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追忆往事48（1 / 2）

“不是的。”佐伊先生极其为难地说道：“并非如此。可以说，他是被我害死的。”

“当时我也在场。”杰夫先生甚是可惜而后悔地解释道：“因为跑步不及格，被罚跑了十圈，结果还没有跑完，中途就因为心脏衰竭死了。当场昏倒在操场上，然后就死了。”

“不会吧！”我和雨果小姐吃惊地喊了出来，腰背都笔直起来。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随便冒犯别人了。”佐伊先生吐出一口气，缓缓解释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好奇，以为自己身体好，所以认为其他人的身体也好，劝他跟我一起下去上体育课，他也不会死。唉~~~”

“可是，这种事也不是佐伊先生你自己一个人可以控制的呀。”雨果小姐固然觉得遗憾，依旧柔声细语地在一旁劝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和查尔斯一开始的关系是很好的。我当时也是为了他着想，希望他的朋友能多一点。当时，可以说他的朋友只有我一个——我们都在上体育课的时间段留在了教室里。久而久之，我们聊着聊着就熟了。”停顿下来，眺望远方的双眼似乎是在憧憬当初的美好。过了一会儿之后，佐伊先生才继续道：“后来我的体质好了，他的体质依旧没有好转。我想着，如果他能多锻炼锻炼的话，说不定他的体质就好了。所以，我就劝他跟我一起下楼。”

“谁知道就在操场上，他会——”杰夫先生极其遗憾地说道：“当时最伤心的就是克斯拉欧你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查尔斯也不会死了。”佐伊先生愧疚地说道。

“天呐，这也不是佐伊先生你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佐伊先生，你也是好心啊。”雨果小姐再一次劝慰道。

看得出来，佐伊先生此刻的愧疚确实发自内心。

“是啊。”我跟着说道：“佐伊先生，你也是为了他——那位瓦伦丁先生着想，不用这么自责。”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死在我的手上。如果我不去怂恿他下楼上体育课，或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后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对你的才智才有了初步的大体认知。”杰夫先生这么说道，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说？”雨果小姐反问道。

“当时，我们全都站在篮球场上，看着查尔斯在一旁的操场上跑步，结果被他看出不适，体育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放过了查尔斯。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位体育老师有多严格。”杰夫先生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杰夫你跟我搭讪。”佐伊先生对着杰夫先生微微一笑：“我没记错吧。”

“当然没错了。”杰夫先生惊喜地说道：“真想不到你还记得是我先向你搭讪的呀！”

“当然记得了。那时候，我们把查尔斯送去医务室，接着就回到了教室——当时正好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我因为担心查尔斯，所以留在了那里。谁知道，等我仔细安静下来，居然发现还有一个人——你也在那里。”

“当时，你看了我几眼，走过来问道：‘同学，你不用去教室上课的吗？’我回答说：‘我在等你们一起回|教室。’”杰夫先生说道。

“是啊，当时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等我跟查尔斯一起回|教室。所以，我仔细看了你几眼，然后才说：‘我还要等一会了。查尔斯他现在身体非常地不舒服。我得陪着他，说不定他需要我扶他上楼。’”佐伊先生笑眯眯地说道，眼中残留了几许温馨的美好回忆。

“可是，后来传来的消息是，查尔斯因为心脏衰竭，身亡了。当时，他就那样死在了医务室里，轰动了整个学校。后来连同那个体育老师也被撤了职。”

“等到了后来我们来往多了。我这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佐伊先生打趣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细心。”杰夫先生略带自嘲地说道：“跟之前的查尔斯一模一样。你们真不愧是一类人。”

“哪里。”佐伊先生谦虚回应道：“我也不过是跟他待在一起久了，学了不少优点——你知道的，他的学识很丰富。可能就是因为体力弱，所以他的脑力活动非常剧烈。很多次，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几千个英文单词一字不落地全部记在脑海中。当时，我真的很吃惊。”说着，杰夫先生看了一眼加布利尔子爵，后者正在恍若无知地淡淡笑着。

“我才是害死查尔斯的那个凶手，所以，我要把他的那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佐伊先生说完，眼中闪射出毅力的光芒，极为醒目锐利，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