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林晏殊（1 / 2）
“安静，都安静。”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在高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但是下方的人群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说的话，都是举着手中的碗，不断地向着发放救济粮地灶台位置拥挤着，喊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快给我吃的，我快饿死了。”衣衫褴褛的老人家在人群中喊道。
“妈妈......唔，妈妈你在哪里？”一个小孩在原地无助的哭喊着，汹涌的人潮将其与自己母亲分开。
李漠凌与傅岩两人因开始未曾明白是什么情况，导致一直在人群的外围进行着观望，所以汹涌的人群没有影响到他们两。
看着周围各色各样的人，两人就感觉到一阵头疼，老余头还让两人来领取救济粮。
此时一个吊儿郎当的胖青年也注意到他两，看到两人整齐干净的衣物和放不下身段的样子，明显就是外来的人，随即向两人搭讪，“你们好呀。”
两人循声看去，此刻搭讪的年轻人，虽与周围人一样穿着破旧，但是身上并没有普通人怨念深重的气息，与此同时似乎还特别的注意自身的形象，头顶着一个打理过的大背头，只是上面好像是用口水当成发胶使用，似乎发型并不能维持的住，但是此刻两人的心中也有着疑问，想着有人能给解答下，身体向其探了探，伸出手，随即回答道，“你好，我叫李漠凌，他是傅岩，我想问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胖青年也是友好的与李漠凌握手，微微颔首示意道，“我叫林晏殊，广州人。”笑着解释道，“台上边都是些粉肠扑街仔，扮大善人。”
两人闻言还是很疑惑，特别是看到旁青年还很气愤，完全与周围人态度不同的情况下。
“讲白话你们两识不识。”胖青年似乎努力在保证自己的发音能够更加标准。
两人现在如果能发表情包的话绝对会发三条黑线和一个汗珠的表情，但是并没又说什么，还是耐心的等待着胖青年的解答。
“呢度就系发放救济粮嘅地方呗，嗰啲冚家铲嘅假仁假义，欺骗穷人畀佢哋卖命，”胖青年满脸愤怒的说道，“我本来有好几个朋友在的，但系佢哋为咗少少钱畀上面嗰啲呃去同其他人战斗，导致被打死了，而家尸体都冇。”
“但系而家攞佢哋一啲办法都冇，如果佢哋唔畀我哋食嘅我哋肯定有饿死。”随即又失望的说道。
现在算是大概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们对台上的人奉若神明，又有的人仇恨鄙视了。胖青年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部分人在队伍中好好的排着队，“你哋唔排队咩，唔肚饿？”
李漠凌两人闻言也快步跟着，排在胖青年的身后，问道，“你这身材，看着不像是需要吃救济粮的呀。”
林晏殊咧开大嘴笑，捧了下肚子上的游泳圈，身上的肥肉也随之一颤一颤的，“你哋唔明咩，唔食白唔食，先讲咗又唔系我食。”
两人闻言顿时又是一阵无语，心想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的厚，自己有吃的还要和穷人抢饭吃。
随着队伍的缓慢前移，广场上的人们也是陆续地离开，但是每个人地脸色都没有想象中地好看，甚至在吃下救济粮时，有的人甚至会吐出来。
看着面前地诡异现象，众人地表现都很平淡，只有偶尔几个人差点被呕吐地人恶心道。
排队将近两个钟，终于轮到二人，学着前面地人将手中地碗放在桌子上，台子上穿着厨师服装地人用大木瓢打起黄黄的糊糊拍进碗中，小部分滚烫地糊糊飞溅出来，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下一个。”
黄色地糊糊散发出类似于土豆地味道，粘稠，滚烫，质感像是沾了水地泥沙一般，两人端着糊糊找到林晏殊，刚准备叫他时，看到他将手中地碗送给几个小孩，几个小孩都是面黄肌瘦，面露菜色，骨架纤细，看起来犹如大头娃娃般。
孩子们接过糊糊不由自主的争抢起来，肮脏的手直接在小碗中抓取，不管有没有都往自己的嘴巴内送去，犹如正在抢食的鬣狗一般。
