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旁观36（2 / 2）

李世民听了长叹一声道：“这是连朕自己都无法决定的事，让你来作出选择真是难为你了。懋功你说得对，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李绩辞别李世民回到家中，思忖太子之事一夜辗转未眠。第二天一早李弼又报给他一个大消息：李世民的第五子齐王李祐举兵造反了！

李世民正在为太子之事烦躁，听闻儿子齐王李祐造反，气得五内俱焚，他立即派李绩挂帅领九州兵马东征李祐。

此时的太子也得到弟弟齐王李祐造反的消息，这件事也促使李承乾下定了谋反的决心。他立即把汉王李元昌、吏部尚书侯君集、驸马都尉杜荷等人密召入宫，商量应对之策。

汉王李元昌让所有在场的人割破手指，把血滴在同一块黄色绸缎上。杜荷把绸缎燃烧成的灰烬，倒在每一个人的酒杯中，歃血为盟共进退。

杜荷道：“殿下你可以矫称得了急病，圣上必然亲临东宫探视，到时大事可成！”侯君集道：“我可以替殿下解决御林军！”

李承乾道：“此次行动，绝对不能伤及我父皇！”

李元昌道：“放心吧。我会劝皇兄退位，让你登基，请圣上做太上皇。”

李承乾把心腹卫士纥干承基叫来，耳语一阵，纥干承基领命而去。

再说齐王李祐听闻李绩率领大军来征讨自己，就想动员齐州境内十五岁以上男子入伍对抗朝廷，给左右乱封官许愿，什么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封了一大堆。

尽管如此青州、淄州李祐手下的部将门没有一个跟随他的，其中齐州一个兵曹叫杜行敏，领着几百士卒围攻齐王府。

杜行敏抓住齐王的心腹燕弘亮，把他挖眼然后腰斩，把齐王逮住交给了兵部尚书李绩。李绩把李祐解往京师，李世民命大理寺严加审问，结果齐王供出太子的侍卫纥干承基也参与谋反。

纥干承基按律当斩，为了活命他把太子一党谋反的事和盘托出，还供述太子让自己暗杀魏王李泰一事。李世民命三司会审，确认太子谋反属实。

李世民不忍心杀子，下诏把李承乾贬为庶人幽禁，李元昌赐死家中，侯君集、杜荷等人被斩。

案件处理完毕，李世民把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褚遂良四个人招进宫来，协商重立太子之事。

李世民看见几个心腹重臣，多日积聚的痛苦再也无法抑制。

他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哭着道：“想不到朕的两个儿子一个弟弟，都要谋害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说着就要拔剑自刎，李绩等人慌忙夺下李世民的佩剑。

长孙无忌说道：“圣上当务之急是重立太子，以固国本安民心。不知陛下有意立谁为新太子？”

长孙无忌心里想：无论怎样只能立我的亲外甥为太子，太子的妈必须是我亲妹妹、文德皇后，你想立别的旁门左支门都没有！

李世民道：“朕想立李泰为太子。前日泰儿哭着跟我说，如果立他为太子，将来登基后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杀了，退位时把皇位传给晋王李治。”

褚遂良道：“魏王此话不可信。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君王杀子传位给弟弟的先例！魏王说这种话，不过是想感动圣上以邀宠罢了。”

李世民道：“那就立晋王李治为太子吧。”

长孙无忌道：“微臣奉诏！”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情谊深厚，李承乾、李泰、李治都是他的亲外甥，他的话无疑在四个人中最有力。

李绩一言不发，他深知自己与长孙无忌、褚遂良这些关陇贵戚的地位想去甚远。他们既是开国元勋也是皇亲国戚，自己则是来自关东瓦岗寨的偏门别枝。

李世民问褚遂良、房玄龄、李绩的意见，三人都奉诏。

李世民为了避免三个儿子重蹈玄武门的悲剧，就把李承乾和李泰分别幽禁，第二天在太极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道：“承乾悖逆，李泰凶险，皆不可立。朕想立晋王李治为太子！”

众文武山呼万岁，一致赞同立晋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