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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盛宠,一个有两个儿子,可谓强强联合。
幸而两个性子都算不争不抢,不然这后院,还有旁人的活路么?
她只这样酸了酸,就把精神放在了新人上面,想着交好那么一两个,再看看能否再有些机会。
家里给的生子方子,她也偷偷开始用了,弘历对她这么淡,她再如何也得不了什么宠了,只希望能再有那么一两次,得一个孩子。
哪怕是个格格呢!
请安回去,温晚更衣后,就问何嬷嬷:“嬷嬷觉得,哪个能占鳌头?”
何嬷嬷笑道:“奴婢说句逾矩的话,这四位小主,容貌上并不及原有的小主们。”
“倒是胜在年轻,眼睛里有少女之灵动,不至于立刻被埋没。不过这也得主儿您不在场——奴婢在宫中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主儿这样的一双眼睛。”
何嬷嬷难以形容温晚,她如今越发觉得温晚其实深不可测——这句话她一想都觉得荒唐,但却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这样才好。
何嬷嬷继续道:“奴婢觉得,完颜格格,胜在气质同诸位小主都不同。”
清清冷冷,还带一点书卷气。
足够特别。
恐怕第一个侍寝的就是她了。
温晚正要说话,只见含珠走进来,在屏风处行礼。
“主儿,奴婢准备了给四位小主的礼。”
“进来罢。”
“是。”
含珠进来,把礼说了一遍,中规中矩。
“原本没见着也就罢了,可今儿一见,那完颜格格,生的气质不俗,我瞧着都喜欢。”
“既然喜欢,这礼就给她再添一支钗罢。”
“是!”含珠应下。
“就由你亲自去给她们送去罢。”
“奴婢知道了。”含珠行礼,退下了。
“这性子,沉稳了许多。”
若是以前,含珠定要说一句,作什么给她添钗?
“她学的也很用心。”何嬷嬷道。
温晚嗯了一声,又回到方才的话头:“眉目清冷的人,大多心里头也是孤傲的。”
“打听着些,她可有什么极爱的东西。”
“咱们也好投其所好。”
何嬷嬷不太理解,不过还是应下:“是。”
想了想,到底又小心的劝了一句:“主儿,完颜格格这般的…是新鲜,但也未必就能长久。”
“这样的人若是略微跌下去,自己就受不得了。”
实在不值得脏了手,更无需介怀。
何嬷嬷如今很是笃定,等温晚能侍寝,再来多少美人儿,都得跌下去好一阵子。
从李玉愁苦的脸色,便能看出,爷,早就等不及了。
温晚微笑:“我只是要用一人,本无所谓是哪个,若不是她还有些特别,也轮不到她。”
何嬷嬷一愣。
温晚却又开始摆弄棋盘。
何嬷嬷见状,换了一盏新茶,便退了出去。
弘历正在给熹贵妃请安。
“人已经给你送进府里了。”熹贵妃道。
“让额娘操心了。”
“有些话,我要说与你听。”
“咱们母子两个,就不必那些弯弯绕了罢?”熹贵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弘历心虚,起身:“额娘恕罪。”
“人,你已经圈在了府里,养的…也好…可你当知道,子嗣为重。不然天下悠悠之口,你如何应对?”
“分寸二字,原不是我如今能教你的了。”
弘历脸色认真:“额娘放心。”
“府里到底是福晋给你撑着,你要多多顾及福晋的体面。”
“是。儿子知道。”
“听说永璋身子健壮,改日,带进来我瞧瞧。”
“是长的敦实些,苏氏照顾的好。”
熹贵妃端茶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喜欢苏氏,所以把永璜给了她养,只是也莫要真累着了她,三阿哥还小,永璜养的好是本分,养的若有什么差错,你也当宽容些。”
“是!”弘历应下。
熹贵妃想了想,道:“温晚这丫头,其实是属乌龟的。”
她说着便笑了起来,眼神柔软:“遇着事儿就缩回去,恨不能缩到那地老天荒去。”
“你同她,自小的情分,再没有什么不能摊开说的,她若想不通,额娘替你说她。”
但你是不能恼她的。
弘历听得出潜台词,苦笑:“额娘,她若真肯闹,倒也好了。”
“那是她懂事。”
“怎么?懂事倒也成了错了?”