傅岩感觉手中的糊糊似乎味道不错，低着头抿了一口，突然双目圆瞪，口中的糊糊直接喷了出来，“迪奥，都是沙子怎么吃啊。”
两人还好有之前杜青棠制作的肉干可以充饥，看着手中犹如美味的糊糊，感觉内心一阵难受，都不敢想象这里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连这玩意都下得了口。
又是两碗糊糊，孩子们又开始争抢起来，甚至还有几个稍微强壮点的打起了架，眼神凶狠，招式毒辣，很快就干出血，两人上去将孩子们拉开，看着不会打架才放下心来。
“你哋两好心做坏事啊。”林晏殊说道，“只要畀佢哋饿唔死就得。”
李漠凌两人疑惑的问道，“里面为什么会有沙子的，这让人怎么吃？”
“呢个就要由政策讲起咗，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林晏殊思考一番后说道，“政策系规定一日一人有一两的食物供给，多劳多得，但系后便商啲人喺食物中参杂沙子，这样能同样嘅重量就能少畀粮食，任何时候都有冇良心嘅人。”
“你们就没有想着自己搞吃的？或者去找所谓的政府？”
“天真，呢度嘅人都系废柴，唔敢出城杀魔兽，又唔想返工，日日混吃等死。”林晏殊仿佛很铁不成钢一般，对周围的人都感觉很嫌弃，但是他看向孩子的时候，眼神中又流露出温柔。
“我个女如果冇死应该都系咁大嘅。”摸着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同时从怀中拿出一小片肉干塞进小女孩手里。
周围的孩子看到林晏殊还有吃的纷纷围上来，小手在空中挥舞着，祈求着能够得到一点点美味的肉干。
林晏殊只能摊了摊手，表示已经没有吃的之后，孩子们才满脸失望的离开，四散到周围弯弯曲曲的巷子中，似乎回家去了。
“你哋要不要去我屋企坐坐？”
两人点了点头，随即林晏殊晃荡着身子走在前方向着内城的方向走去。
三人穿梭在破旧的木屋群中，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皆是无所事事。
“我带你哋去好玩嘅地方逛逛。”说完便自顾自的在前方走着。
不多时，前方狭窄的巷道就被一名高大的花衣沙滩裤男人所阻拦，原本面色冷峻的他见到膘肥肉厚的林晏殊后笑眯眯的说道，“林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说话期间，还不断的鞠躬。
“我带了两个朋友过来，我们就随便看看。”
“是，您请，要叫小花他们过来吗？”花衣沙滩裤谄媚将手指引向身后的巷道的说道。
林晏殊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后，领着两人就越过花衣男子。
狭窄昏暗的巷道瞬间变得宽阔明亮起来，周围的木屋与之前看到的显得奢华瑰丽，房檐上是整齐排放的青瓦，原本臭气熏天，污水横流的泥土街道，在这里变成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鹅卵石铺装路面，每一件木屋的窗户上都有着许多女人在叫嚷着。
许多衣着光鲜的男人在楼宇之间穿梭来回，流连忘返，左拥右抱，好不快乐。
莺莺燕燕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奢靡之音隐隐约约，不绝于耳。李漠凌两人虽然不是处男，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也让他两止不住的感觉到尴尬，
林晏殊看到两人窘迫的模样，好奇的问道，“你两不会还是处男吧。”
傅岩涨红着脸，指着林晏殊说道，“你丫才是处男，你全家都是处男。”
看到傅岩的反应这么剧烈，林晏殊笑得更是开心了，“今天我请客，你们自己去找个喜欢的玩。”随即朝着不远处的莺莺燕燕挥动双手，大声的喊道，“照顾好这两个小兄弟。”
在看到熟客林老板的招呼下，众女直到今晚能够大赚一笔了，纷纷扭动着性感的腰肢向着李漠零两人围了过来，还没靠近呢就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就为了让两个陌生的小兄弟选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