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21(2 / 2)
饶是床铺是软的,景疏月也不禁被这两次给摔得头晕眼花,江自钦勾住了他衣服,稍一用力,便撕碎了。
“啊。”景疏月叫了一声,皮肤岔接触冷空气,忍不住有些瑟缩,随即江自钦冰凉的手掌又贴上他的身体,带着些恨意,从脖颈贴到了腰侧,最后又继续往下滑。
景疏月还以为是他想要了,但被摔的委屈,挣扎着不让他碰。
江自钦更加恼火,拽住景疏月头发便往后扯:“不给我碰,是想给谁碰呢?”
他报出一个人名,看着景疏月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嘴角更是咧开了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是阴测测的,更是丝毫没有一点温度。
景疏月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尖叫着想要逃开男人的桎梏,却犹如蜉蝣撼树,只能在对方手上留下些徒劳的红痕。
江自钦压住自己暴虐的心,扯着景疏月从床上下来又给拖到了浴室,他故意开了冷水对他临头浇了上去,景疏月被冻得啰嗦,忍不住去攀附在场的唯一热量。
江自钦却毫不留情踢开他,拿着花洒半蹲下身子,对着他身上又冲了上去。
“老公、老公...”景疏月无意识地喊着对面的人,想要求情,嘴唇却因为寒冷而感觉没太大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景疏月都快要觉得自己死了,花洒才被扔到一边,自己则被人粗鲁地抱起。
接触到温热的怀抱,景疏月立即忍不住蜷起了身子靠得更紧去汲取热量,江自钦冷着眼看他,表情都似结了冰霜。
江自钦觉得似乎被嫉妒冲昏了头,他刚刚不管不顾摸到对方脖颈时,是真的有想过要掐死对方的。
景疏月,他怎么敢——
他尝试冷静,但暴虐却席卷着他的内心,烧得他五脏四腑都在疼,他怎么也没有想过,景疏月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是了。
从一开始秦择清找他要景疏月联系方式时就有预兆,秦择清那样冷心冷情的人,即便外表看上去再过温和,内里终究是疏离的,自己在秦择清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即便是对方出国求学,他也坚持每个月都飞过去看他。
可无论他做多少努力也好,费尽多少心血也好,对方从来不会把过多的关注放在自己身上。
而景疏月——
他猛然又想起那次他在洗澡景疏月管自己通电话却被对方接了的事,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在意到呢?秦择清这样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别人一说他就那样好心要去接对方。
如果是自己或薄昱,通知给他助理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
但他居然愿意去接景疏月,这时他们俩才刚刚接触没多久,如果不是天大的青睐——
江自钦不愿细想,过往被他忽视的每一幕场景、每一次接触,现在都变成了刮他皮肉的刀,直割得他痛彻心扉。
他手掌又不由自主移到怀里人的脖颈处,那里是多么的脆弱,此时正在微微颤着,只要他用点力,这个背叛他的人生命就会戛然而止。
但怀里人却发着抖抱住了他,闭着眼在无意识求饶。江自钦总算被这两句求饶给熄了点火,他不敢再细想,抱着景疏月便要离开,却又在瞥见衣篓里的衣服时停下了脚步。
半响,江自钦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这么快就睡|上了?你送上去的?”
他把景疏月掼到被子上,也不管对方是否适应,便自顾自动作,他这次相当粗暴,景疏月流了血,江自钦也未有一丝收敛,甚至因为这血液,他更暴虐了些。
景疏月因为痛苦,眼泪流得浸湿了被面一大块,他被疼的讲不出话,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希望自己昏过去,好感受不到这样的痛苦。
而临昏迷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江自钦揪着他头发冷脸骂他“表|子”的画面。
他终于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久,江自钦坐在他床边,嘴里咬着根烟正阴着脸翻看他手机里的信息。
看到江自钦,景疏月身上的痛感便彷佛全归了位,一瞬间不仅是从后面,全身各处都似乎遭受了非人对待一般,皮肉里都含着痛苦。
这份痛楚让他忍不住瑟缩进被子里,以为这样似乎就能逃避掉现实。
但江自钦很快便发现他的苏醒,放下手机又把他从被窝里扯了出来来看手机里他的新发现。
是和秦择清的合照。
景疏月眨了眨眼,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恐惧让他脑子里都是空白,他看着那张照片,又看着噙着冷笑的江自钦,嗫嚅了下嘴唇,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这样的表现无疑是在心虚,江自钦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景疏月说不了话,只能拼命地摇着头,江自钦以前喜欢看对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却觉得烦躁。往日的所有柔情蜜意在此时都彷佛成了淬了毒的糖果,一掀开,便是血|淋淋的真相。
他无法再想象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结上去的,背着自己的时候,景疏月会感到愉快吗?他在秦择清身|下的时候,有没有也在叫对方“老公”?
他克制不住地去恶意猜测他们俩在一起的模样,心里已经被钝刀割的血肉模糊,可脑子里却不可抑地传来报复的快感。
他又翻出一张照片,是那张景疏月对着蛋糕许愿的,所有灯光都被按灭,只余蛋糕上那一小圈蜡烛在影影绰绰照出景疏月的脸。
而景疏月的脸上,是江自钦很久没有见过的甜蜜。
“这张呢?”他又问,“这天,我们复合的第二天,你当时和谁在一起?”
景疏月豆大的泪顺着腮边滴下来,这泪滴在江自钦手背上,刚一接触那块皮肤便痉挛地跳,热腾腾地扰着他心乱。
见他答不出来,江自钦冷笑一声,厌恶擦掉手背上的泪珠,嫌恶看他:“景疏月,你真让我恶心。”
他拎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灰,便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