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fore23(2 / 2)
至少他们之间互帮互助的友情不该只有练习生的灰暗,白优想着是这样的,补习之外没有多有意思的事情,被威廉签走的练习生不少,留下的练习生却屈指可数,这或许恰恰证明了公司指的路窄到装不下那么多未来,可一切都为时尚早,她没有和公司谈条件的条件。“你可以只用一种语言,在假期期间。”
“假期之后,你该提升点语言水平,公司从不担心亏本,只关心声乐和舞蹈课是你脑子简单,在语言课上补觉更是你脑子简单。”
没有心情问他从哪知道“补觉”这种小事的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OK.简单和简单.”
“That'sjustoneversion,wehaveothersimplethingstodo.Morning,noon,evening,feelandstroll,touchtheworld,youcansaynoatanytime.你可以期待一下,我们会握住一段有意思的时光。”
“justtwo?”
有意思也不一定多有意思,白优承认以上广告词一般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玩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考虑的事,一切都可以很简单。
“Yeah.Ourfriendshipisverysimple.Thoughthecompanyhasnotimetosupervise,weneedtomakeourselveslesslikelytobediscovered,andyoudon'thavetoworryaboutreturningtothedormitorytoolate,Ihaveagoodsenseoftime.”
“Sounds…notbad.”
“把想去的地方发我,一起去看看?记得看手机短信。”
“…OK.”
“你是不是经常出去drive?”
边聊着边一起把临时的野餐摊收完的白优坐上车后座时莫名恍惚,从何也接她放学时就这么觉得了。
“不经常,就是子铭那家伙常拽我跟个摩托似的,再加上同组的队友没事儿遛个圈…吃顿饭什么的。”
知道还是该省则省的白优也没想再了解他,比如今天的这辆车是何也从兼职圈里借的,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时何也介绍了一句。“一句话泛点波”,他们不喜欢这种效果,注重距离又不喜欢扭捏,那时的心情就这么简单。
能给这段假期定义的词也只有简单,简单到没有公司和未来的一段空白,于是用彩笔涂涂画画了公园,海滩,建筑,画廊,清晨,美食,日落…有很多图像不过匆匆一笔勾勒,好像颜料就快要用完。最后一点是游乐场,因为没有其它通俗的收尾,他和她待到了末场的烟花升天,也没有玩很多的游乐设施,只是谈论,说些有的没的,飘忽难定的事情,他们分享了彼此暂时的想法,为着以后对各自未来的缺席。
“Howdoyoufeel?”
“justlikethis”白优摇了摇手中的泡泡机,“thankyou,asafriend.”
“…Asafriend,alittlehappy.”
“Iwon'tconfirmmorethings.It'stimetoleave.”
若有时代落幕,若有季节下沉,或许得放一场冲天的烟火来庆祝。
“走得真快。”何也抬脚一两步就想跟上,烟火声在他们擦身而过的人潮声中掠耳消散,他们差点就要被挤散。
午时的阳光从几十层的楼顶曝晒而下,建筑表皮粼粼闪光,大楼一层,略充冷气的空间里喧出几声吵闹,白优向队列尽头看了一眼,几位新来报道的练习生面面相觑,声音是门外的,穿透了隔音墙还得哄哄几声。
“Keepquite.”
和白优一起负责新生签到的小伙伴朗声提醒一句,她们互看一眼,默契无视了门外的意外。这批公司从国外筛进来的练习生很可能以最短时间进入出道组训练,所以被派来负责签到的她们这些老生可以最快了解一下未来队员的信息,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一起上课了,白优对其中一位女生的资料有点印象,特技是拳击,就连面对面时也像是从哪块儿街头耍玩回来的,她叫郑琳琳。
“你们公司挺乱。”
正核对资料的白优抬头,迎上一对很有意思的眼睛,旁边的人拍上她的肩膀让她别理。
“才来吧,我们公司的练习生都不理闲事,你我分明嘛。”
“郑琳琳,以后常见.”
“不一定见。”
白优咳嗽了一声,当即想驱散一下别样的气氛,加速过完了资料。
“拽什么啊。”
随着小伙伴的吐槽声而浮起的一张臭脸让白优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资料审到余末一两个了,现场确认还有一人没来,负责人说人是铁定来的,顺便想透透气的白优接了去公司正厅接人的活儿,且门外的骚乱停了有一阵儿了,其实往年再乱乱到家长上门无理取闹时也是和平解决了。
走廊旁侧敞开的窗户一一放进新鲜的阳光,想想出道组的好处就是多点氧气和宽敞,时代发展还可以带手机了,还是不错的,她真心希望这位迟到的新生不要走错路,不然以刚才确认过的资料看,如果这位竟然在特点上写了“路痴”的新生赵安琪再迟到两个小时的话,那么她还得走出沾有冷气的公司大厅外去找人,那已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
她当然不常来公司装点门目的大厅转悠,而刚下电梯转了个回廊就被人撞了,她真的很想…她从被撞的情况回神后才认出了何也,才过去两天,何也就把自己搞得伤痕遍布又醒目,甚至…脸上还流着血,这是什么情况?
她忍不住虚指了一下,“你…得去医院。”
而何也稳了稳站姿后却出乎意料地笑了,“白优,我发现这个狗公司怎么能签到你这么个简单的家伙?一如既往的爱管闲事?”
“我管闲事?”
噌头的火苗让白优差点撞回去,不过她没有那么狠心,也不想沾上来历不明的血迹去欢迎新生,正事要紧。“医院,你爱去不去,不帮你…”白优上下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死不了,离谱…谱。”
怎么说呢,视线正巧看到的汹汹而来的公司职员各脸复杂,而被其中一位拽着的年轻练习生也是一脸破相,程子铭嘛,看来事出有因,她当然得有事先走,迈腿就走,却又被一把拽出了原来的视线。
“记住,不管我们以后见不见面,我们不认识。”
白优觉得临近出道的他想这么义正言辞地划清实在是太过讽刺,难道他对每一个朋友都这样正式?还是以为她会有过多误会?她不想多扯,“不认识,别联系,拜拜。”
“千纸鹤,扔了。”
白优是生气了,她很想指责一下他能不能照镜子看一下他的自大,而临近的脚步声催促着他松了手。
缚力消散的白优后退一步,接着猛用力硬踩了何也一脚,“好哇,你记着。”
速度出走的她与有事在忙的人堆匆匆一错,连个照面都没打,接着开启等人模式的她又听到了从大厅一角钻出的拳脚相向的声音,真是作孽,她扫了一眼门口的警卫,事情还没有到公司动武力的地步。边买上饮品消遣的她边看着很高很大的落地窗外照地的日光无所事事,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忙里偷闲的时候唉,到底打来打去还不是好兄弟一起出道,什么意思唉,其实唯有那天的打架才得出了一个结果,这结果当然留给了后来的日子。
那天的白优只将何也在她的记忆中划为了“烦人”的存在。她于将近三个小时的消遣时等来了即然漫头流汗也精致到不脱妆的赵安琪,赵安琪一照面就开始讲她怎样怎样跟订票系统斗智斗勇,跟租车司机语言交战,终于…怎样又千辛万苦地来到了这里,白优很快就把当天的有件小事给忘了,而遗忘擅长带来回忆,回忆却是当事人也难以想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