弘历摇头,额娘护着温晚,快没边了。
熹贵妃见他这般,便岔开了话,说起了弘昼。
“裕妃说,弘昼又被摘了爵位,却不知缘故,你可知?”
“是给皇阿玛变戏法,差点火烧了流云阁。”弘历笑道。
“这孩子,还是这么没个轻重。”
“裕妃想儿子,可弘昼玩心太重,又不爱听他额娘念叨,每每都请了安,就跑了。”
“过几日,你得了空闲,把他捉进来,好好陪裕妃说会话。”
“就在我这里,我们一起用个膳也好。”
“儿子记着了,一定把他押进来。”
熹贵妃点头:“去吧。”
弘历正要走,又想起来一事,让李玉取了书来。
“额娘受累,听听儿子给您念会儿书可好?”
熹贵妃一愣,随即笑骂:“我哪里用你念书。”
虽这样说,可她的笑是压不住的。
弘历故作可怜:“额娘就当全我的孝心?”
熹贵妃轻叹一声故作勉强:“那你念罢。”
弘历果真认真的念了起来。
念了半个时辰不到,熹贵妃就止住了他:“你念的,离着温晚差远了去。”
“我听不下去了。你且回罢,我这儿没有你的午膳。”
弘历只能哭笑不得的告退了。
一路回了府里。
刚进门,李玉小心的道:“爷,可是要去蔚兰苑?”
弘历脚步一顿。
额娘的话是要听的。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怎么绵延子嗣?
那叫白日宣淫!
晚上再去别处也不迟。
他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嗯。”
李玉打发人一路快些去蔚兰苑,让那边备着午膳。
温晚正在更衣,她方才突然发现,这个身子,极软,轻轻松松一个横叉就下去了。
她原来就觉得身子堪称柔若无骨,可没想到是这般软。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记忆里那点儿瑜伽姿势都试了个遍。
所以大汗淋漓,刚擦洗了,换了身衣裳。
这么软的身子,不利用一番,可惜了。
弘历进来,她堪堪收拾妥当,还未行礼,就被拉到怀里。
“热…”温晚挣扎,颇不情愿。
“九日。”弘历箍着她道。
“九日不曾见你,你就这般冷淡。”
“可若是三五日,你倒还肯露点思念之意。”
“额娘说你属乌龟的,我瞧着,未必不是,时日越久越沉得住气。”
温晚笑了:“那您要我如何?”
“急的团团转?”
“您又该说我,属那猫儿狗儿的了。”
“分明是您难伺候,倒总怨我。”
她手指自他耳后滑向脖颈,只一个动作,就让弘历眼眸一深。
“是怨我。”
他已经贴了上来,含糊不清:“日日见你,你方无处可躲。”
片刻,温晚气喘吁吁的推开他。
“日日相见,岂不无趣?”
“有道是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您瞧,若是相逢月满,便能得夜萤同游,想想便觉得极美。”
弘历已经快要没脾气了,“诗词歌赋,在你口中,全都曲解其意。”
“何为正解?”
“古之而来,就一定是正解么?您日日读书,就从未有过疑惑?我看那书中,您的修正注解,半点不少。”
“怎么,偏到我这里,就成了胡言乱语?”
“再者,若读书,只是生硬记诵,而无自己心得,您如何同人辩文?岂不是无趣至极?”
弘历笑了起来:“甚有道理。”
“那我更该日日来与你辩解这些才是。”
温晚惊讶:“您也忒能曲解了…原就不是一回事。”
“曲解方有趣儿,不是么?”
温晚便气着了,耍赖似的去捏他的脸。
弘历大笑,拉下她做乱的手,同她又缠绵了一会儿。
方眼神黏糊的道:“过几日,带你入宫。”
“额娘嫌我念书远不及你。”
温晚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娇喘:“那…您需得先给我念了书才好…”
“嗯…那是自然。”弘历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
只是这次不过是浅尝辄止,他就松开了她。
两人拉开一点点距离,他指尖在她脖颈处摩挲:“要进宫去,你这里还未好…额娘见到…定午膳都不给我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