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我玩游戏？好啊！好啊！想把我当游戏玩？你给我等着！看凡瑙如何给敌人制造烦恼，看他如何遇到主线任务偏偏不做，还能混个风生水起！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通天路。限制？不存在的！你就是躲到地图外，我也 ...

“你玩过最烂的游戏是什么？”

电视节目中主持人随机提问，嘉宾随后侃侃而谈地把某款热门游戏批得一无是处，博得众多眼球，可是正在家中兼职写文案的凡瑙只是撇了撇嘴，心里坚定的给出一个答案——人生！

人生，毫无疑问就是这世间最烂的游戏！

似乎在回应凡瑙的答案，主持人也总结道：

“感谢大神指导。确实，新出的这款游戏最大的问题就是性价比太低，重氪之后却不一定出货。所幸，这个游戏不氪也能玩。”

呵！

这是怕被投诉吧。

凡瑙心带嘲讽地敲下一个句号，端起浓浓的黑咖大大地灌了一口，满嘴的苦涩没让他皱一下眉头。

游戏运营商会投诉，可是人生呢？

谁投诉它的毫无规则？

而凡瑙没注意到的是，主持人的目光此时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他的身上，一个不同于之前的严肃男声说道：

“努力是会获得回报的。”

叮。

手机提示同时响起，凡瑙一瞅，信息写着：本单位周末加班按惯例不会支付加班费，你的申请已被驳回。PS：报告明天董事长就要，快点给我。

看过这信息，凡瑙下意识地眼睛一闭，嫌弃地将手机抛向沙发，在听见沙发委屈得“嘭”一声闷响后，他立即睁眼一个激灵闪身向前，手一探捞了个空，“啪”的一声，手机被沙发报复性抛到了地上。

“啧！”

一砸舌，凡瑙赶忙捡起手机检查，还好，沙发不高。

既然如此。

凡瑙下定决心，他打开邮箱，将草稿箱内加班写的《资产评估报告》直接删除，顺手将《辞职通知书》电邮给了领导——哦不，是前领导。

也就在这时，还是同样一张脸，主持人却发出了苍老男性的声音：

“生命的意义不仅在金钱。”

没等凡瑙察觉到这异样，下一条信息紧接而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理智吵架的吗？你就不能迁就迁就我？分手吧！

发信人：女王大人。

每次一有分歧就喊分手逼我，你又是什么态度？

“本能脑”的反应让凡瑙在回复内刷刷输入一行文字，可刚输入完，凡瑙目光落在一旁的《断舍离》上，顿了顿，修改：

太棒了！

删人。

走向洗手间。

冷水洗了一把脸，凡瑙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好自己是一只会及时止损的“失职舔狗”。

谈恋爱什么的，见鬼去吧！

凉凉的液体带走多余的热量，给凡瑙发胀的头脑带来了一丝安慰，也模糊了他的双眼，隐约中他似乎见到镜中的自己张了张嘴，耳边也传来了一道轻柔女声：

“不用纠结于一时，可求长远心安。”

嗯？？？

擦干脸，凡瑙第一时间看向手机，屏幕亮着，他刚刚不是关屏了吗？

新的信息内容：

兄弟，最近我结婚了，过来喝喜酒啊——来自于毕业十年有余，没有联系过的关系非常一般的某中学同学。

删除信息。

开启飞行模式。

凡瑙缓步走到窗前，凝视窗外。

窗外却也只是隔壁楼灰暗的墙壁，那一块一块额外刷上的防水漆直接证明着，那边的防水估计也是偷工减料了。

“呼……”

长舒一口气。

凡瑙自嘲：

“痛苦吧，在仇与恨的地狱中。”

正当他思维放飞、话音未落，一个充满魅惑的女声忽然在面前响起：

“拥有生命不就好了，何须其他？”

“谁？”

凡瑙四顾，家中当然只有他一个人。

只不过在他玩的生态箱中，刚刚放入沙地的一群白蚂蚁突然开始猛烈进攻土著红蚂蚁。

断肢遍地。

蚁穴坍塌。

这白蚁军团连红蚂蚁的卵都不放过，甚至吞吃得更为开心。

凡瑙烦恼：

自己给的空间、食物够养十个蚁群了，你们就不能做好朋友吗？

没有任何规则的人生，果然就是最烂的游戏。

“呵，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似乎对这情况也挺意外，魅惑女声轻笑一声，随后继续向凡瑙说着：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糟糕？我可以带你去另一个世界，改变这一切，顺便还能给你一点小小的帮助……”

也就在这时，之前凡瑙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的严肃男声再次响起：

“你这样违反了规则。”

魅惑女声没有在意自己被打断，只是反讽道：

“我在乎？我可是魔。”

“这不一样。”

苍老男声同样响起，他只是说了四个字，接下来的话却是被轻柔女声续下：

“是不一样，但是冥冥中或许自有注定，我们恰好关注到他，现在的他恰好平衡。巧合，就是这样奇特，既在规则之中，又在秩序之外。我只是很好奇，他究竟会倾向哪一边？”

有人支持，魅惑女声非常满足，凡瑙可以听到她语气中的惫懒与不屑：

“不论如何，我想做什么，你们管得着吗？小家伙，玩游戏的话，你最希望有怎样的帮助呢？”

似乎打一开始魅惑女声的主人就非常任性，凡瑙也从最初的惊讶之中回过神来。

异常事态。

不过是“常见”的异常事态。

来不及思考什么是“平衡”，凡瑙张口就来：

“第一，只要我想，所有行动都能有可能性分析；第二，我能看到所有存在的战斗力、弱点提示；第三，只要我想，可以绝对记忆；第四，我需要无限储物空间；第五……”

“喂~喂~小小的帮助可没这么多。”

凡瑙在一二三四五，魅惑女声俏皮打断。

没有恼火。

察觉到这一点，凡瑙试探：

“再来个第五条吧？”

“哟~~你也想不守规矩啊？”

似乎能看到一个魅魔正在向自己勾手指，凡瑙正色摇头：

“四条就很难了吗？”

“哈！不难不难，今儿个我心情好，再给你一条，可要好好想清楚哦。”

明明是凡瑙多要了一条帮助，可是魅惑女声中却透着一股子奸计得逞的韵味，这让凡瑙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早知道再多要点。

该不会有啥坑让我跳吧？

管他呢？

是福不是祸！

选什么呢？

刚刚为了能够快速多列举几项，凡瑙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过去玩游戏时最常见的希望提了出来，广而不精。

而“无敌”之类的又显然超出了“小小帮助”的范畴。

对了！

一定是那一条。

那令广大游戏玩家最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又不得不接受、不得不进行的事情。

而且还能配合……

想到这，凡瑙提到：

“第五，所有涉及概率的事项，都能向我希望的方向实现。”

“有意思，这可得慎重使用呢，不要后悔哦！开始吧！”

随着魅惑女声发出宣言，凡瑙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一道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电音响起：

【通道关闭，此宇宙无法继续新增‘穿越者’。除新增任务内容外，任何‘灵祇’无法干涉进程，游戏开始。】

【随机抽取第一游戏场景：A，50%的概率为“丧尸末日”；B，50%的概率为“远古洪荒”。】

我去！

洪荒是什么鬼！竟然不能选C，那就选A，AA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