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1 / 2)
吃播就是边吃边播。
在最初进入直播间的粉丝眼前摆开的有五花肉,炸酱面,汽水,炸鸡等完美的拼接入场光芒一现大引食欲后就将镜头挪至到两人肩膀以上的高度,两人边吃边聊,琳琳因为舞蹈的体量运动大,消耗地也快,吃地也多,被稍稍感染的白优在直播中途收到何也的消息,“不想加练就少吃点。”便不得不收敛了许多,且有效地抵抗了琳琳“吃了也不胖”的话风劝导,最终吃播结束后,白优将吃不完的打包带走,琳琳表扬她真会过日子,而她也不会说这是带给还没吃饭的何也的。
白优做了个深呼吸才进入录音室,因为她提前通过手机消息知道了何也和同公司的歌手前辈—5年资历的男团队长程子铭一起等在那里。
“别让公司部长的儿子久等。”收到这条消息的白优不用何也提醒也早知道点所谓的人情世故,且她更觉得这还是何也对她磨蹭着不想录歌的一种逼迫。出于公司的安排,她和程子铭将要合作一首爵士乐风格的歌,歌是好歌,但她不是一个会喜欢自己所有歌曲的歌手,比如今天开始录音的这首。按理说不该是她这么紧张,没有人会在意到她会是好几年前还年轻气盛的何也和程子铭在公司的练习室大打出手吸引了大量凡是能跑去的观众之一,据她残缺的记忆所知,在公司明令禁止惹是生非的前一个月内,风行公司练习生的八卦中百谈不厌的就是何也背信弃义,叛出组合不要c位想单飞的张狂作孽,且还有何也誓不悔改地逼着忙着准备新男团出道的公司召开紧急会议的更出人意料的奇事,而后一波的传闻就是何也被公司开除,新男团重新加练舞台,剔除何也参与过的所有组合录制,没有人再提何也。
白优不敢想象这两个人怎么会愿意待在一个屋子里,但也不需要她想象,她提着外卖进屋的时候莫名发怵,何也和程子铭似在交换对歌词和编曲的不同意见,站得不远不近,一点也看不出来有苦大仇深后冰释前嫌的赶脚,白优呆呆地看着他俩,真像是一对好哥们,一对怀有对作品同样尊重的合作伙伴。
“呀,还捎饭了。怎么没告诉我还有这福利?”程子铭的话显然是问何也的,他笑着先接过干愣着的白优提的飘着饭香的袋子,以为她正因认生在尴尬。
“剩饭,只有经纪人的份,吃饭影响唱歌,这儿交给你们了,好好录。”
何也将程子铭刚打开的饭盒一合,提了袋子就走,“录完了联系我。改天约饭也成。”
白优呆呆地比了个“OK”的手势,又呆看着程子铭,在脑子里将他和何也的影子放在一起。
刚坐下的程子铭没想一个艺人会给经纪人捎剩饭吃,说有点可笑吧还有点热心窝子,何也竟然也会主动吃饭。这么想着的他看着站在那里散发着尴尬的白优更是有趣,艺人碰面的场合无谓是节目或者典礼,赶的不论是不是打歌,表演又或是主持人的通告,就算辈分差了几轮的艺人也总会有相见的一天的,所以他对白优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奇怪,他起身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程子铭,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白优轻握了一下,手是温的。“你和我的经纪人很熟?”
白优和程子铭都没料到白优在录音室表示好奇的第一句话是有关刚离开的经纪人的,白优自觉失言地纯属多问,程子铭则将这认为是白优对何也的一种关心,毕竟何也这人吧,讨厌的时候是真讨厌,讨人喜的时候,哎…反正他是在不讨厌何也之后才不至于一见面就想揍他。
“好朋友,酒局上认识的。”程子铭招呼白优坐下,准备交换下意见和看法。
“我觉得烟酒有影响到经纪人的职业素养,或许你可以劝劝他,不然我很想投诉他。”白优拿着歌词本,头也不抬目不斜视地说出的话让程子铭一时没能接上话茬,他突然觉得白优有点故意挑开话茬的意思,难道白优知道他和何也不是一般的酒局朋友?但猜他帮何也在公司走关系也没什么,过去的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不应该。他点了点头,想是自己睡少了,多想了,“我会向他传达的。我们进入正题?”
“当然。”白优微笑。
个人part录完结束后,指导老师夸赞了白优一通,且拜托白优尽快催难以联系到的安琪抽空进行声乐练习,他希望安琪能尽快进步,不要因个人发展耽误了组合发展,白优应下后先程子铭一步快速退场。程子铭想与白优交流MV拍摄的念头于是不了了之。他边比对着何也写下的和白优刚才提出的对这首歌的想法,边给何也发信息,不仅仅是何也的回复才让他刚扶额后又不由呆了一下。
“有什么事和我交流吧。”
白优收到了国外知名秀场的邀请函,随之排上日程的有个人舞台演出,杂志拍摄以及综艺采访等国外场地的行程,接着她便会进组拍戏,同时公司希望她能不间断地学习声乐和编曲,能够及时把握住个人专辑的发行机会。这次出国,公司分出来的协助团队人数也有增多,这不得让她疑惑难道之前公司屡屡拒绝对她的个人邀约是为了节省人力?公司现在似乎开始采取实际行动地注重不仅仅止于RISEc位以外的个人发展了?白优向何也打探,而何也越是知言不提,就越说明有些事很快地将要发生。刚迈出飞机舱的白优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一大片将世界都弥漫了的茵蓝里,异国他乡,这轻易地让她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一种自己到来的很是突兀,更感到许多事在不受控制地向无力的方向倾斜,可毕竟她只是个打工的,总是得在有限的位置上做好有限的工作,她和何也本质上应该是相同的,可何也总是做的比她多,在她能想到之前。
在酒店洗漱好的白优躺在床上,滑过飞行模式后的手机涌入条条短信,shero说他在度假,不妨一起去吃个饭。她回了个没空。安琪发消息说她曾经觉得公司让她以组合出道攒人气的安排很是卑鄙,而无论是真的厌恶又或是期待,她与公司签的合约是与RISE的组合其他两位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