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2 / 2)
shero笑了笑,侧耳低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都想辞职来作你的经纪人了。”
白优被他的声息挠得耳朵发痒,正预备对shero的撩妹伎俩有所拆解,一口解决一盘中那么不大点食物的小西将擦嘴用的餐巾刚放下就给她插了话,“经纪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接下来还有行程,我们就不久待了,几位再会,后续工作可以跟我交接。”
白优意外地看着小西将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后起身,一时怀疑他是霸总附身?她掩住终可脱身的喜悦也跟着站起。shero也猝不及防地站起来约着以后再聚。
“白小姐,也是我多话,你现在的量级也不小,经纪人管得太宽了些,不如早换家公司,我可以帮你联系。”
小西大踏步地往外走着,转身的白优与凑上来的shero恰撞了个满怀,不至于丢下她的小西向后拉了她一把及时将两人分开,她微笑着给威廉招招手,也没回话,其实是再也不想见的意思。
shero只能将白优送到餐厅门口了,也不知道小西要开的车是什么时候在自己眼皮底下给叫来的,shero意味深长地目送那一副事责在肩再专业不过的经纪人坐进车里,怎么觉得这人跟何也有点师出同门的赶脚?难道这是同一家公司经纪人的特色?
“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啦。”白优伸出手。
也不知道白优接下来是不是真的有行程,更不知道握手是几个意思的shero也只好回应,他刚握上,白优就放手了,再客气不过,“很开心有你这么个会介绍工作的朋友,有机会请你吃饭。”白优神色开朗,说得像是真的,她又装作秘而不宣似地补了一句,“以后带女朋友来找我玩,我也不会跟你公司告密的,放心,铁哥们。”白优握拳互捶了一下各自的肩膀,没给一脸愣神想说还未出声的shero一点儿多话的闲暇就轻飘飘地关上了车门。
而驾驶座上的小西转起方向盘时头也不扭地向后递给了白优一部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通话人是何也。
“工作可以接,人还是少接触。”
白优觉得自己的脑子要是再少拐一点弯肯定就听不懂何也是在说什么,白优接着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锅碗瓢盆类的声音,还有说话声。
“何也,你现在是辞职了还是休假呢,都改用电话通知我了?”
白优道他也不会直接告诉自己他的职业变动,只是有点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以后这种情况会很多。”正煮饭的何也腾出一只手接过妈妈凑到水龙头底下的菜盆,悄声示意她坐回客厅去看电视,妈妈则低声提醒他打工作电话不要一心二用,执意夺了菜盆去。
谁知这样的生活画面与此刻白优脑海中的已是十分违和,白优觉得就算何也成家的事情没必要告诉她,但她还是有一种被何也拒之千里之外的不爽,在她还未想起是什么时候打消对何也的偏见之前,何也倒干净地从她的视野里消失了。
“所以呢?这是分道扬镳前的最后一句?打电话来是给我秀你的一贯作风?”
何也咧嘴一笑,笑她多想,也引得他妈妈用眼不住地瞅他,他抓了一把面条丢进沸腾的番茄面汤里,“你还挺记仇。哥还是那句话,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还想刺问出些什么的白优猛地一涩,她没想过何也哪怕是稍微地牵涉起过去,那些属于过去的无论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时刻,“是啊,我很记仇…说的好像打电话你都会接似的。”
“你看看联系记录就知道了,白优,没有比我更敬业的经纪人了,我相信小西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以后我们可能不常见面,但我依然代表公司方面与你合作,有我这样的合作伙伴,你可以稍微再专业一点。”
正和何也通话的白优听到“突突”煮沸的声音,让她想起浓得滚出白色泡泡的面汤,也不去想何也是不是正于“家庭煮夫”当得起劲,心情也没有刚才接电话时的那般烦躁了,“所以你是升职了?”
“算是吧?如果你想这样理解的话。”
白优最不喜何也话中有话,因为她往往听不懂话里的第二层意思。而她说的话即使没有逻辑,何也想必是能听懂,又或许是不甚在意地照单全收吧。“既然这样的话…以后打你电话不通的话,我还是会投诉你的。”
按寻理来说,白优觉得自己这是属于越权骚扰,但她显然说得理直气壮,她只是想要听到何也的回答。
“合作愉快。”何也的面条煮得不佳,被他妈妈推到一边,也只好让妈妈收拾残局,一边拿了干净的碗筷出来,仍一只手持着手机。
“说真的,何也,我们是朋友吗?”
这是一句白优很早就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话。白优犹感到似在抓住什么会轻易流走的东西。
何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妈妈的意思是汤多了,没有再举着碗不动,将碗递到妈妈手里后站到了厨房门口,既背离了寻常的声响,又不至于离忙活声太远,其实很大的原因是他回家从来不带烟盒,“当然。”他说。
“那以后会联系不上你吗?”白优顿觉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她怎会把何也是24小时手机不离身作为理所当然的前提呢?但这是她对何也是个经纪人时再标准不过的要求,即使她本不喜欢麻烦别人。
何也倒莫名地想起白优还是练习生时候的样子。他张了张口,也觉出是有些话,无论是在年少无知时或是稳重多虑时也往往都是发不出声的。
“为了合作,我想我们还是能保持联系畅通的。毕竟你现在的业务能力很强,公司会鼎力支持的。”
“那如果有些合作我不想谈呢?我们的商业关系会崩塌吗?”
白优这是在打探在何也管辖的所属艺人那里自己有几分主控权的意思,当然也有别的意思,她也不指望能听到何也多么有保障的回答。
“一切都好谈。”
“那如果我拒绝沟通呢。”白优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于炎炎夏日中守在便利店里边偷凉边等人的无赖时光。
“我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