里没有外人了,这时候你还不放下手吗?”
施弥明笑容如常,却带着几分调侃,大约又要说出什么能把李鹊堵得无语的俏皮话。
李鹊自问口才确实没有施弥明了得,不想和他就此继续辩论。
未等施弥明说话,李鹊便踮起脚尖,往施弥明嘴上压下一个吻,将施弥明即将说出的话语一一封存在了唇间。
施弥明怔在原地。
他那些聪明的机锋遇见李鹊的唇,便如泥沙城堡遇见潮浪,只能土崩瓦解。
施弥明或许是一只放在桌上的水杯,而李鹊是过路的猫。
水杯无可避免地被猫爪拨倒,原本平静的液体如潮水般打泄一地。
施弥明心腔翻涌。
他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向空中,准备扣住李鹊的后脑。
却在他要抓住李鹊的时候,李鹊却双手将施弥明推开,脸上狡黠一笑:“喜欢吗,施先生?”
施弥明一瞬间明晰过来,在李鹊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情欲的痕迹,而是一片战斗欲的火焰。在那双炙热的眼眸中,他看到的不是款款柔情,而是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迸射出的两道锐利的视线,是两把交叠的剑锋,正要刺向施弥明软弱的心脏。
施弥明一旦明白这一点,便瞬间戴上了坚固的盔甲。
他的脸上透露出一抹冷静的笑容,款款答道:“你呢?你喜欢吗,李公子?”
李鹊看到施弥明这冷静的脸,便知道自己美人计失效,心里十分失望,并瞬间收起那撩拨姿态,拨开施弥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
李鹊站得笔直,目视前方,表情骄傲而高贵,仿佛是一尊矗立的雕像。
施弥明用余光瞥到了李鹊微微泛红的嘴唇,这一抹色彩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施弥明难免心猿意马,又竭力勒紧缰绳,叫自己莫要一头扎进悬崖,以免粉身碎骨都无人收尸。
李鹊心下却犯嘀咕:这都撩不动?他不喜欢我?……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那会否是他哪里有问题?
不行不行,改天回了港岛,找个老中医给他看看才是正经。
第二天,李鹊和施弥明便乘坐专机返回港岛。离开机场后,二人坐专车回别墅。
李鹊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风景,仿佛隔绝了一段时光。
明明只是离开了一周,却像已周游了世界。
和施弥明在外游离的时间像是被无形的手被拉长,叫他似去了一个新的世界,如今回到港岛的怀抱,一切都如梦初醒,却又充满奇妙的感慨。
李鹊和施弥明回到别墅时,管家和工人们早已在门口迎候,一派热情洋溢。
管家恭敬地迈步上前,微笑着致以问候:“李先生,施先生,欢迎回家。旅程可还愉快?”
施弥明点头微笑,回应着:“谢谢,一切都很好。大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