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建木天梯7（2 / 2）

“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

“可字。”

“若教有口便哑，且要无心为恶。中间全没肚肠，外面强生棱角。”

“亚字。”

“三山自三山，山山甘倒悬，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左右排双羽，纵横列二川。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

“用字。”

“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耀古月，碧波深处可泛舟。”

“湖字”

“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

“井字”

……

眼看就要到树顶，阿布拉卡达布拉忽然停住了发问，“小孩，告诉我你师傅是谁？”

“我没有师傅。”

“那你和曲桥是什么关系？”

“我是玉螺人，生活在曲桥地界上。”

这时候，一声哈欠声从鱼取手边冒了出来，真理之书从镯子里显出人形。糠米吓了一跳，差点掉下天梯，鱼取一把拉住了她。

“太简单了，阿布，这么多年，你还是这点能耐？还是藏在这棵蛇皮树里装神弄鬼。”

“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树顶里的人忽然弹出脑袋来，竟然是个红发小孩。

“不是我还能是谁？这还有比的必要吗？放她们走吧。老夫还要赶路，叙旧就免了。”

“师傅你怎么出来了！”红发小孩探出半个身子，露出兴奋的表情。

“走吧走吧，小姑娘们，自求多福，乌苏大陆上遍布危险，送你们三颗果子护身，就当我和老头的重逢礼物。”

小孩回身从茂密的树叶翻找一通，“袜子，不是，水杯，发蜡，不是，也不是。”他嘟嘟囔囔，最后抛出了三颗棱形的果子在地上，它们壳像蛇鳞，每一颗都足有拳头大小。糠米捡起来装在了随身带小包里。

“走吧”。老头催促鱼取道。

“师傅慢走！”红发小孩十分兴奋地看着真理之书，但真理之书已经缩回了手镯里，不再接话。

她们身后是平坦的土弥干高地。鱼取和糠米跳到绿色的草原上，而红发小孩从没有离开树顶，他留恋地看了看鱼取手上的镯子，跳回伞盖里，树叶再次缓缓合上。

“老头，教我识字吧，怎么学？”鱼取沉思了一下，忽然对着手上的镯子说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老夫选中的人。”真理之书懒洋洋地答道。

糠米终于按捺不住发话了：“选中？现在是学字的事吗？鱼取，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放肆放肆，哪来的没礼貌的臭丫头，一口一个怪物，你们黎氓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不鞠躬就算了，可知老夫是谁？”

“我管你是谁？”

就在两个人快要掐架的时候，鱼取连忙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天快黑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细说。”

两人生了一堆火，吃了随身带的干粮，爬了一整天楼梯，糠米再警觉还是熬不住，不一会儿，两人就在露营的大石头下睡着了。

梦里，鱼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浓雾之中，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又该往何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