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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薇刻意躺到四爷上朝之后的时辰,才磨磨蹭蹭催着公主起身。

苏培盛一早就将太岁送来了,荣宪公主当下就着急的亲自去送太岁,并刻意说她自己去即可,她不必跟来。

看公主镇定的神情,年若薇猜测公主定与张廷玉约了相见的时辰和地点,于是也不再阻拦。

“公主,额附还在等您回草原一家相聚,琳布小王子该想您了。”

荣宪兴冲冲踏出的步伐顿在原地,良久之后,她才哑着嗓子嗯了一声,随即就匆匆离开。

待到公主离开之后,年若薇寻到苏培盛,让他帮忙将昨夜送去清洗的衣衫拿给她换下。

“衣衫一早就送到了书房里的衣柜挂起来了,你自去更衣即可。”

苏培盛正捧着一堆爷批阅好的折子,准备送到刑部和吏部。

见苏培盛如此忙碌,年若薇点点头,转身就去四爷书房里寻衣衫。

这个时辰他在上朝,她完全不必担心遇到四爷会尴尬,于是她缓缓踱步来到更衣间,忽而看看屏风上挂着她的画像。

她忍不住靠近细看,忽而看见一堆揉皱的了事帕子堆满了渣斗。

“哎呦你等会,爷昨儿歇在书房里方才离开,杂家还未清理打扫呢,待杂家清理后你再来。”

苏培盛急急忙忙的将放在画像旁边的渣斗端走。

年若薇红着脸站在原地,待到苏培盛离开之后,她关好门开始换衣衫。

可她翻遍了衣衫,却找不到自己的肚兜,冷不丁门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

“年糕,那什么..你肚兜随便在衣柜里拿一件崭新的吧,这件..那什么.如果你还要,杂家一会洗干净再送来给你吧。”

苏培盛在门外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不要了...”

年若薇瞬间明白了什么,她顿时又惊又怒,他...怎么能用她贴身的肚兜自娱自乐。

苏培盛在门外应了一声,他手里拎着一件水红的肚兜,肚兜上都是爷清晨孟浪之时留下的印迹。

“苏..苏哥哥,您先去忙您的吧,奴婢一会穿好衣衫就走了。”

年若薇说话都紧张的结结巴巴的,恨不得立刻换好衣衫逃离。

待她换好衣衫出来之时,苏培盛正处理好爷的了事帕子,又将小年糕的肚兜洗干净攥在手里,他担心爷回来会想,决定将肚兜放回爷的浴池边。

“苏哥哥!你..你怎么不给他多找些女人来!你...”

年若薇看着苏培盛将她的肚兜放回了浴池边的靠椅上,顿时又羞又怒。

“找了..那日..我挨了三十板子,昨儿才勉强能爬起来伺候爷。”

第72章

“苏哥哥您和锦秋姑姑多保重,奴婢改日再来探望你们。”年若薇再不敢多说话,转身就溜之大吉。

“你走那么急做甚?既回来王府都不去看看锦秋?你赶着去会情郎吗?”苏培盛一想到陈文宴那狂徒,说话的语气都冷了许多。

“改..改日吧...”年若薇捂着脸,仓皇失措逃离。

苏培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小年糕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看不见,他才无奈的摇摇头。

连他们这些外人都瞧出小年糕和四爷依旧对彼此情深似海,唯独她还在掩耳盗铃,伤爷的心,也不知二人是否还有破镜重圆的一日。

年若薇心不在焉回到了公主府邸,直等到晚膳之时,公主依旧迟迟不归,她只能自己去赴约。

今日陈文宴邀请她夜游南锣鼓巷,说白了就是他想与自己的心上人幽会,于是借着与她出游的借口,与心上人私会。

只因陈文宴平日里出门之时,身边都被家中安排了许多仆从,人多眼杂,但与她约会却不会带太多人,免得遭人口舌。

年若薇今晚只是个挡箭牌工具人,于是随意寻了一件中规中矩的汉女装束,略施粉黛之后,就出门去南锣鼓巷赴约。

今儿恰逢三月十五财神诞辰,南锣鼓巷本该熙熙攘攘都是游人,此时入口处却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把守。

上前咨询的游人纷纷铩羽而归。

“这位姐姐,为何今夜官差拦路?”年若薇朝着一个方才问过官差折返的女子礼貌询问。

“说是刑部和大理寺查案子,南锣鼓巷客栈里死了两个男子,今儿封路查案了。”

“哦..”

