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千疮百孔167(2 / 2)
小僮干脆舀起一勺浓稠腥苦的药汁,把勺柄递给她。
阮柔半搂着沈之砚,一手托在颌下,在他耳边轻声哄道:“乖,把药喝了,就能早点好起来。”
上次小圆儿生病不肯喝药,她就是这么哄的。
也不知怀里的人是不是能听见,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竟奇迹般松了牙关,温热的药汁滑进口,顺着咽喉吞落腹中。
沈之砚配合地一勺接一勺吞药,阮柔心头酸软,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他的额角,与细汗一起滚入墨发。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掌控欲强的男人,此刻却像个逆来顺受的孩子,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任人施为,叫她如何不心疼?
至于谬太清解毒的法子,更是看得阮柔毛骨悚然。
粗短的金针中空,穿入一根黑色药线,刺入皮肉,药便缓缓注入体内。
沈之砚裸/.露的左肩上,密密麻麻扎了足有百枚金针。
阮柔凑近才看清端倪,所谓的药线,其上蠕动着无数细小的虫子,虫身通体漆黑,这才让那根原本是白色的药,看起来成了黑线。
谬太清神色凝重,刺针的手如行云流水,口中悠闲说道:
“南疆蛊本是枯朽死物,这蚜虫以食腐为生,待将血肉中的毒源啃噬殆尽,毒性自解。”
阮柔给他递针时,不小心手指触到尾部的药线,顿觉一阵钻心剧痛,这还只是一根针,碰到就已痛成这样,可想而知,沈之砚要忍受的,是成百上千倍的痛楚。
金针入体,不多时,他肩头剧烈抽搐起来,额角豆大的汗珠潺潺滚落,挣扎着张开眼,眼中尽是迷茫,唇边逸出几声低低的闷哼。
垂在榻上的手无力摸索着,直到阮柔将手指搭上去,他下意识紧紧攥住,才又慢慢阖上眼。
这该有多疼啊,比老马的快刀子割肉更难挨,阮柔担忧道:“真人,他这样……”
谬太清拿帕子揩手,一面伏身查看。
伤口周遭皮肉起伏不定,成群的食腐蚜发作起来,正在疯狂啃食血肉,看去如同暗流涌动的火山,时刻就要透体而出,猛烈爆发起来。
“幸得他体质特殊,对疼痛的耐受力比旁人强大得多。”谬太清捋着胡须,露出满意微笑,“若换个人,这法子便难以奏效,疼也能把人活活疼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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