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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与她,断不能比较!
不管孰轻孰重,一旦比较了,就很危险!
等他上位,未必不会觉得此乃帝王大忌!
那她死的多冤啊!
弘历浑然不知她的急切,只觉她这样甚是可爱,任由她扑上来,他还好心的扶着她,免得她摔下去,又顺势躺平,温晚就在他的身上气哼哼的趴着。
她略撑起身子来,让自己看起来有点气势:“我管你是什么样的王爷!”
“我只图你这张脸罢了!”
“莫要弄错!”
弘历笑了:“是!我竟忘了。”
“以后需记在心里!”
“好。”
温晚撑不住了,趴了下去,正好趴在他的颈窝,她顺势咬了一口。
弘历将她挪下去,重新侧身揽在怀里:“不能咬这里,我明儿还得去给额娘请安呢。”
“到时,我可只能实话实说了。”
温晚呆住了:“见娘娘?”
“不能说!”她羞极了,把头又埋了起来。
“额娘那日…见了你这处…可是给了我多少眼刀子…我明儿得让她看见,让她也疼疼我的。”弘历含笑。
温晚哪里肯,在他怀里嘤嘤,惹的弘历受不住了,只能自己道:“我不说便是。”
“额娘如果定要问,我就说——”
“就说是旁人!”温晚机智的抢答。
弘历眼神一下子变了,看着她:“你说什么?”
“不说是我便是了。”
“那你说,旁人是哪个?”他语气已经很是不满。
温晚自然听出来了,企图缩起来,他不许,直直的看着她:“怎么不说了?”
“随便哪个都好…”她移开眼神。
“没有旁人。”弘历叹了口气。
“旁人不敢。”
“因为我不允。”
“懂了么?”
温晚点头,然后岔开话:“雨停了?”
“你醒时,就已停了。”
“哦。”
温晚手指不自然的在他肩头戳来戳去,他的怒火便又散了。
把她揽紧:“再睡会儿罢。”
“嗯。”温晚这会儿已经乖的很。
手臂慢慢探过去,搭在他的后背处,与他相拥。
弘历自嘲一笑,“也不知是谁亏了。”
温晚闭眼,装没听到,他再次把她揽的更紧些,方觉得安心了。
两个人这么一折腾,早晨醒的便晚了。
外头的李玉跟春然都不敢进来唤,只能备着一应东西等着。
温晚醒来先感受了一下,自己还是在弘历怀里,才慢慢睁开了眼。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睁眼,就知道他还未醒。
她无意去做些偷亲这样的蠢事刷好感,便闭上眼等着。
并未等多久,就感受到弘历胳膊动了。
然后她明显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等她睁眼,他就把她往自己怀里又紧了紧。
温晚噗嗤笑了。
弘历这才发现她是早醒了,声音慵懒:“笑什么?”
“笑您不知道我醒了。”
“有这么好笑?”虽这样说,弘历却也跟着笑了。
“您会武功,按理,不应该这样迟钝才是。”
“我又不需防备你。”
“若你在身侧,我都不能安睡,我可就无一日好眠了。”
“这话太假。”温晚轻哼。
“自己睡,才是夜夜好眠,无需防备。”
“你不知孤枕难眠这四字么?”弘历道。
温晚一副你好没出息的样子啧啧两声。
弘历笑笑不同她争这个,只揽着她,不让她起身,“难得今日我不必去园子。”
温晚在他怀里舒展四肢,懒洋洋的道:“我良心还有余,便陪着您罢。”
“不过也就这点了,不得贪心!”她拨开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黄金千两,再买你一斤良心可好?”
温晚眼睛都亮了:“果真?”
“我也不叫您吃亏,二斤!”
弘历大笑:“好。”
“一会就让人拿给你。”
温晚立刻殷勤起来,头都不好意思枕着他的肩窝了,挪了挪,要去寻枕头。
弘历摁住她:“别闹。”
“我哪里闹了!”温晚说完,反应过来,立刻换了个软软的口气:“我没有闹您,是怕压着您不舒服。”
“你竟这么见钱眼开?!”弘历磨牙。
他自认用情至深,却不见她软和,到头来还不如那黄白之物!
温晚笑得十分乖巧。
惹的弘历不甘,低头就要在她脖子上厮磨,却又停住了。
“没良心的。”
温晚如今也是有了一点儿经验,他但凡说这句话,便是为她做了什么。
可这刚醒呢?
她叹了口气:“您可是觉得好没意思?”
“方才您未醒,我想偷偷…”温晚手指在他唇上一点。
“但又觉得好没意思。”
弘历眼神变了,把她揽紧,笑得意味不明:“好没意思?”
“那你…且忍忍?”
他那眼神十分不清白,温晚心里一边骂,一边装懵懂。
却也不搭话,省得他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两人又这么待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弘历梳洗过后,就过来看温晚梳头。
先瞥了眼含珠托着的衣裳,“换一件罢。”
“这钗,也换一支。”
春然的手便顿住了。
温晚不满:“只说要换,又没说换什么样子的才合您的心意。”
“你哪有不合我心意的时候?只是换一件,合额娘心意的才好。”
温晚猛的回头看他。
弘历笑道:“总不能穿的如此寒碜去见额娘罢?白白让我跟着挨骂,像是我苛待了你似的。”
温晚不可置信:“我?”
“去见娘娘?”
“嗯。”弘历看了眼她的首饰匣子,颇嫌弃的挑了一支步摇:“便这支罢。”
“回头,让内务府再给你送些花样来。”
温晚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得太失礼。
含珠立刻去换衣裳去了,春然则麻利的给她梳了更正式的两把头。
温晚略上了点面脂,就用了那九珍玉容粉。
“不画眉?”弘历道。
这语气听着怎么有些惋惜?
温晚对着镜子笑笑,找出一根镶着宝石的黛粉,递过去。
春然见状,立刻退后。
弘历俯身,还未画时,温晚笑意盈盈的道:“您可想清楚了。”
“这画的不好,是错。”
“画的好呢,也是错。”
弘历手很稳:“定然是画的好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自长大了些,就偷买那些不成样子的黛粉自己偷画。”
“偏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似的。”
“被笑话了,又哭的十分可怜,也是我心软,读了早课,就得回去给人画眉。”
温晚恼羞成怒:“任凭您怎么说,我是不记得的。”
“嗯。”
“那便是我错了。”
“我…随你处置。”这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的,温晚顿时又红了脸。
待温晚收拾妥当,又用了早膳,才出门。
直到上了马车,温晚还有些不可置信。
“我真的可以入宫?”
弘历揽着她,有点心疼:“以前,委屈你了。”
“以后,想见额娘,就来见,这马车留给你。”
温晚心里一惊,看来雍正大大,已经十分不好了。
他已经彻底掌权,所以行事,便不必那样小心了。
温晚摇头,没有应。
她频繁入宫,太打福晋的脸了,如今还没有要同福晋对上的必要。
弘历没有在车上闹她,只松松的揽着她,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进了宫不能坐马车了,弘历竟已经让人备了步撵。
温晚的步撵,约莫只是个贵人的规格,弘历因而觉得十分刺眼,扶温晚坐上去时,目色深深:“只委屈你这回。”
温晚低头,“我已然心虚的很了。”
“这不合规矩。”
福晋入宫,都没有步撵的。
弘历笑笑,去了自己的步撵。
不多时,就到了永寿宫,常珠等在门口,行礼后,本想上前扶着温晚,却见弘历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便笑笑退到了一边。
“王爷,格格,娘娘一早就盼着了,命奴婢出来看好几回了。”
“您昨儿就告知娘娘了?”温晚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