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间章（2 / 2）
“刚才肖鹏说的有一点我非常赞同。关于当下我们的最终目标问题，我认为：消灭丧尸威胁为第一优先。在此基础上团结一切人类，纠集一切势力，集中所有武力。丧尸是绝对的敌人，而人类是可能的朋友。”
“因此，不要随意杀人。当然，也不要做圣母。交易、利用、欺骗，发挥所有的价值，然后是死亡。这是我们对人类的态度。”
“最后，我的提案不做否决，我们必须时刻准备远离危险，到那时……如果真的无路可退的话，我们就逃到天涯海角，在没有人类也没有丧尸的地方度过一生吧。”
“以上，如果各位同意，我们就往城市去。”
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
肖鹏托着下巴，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能说服我。
尔后，全场一直表示同意。
去路问题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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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今夜月明星稀，月色之下，远处起伏的山峦清晰可见，看样子不用开灯了。
我们没有生火，晚餐吃的是田胜的母亲从堡垒带出来的干粮。
我们所有人都睡在车上，以防遇到危险。睡前，肖鹏提议抽签决定谁来守夜。我自告奋勇，揽下了上半夜的守夜职责。
肖鹏于是也决定下半夜接替我。他应该是有话要说。
吃过饭，大家纷纷回到车上，我则是坐在小瞭望塔上。
我还有事情要做。
今早，我用枪击毙那些马帮土匪的时候，那个感觉……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错觉。
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我从小就是个枪支爱好者。自我出生以来的人生里，我和枪的接触少之又少，以至于我清楚的记得每一把。
我在心里模拟过它们的用法，好奇它们怎样拆解，想象着它们经过了如何精彩的战斗。
但也仅此而已。
我从没摸过枪。在堡垒，我更多的身份是大学生，不是战士，我通常是被保护的一方。
我虽然见到过老闫的猎枪，老何的手枪，但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把它们用的炉火纯青。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当老师的料，但看样子，命运似乎对我有别的安排。
我捡起白天时用过的猎枪，仔细端详。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细看，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把猎枪已经被改的不成样子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由得一阵无奈。
从口径来看，这原本应该是一把霰弹枪。更准确一点的说，这是一把双管猎枪，只不过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两支枪管被绷带紧紧缠绕，是为了增加氛围感吗。膛线已经被磨平了，枪口也有或大或小的裂隙。击锤由于缺乏保养也锈迹斑斑。
这样看来，这枪恐怕没少被那三个人操练。
再说子弹。当时我可不记得打的是霰弹。是独头弹……鹿弹吗？也不像，手感上很轻，如果是独头弹，那么大的铅块打出去，那肖鹏的肩膀可能也得受伤。
那么只能是步枪弹了。我拆开枪机，取下枪管。
“果然……”在扳机上方，有一个圆形的套筒。原本宽大的霰弹枪弹槽被限制成了细小的一块，只能装下步枪弹了。
这是什么装置。我无从得知。我只觉得少年时对于枪械的幻想得到了满足：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配件，可以让霰弹枪打步枪弹。
但可惜，它暂时没有用武之地，因为我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放下猎枪，看向一旁的手枪。
我记得年轻时曾经在民兵队里学过，手枪我就能认得全了。
一把美制m1911，一把德制驳壳枪，还有一把……苏制的吗，这是把纳甘转轮手枪。
我把他拿在手中，试图把它的转轮从一边扣下来。嗯，失败了。
这把枪的闭气结构非常优秀，在顶尖的士兵手里甚至打得穿铁轨，但我更想要一把西部牛仔式的左轮手枪，然后来一个酷炫的特技换弹。
算了，这种幻想不适合我，留给田胜玩去吧。
我检查了一下弹药存量。不同于步枪，手枪的弹药还很充足，每把枪都还有二三十发左右。
也难怪，面对成群结队的丧尸，手枪的半自动火力明显要比步枪有用。老何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逐个拆开它们的枪机，用衣服仔细擦拭。别说专业的保养器材，我根本对保养枪械一窍不通，但我想擦一擦总没有错。
终于，所有的武器都被我保养了一遍。
“好了……”
我拿起那把驳壳枪，打开保险，手指扣上扳机。我双手下垂，闭上双眼开始感受周围的环境。
我想象我的身后有丧尸扑过来。
“嗯……”
果然，那种感觉又来了。我逐渐把呼吸节奏放缓，尝试着去感受这种奇怪的感觉。
手中的枪好像和我合为了一体，我感觉到它似乎在配合着我的呼吸，逐渐成为我手臂的延伸。
枪膛中明明是空的，我却能精确地感受到仿佛有一颗子弹正兴奋地想要呼啸着击中我的假想敌。
就这样，这个感觉保持了大概有十几秒钟。随着我注意力的松懈，这种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我把手枪放回平地，然后调整呼吸。
现在我可以确信了，我对于使用枪械确实是拥有非同常人的天赋。
如此一来，我的末日生活总算多了些保障。
我拿起那把转轮手枪，迟疑了一下，还是抓起了七发子弹。
我再次想象周围有丧尸包围，但这次它们的行动更加迅速。
刺痛。这是我的第一感受。然后，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我迅速打开保险，右手拇指前出手腕翻转，左手持子弹从右手背侧送弹，然后握住右手手腕辅助击发，此时我的视线已经集中在远处的某一个草地上了。
就是现在。我跟随感觉扣下扳机。
当然，枪没有击发。保险是关着的。但我肯定，如果那里有一只丧尸，它一定是漂亮的头部中弹。
我收敛心神，收起手枪准备用它的推杆将子弹推出弹膛。
纳甘就是这点不好，换弹要一颗一颗地来。
然而，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好厉害。”身后传来声音。
我猛地转身，条件反射一般重新举起手枪。
来人明显被吓了一跳，匆忙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