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鲜与丑女（2 / 2）

咸鲜的海风吹动他的衣角，衣袂飘飘。如何低成本制冰？贾蔷陷入了沉思。

他恍惚间听到有少女的呼喊声。

清亮的声音是从码头西边传来，他循着声音的来处走到了江边。

一位身着粗布青衣的少女跪在地上，低着头。前面摆着一块白布写道：孤女求聘。

待那少女抬起头来，贾蔷唬地一跳。

只见那少女鼻歪嘴斜，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好似得了牛皮癣，一双眼睛倒是雪亮。

贾蔷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却也心下不喜。他正准备转身离去，那少女却突然开口央求道：“小女子孤苦无依，恳请公子收留我做个粗使丫头。”

那声音宛若黄鹂轻啼，令贾蔷心中一动。多好的嗓音啊，只是与这长相实在不相称。

“姑娘，你怎么了？”

那少女嘤嘤哭道：“小女子姓安名薇，家在广州，从小父母双亡，仅和兄长两人相依为命。上个月家中兄长和我搭上一艘南洋过来的货船，准备贩些榴莲、荔枝、芒果等水果到明州。

谁知夜里在鱼山岛附近遭遇大风浪，货船倾覆，船上乘客和货物尽皆落水，死伤无数，兄长也不见了。

小女抱得了一块小舢板，在海上漂了一天一样，来到了甬江。身上盘缠尽皆用尽，连首饰都当了。因容貌丑陋，一直寻不着事做。眼下衣食无着，恳请公子能收留进府。”

此时吴贵已跟了上来。他有些嫌弃地看着那少女，对贾蔷说道：“公子，这姑娘面容丑陋，招进店里怕是要吓到了客人，咱们还是走吧。”

贾蔷凝视着那少女清澈如水的双眸，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

无父无母，无兄无长，这少女和自己真是同病相怜。

他沉吟片刻，轻声问道：“如果我们收留你，你能做些什么呢？”

安薇忙答道：“我可以在府里端茶倒水，伺候公子。此外我在广州粗学了洋文，也许能帮上一些忙。”

贾蔷听了这番话，心中一动。

“那我便收你进我店中做事，每个月开你2两银子，4天假，许你得闲去寻兄长下落。”

那小薇双眸含泪：“奴婢感激公子搭救之情，愿用心服侍公子。”

贾蔷便将小薇安排住在孝闻街自己的住处，白日里跟着身后，做着跑腿的工作。

小薇虽容貌丑陋，却能尽心尽力地去伺候贾蔷。她识文断字，心思机敏，对南国风土极为熟悉，贾蔷逐渐将其作一个得力秘书使用。

吴贵对小薇的态度却始终冷淡。

他始终无法理解贾蔷为何要收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丑姑娘，时不时便出言打压小薇。而小薇也只能默默承受。

为免吓到旁人，贾蔷便令小薇平日戴上面纱，不见了歪嘴斜鼻，仅留两只明眸露在外面。

戴上面纱的小薇看起来也是个美人胚子。嗓音清亮，身形婀娜，明亮双眸中有一丝蔚蓝之色，有时令贾蔷也不觉看的有些痴了。

“小薇，你说你会洋文？”

“是的公子。奴家小时候有个邻居，是英吉利国来的传教士，教了我不少英国话。”

“如此甚好。”贾蔷沉吟道，“以后要是与欧罗巴做生意，你要当主力！”

安薇忽闪着两双大眼：“谢公子抬爱。但凡有所用之处，奴家定将尽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