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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年纪跟她相仿的女儿,父女俩相依为命十几年,感情深厚,年前,女儿嫁人,从前下船总有女儿相伴,现在下了船,他只剩孤单。
看着她,再想到她的遭遇,飞叔不由得对她生了怜悯之情,口气自然相当和善,“小姑娘,有事吗?”
对上他温煦的眼神,严世安知道他是个正直敦厚的好人,于是她安心的上前,问道:“飞叔,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一愣,“咦?帮忙?”
“嗯。”她点头,挽起袖子,露出两截藕白纤细的手臂来。“我在船上总不能白吃白喝,做点事是应该的。”
飞叔哪好意思指使她干活,面露难色。“这……”
“飞叔,”严世安再上前一步,真挚诚恳地道:“我看你的腰似乎受了伤,不太方便,就让我在这儿帮你吧。”
他挠挠脸,显得很犹豫,位出锋那儿没有命令下来,他实在不好自作主张。
她看出他的疑虑,也不逼迫,趋前抓起大锅杓,开始翻动着大汤锅里的肉块及蔬食。“不翻动的话,会焦的。”
飞叔想阻止她,手一伸,腰就疼得他“唉唷喂啊”好几声。
严世安转头笑视着他,“飞叔,我会干伙房的活儿,放心交给我吧!”
“这……真行?”他有些不安地问。
“行。”她满脸自信。“肯定行,瞧着。”
她开始忙起伙房的活儿来,动作利落而精确。
从前,她都是亲自张罗孩子们的三餐,不曾假手他人,也因此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看她一个人同时顾着灶上的三口大锅,飞叔还真有点惊讶。他以为她会手忙脚乱,谁知道她的动作竟娴熟又自得,像是跳舞般的在三口锅子间移动着。
不多久,她一个人完成了船员们的午膳。
这时,骆无争来到伙房想关心一下飞叔的腰伤,却见飞叔坐在一旁纳凉,而严世安在灶前忙着,他不由得一怔。“老飞,这是……”
“大夫,”飞叔笑视着他,“初雪姑娘真是教人吃惊啊,看她弱不禁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竟然如此熟稔伙房的粗活。”
“是吗?”骆无争一脸惊奇地看着正在调味的她,“看来你有帮手了。”
“可不是吗?”飞叔呵呵笑着。
备好午膳,船员们陆续进到下舱准备用膳,位出锋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就位。
飞叔腰伤未愈,便由严世安帮忙装饭盛汤。
位出锋看着,脸上虽不见任何表情,眼底却有着情绪。为了证明她能干活儿,她还真的跑到伙房去帮忙了。
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脾气倒是很强。不知怎地,他觉得有点意思,有点趣味,有点……惊觉到自己的心有点波动,他不觉又恼了。
严世安一一替船员们盛汤,他们有的好奇地看着她,有的露出讪笑,也有非常有礼向她道谢的。
这时,她来到马大山旁边,原本脸上带着笑意的她立刻板起脸来。
马大山斜睇着她,嘴角悬着令人浑身发痒、感到不适的笑意,就在她急着赶快帮他盛好汤,离他远远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在她臀上抓了一把。
她吓了一跳,身体一震,手一抖,汤杓里的热汤直接淋在她的手掌上,她忍不住痛喊一声,“啊!”
马大山一脸得意的睇着她笑,“小心一点,烫啊!”接着故意压低声音道:“小婊子。”
严世安气得想拿汤杓朝他脸上招呼,可是她忍住了。
骆无争一见她烫了手,立刻过来关心,“初雪姑娘,让老夫看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