年若薇只觉得事有蹊跷,她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该不会四爷在作怪吧?

可就在她惊疑之时,官差从南锣鼓巷中抬出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顿时暗暗松一口气。

“年姑娘,抱歉,今夜我要查案,你先回去吧。”

此时陈文宴穿着一身威严官服急步来到她的面前,他年后就被调职到刑部当差,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几乎住在了刑部。

今日难得与心上人幽会,却遇到了人命案,不得不爽约,估摸着今晚最憋屈的是他。

“我倒是无妨,只要你的心上人不介意就成。”年若薇捂着嘴,凑到陈文宴面前低声说道。

“方才我已派人将她送走了,可要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麻烦,我自去隔壁街逛逛就回去了。”年若薇说完,就朝着陈文宴见礼离开。

“年姑娘,今夜是我爽约在先,这些银票你拿着,你看上什么东西随便买。”陈文宴将一叠银票递到她面前。

“我自己有银子。”年若薇将银票推了回去。

“你的首饰寒酸了些,尤其是这山茶花玉簪,做工粗鄙,今后别戴了,免得让人觉得我对你不好,你连像样的首饰都穿戴不起。”

陈文宴说着,竟然伸手拔下她发髻上的发簪随手一丢。

年若薇顿时目眦欲裂,飞身去抓那落在半空的玉簪。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顿时疼的眼冒金星。

“年姑娘!”陈文宴被年氏这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俯身将她搀扶起来。

“这簪子该不会是情郎送的吧?”

“陈公子,请摆正您的位置。”年若薇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寒声说道。

“知道了。”陈文宴不悦的凝眉说道。

年若薇将护在掌心的玉簪攥紧,小心翼翼用袖子擦干净玉簪之后,又将那玉簪别回了发髻之上。

“银票拿着,算是赔礼。”

“多谢。”年若薇不客气的接过银票,方才他险些丢了她的发簪,的确是该赔礼道歉。

她拿着银票就来到隔壁的街巷,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始买东西解闷。

陈文宴目送年氏离开之后,就面色凝重的入了命案现场,今夜这桩命案,他本无需亲自到场,奈何他的顶头上司雍王爷竟亲临,无奈之下,他只能让莹儿先行归家。

此时仵作正在查验尸首,因死者乃满军旗人,故而在场的官员俱是冷汗涔涔。

“微臣给雍王爷请安。”陈文宴曲膝朝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冷面王爷请安。

“嗯。”胤禛并未抬眸,而是慵懒地低头饮茶。

“陈大人请起。”苏培盛皮笑肉不笑的俯身,将陈家这位才高八斗的状元郎搀扶起身。

陈文宴毕恭毕敬起身,与同僚们站到了一起。

方才他步履匆匆赶来,此刻额间沁出一层薄汗,他下意识取出帕子擦拭薄汗。

苏培盛正垂着脑袋站在王爷身侧,忽而听见王爷轻敲了一下茶盖子。

他顿时紧张的绷紧身子,爷只会在发怒的时候才会如此,于是他赶忙抬眸顺着王爷的眼神,将目光落在陈文宴手上的蟹青色帕子。

那帕子上绣着几棵苍翠风骨的竹枝,一看就是小年糕的手艺,苏培盛顿时面色不悦。

陈文宴见雍王爷的奴才将目光幽幽落在他的帕子上,于是将帕子捋平,又叠成四方形后,才匆忙将帕子塞回到了袖中。

站在一旁的同僚见陈文宴如此宝贝这帕子,于是低声打趣:“陈大人这帕子,倒比内务府里的绣娘精致。”

坐在上首的四爷忽然放下茶盏,幽幽说道:“的确精致。”

“本王甚喜。”

“回王爷,既然您喜欢,微臣本该将这帕子献给您,可这是微臣未婚妻所赠,乃定情之物,您若喜欢的紧,微臣让她绣制几方新帕子献给您。”

“不必。”胤禛板着脸,将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

“两日后,必须查清此案,都去查!”

“微臣遵命。”陈文宴和同僚们行礼之后,纷纷四散去查找命案线索,行至一拐角处之时,他恰与一中年男子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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