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后悔?询问12(2 / 2)

克罗克:“只是‘阻拦’?”

夏洛特沉默了片刻,道:“就是如此。也许力度大了些,但我敢笃定绝对不致死。”

克罗克看着她,亦是沉默。

……

与此同时,“兵卒”包厢门外,走廊里。坡里亚看着战战栗栗的波洛科,道:“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不必紧张。”

波洛科做贼心虚似地偷瞄一眼周围忙碌勘察现场的技侦警察,向坡里亚奴颜婢膝道:“这次只是约翰·圣顿灵先生喝醉了,玩得嗨了点,无意间冒犯了位女士。她们也反击了,倒霉的约翰就那样见上帝了——这件事双方都有过错吧?但和我们的生意有何干系呢?”说着掏出一张VIP卡硬塞入坡里亚手中,求情说:“我就是上头的大人们看店的打工仔,问多了不该说的,你我都为难。”

爵士俱乐部客源活跃、门庭昌盛已久,曾被举报“聚众围殴、侵犯女性”等丑闻。他的同事们亦然“彻查整改”过,被狂风雷雨洗刷完的俱乐部,依旧生意盎然,不改其势。其中机巧之处,这一张轻薄精致的VIP卡没少发挥它的“魅力”吧。坡里亚双指翻转一圈卡片,又塞回波洛科胸前口袋里,道:“有什么可为难的?我问你答,仅此而已。”

波洛科察觉坡里亚一副“杜绝受贿”之相,因而瑟寒而栗,颇有一种“冰摧雹捶、伞破遮不住”之感。“嗯……,您问吧。”他认命地说。

“死者约翰·圣顿灵何时到的俱乐部的包厢?”坡里亚问道。

“昨晚十二点半他就来了,脚步踉跄,好像在哪里已经喝过一场酒了。”

“他从昨天到身亡一直没离开包厢?有人陪他玩吗?”

“昨晚和他来消费的,还有他的好友路易斯·珀尔汗和其他几个富家子弟。后来将近半夜三点多,有一个中东长相的青年人来找他,进了‘兵卒’包厢。一直到早晨五点四十分路易斯才把他送出房间——他们之间应该关系密切,一副把臂言欢的模样。再后来,路易斯带着他那几个朋友走了。再到下午一点时候,那位神经质的金发女士领着一个中国留学生模样的女生进入‘兵卒’包厢,开始与约翰争执起来……”波洛科越说越激动,“弄得半个俱乐部的客人都去看笑话了,使致我店名誉扫地啊!”

“从约翰的朋友离开再到他死亡,中间七、八个多小时的空当,他一个人一直呆在包厢里没出去过?或者没有别人进去?”

“像他那样的官二代哪能委屈自己啊——”波洛科尴尬地撇嘴说,“他朋友走的时候就有几个陪酒的女孩陪着他玩,玩到早上八点才散场。他倒是一直没出门,我们乐得如此。不过,有个清洁工以为包厢没人了,过去打扫卫生。就看见约翰抱着酒瓶子呼呼大睡,清洁工没敢打扰就退出包厢。直至下午一点,那两个女生来了,约翰才被弄醒的吧?我想。”

“‘兵卒’这个包厢是随机挑选的?为什么那两位声称被‘冒犯’的女士会知道约翰的所在地?”

“包厢是约翰常用的,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包厢。至于她们如何得知,那我就不晓得了。事先声明,我和我的员工可没泄露客人**的习惯。”波洛科急忙撇清关系,“她们两个人直接就闯入了包厢,没过五分钟就吵翻了天。我刚好在走廊上听见包厢里的动静不对劲,赶紧过去拉架,就见梅达——叫‘梅达’这样发音没错吧?我听她的朋友这样称呼的——她左手拎着只留瓶口的琴酒玻璃瓶,站在满地狼藉的桌面玻璃破损的桌几前,拿的尖锐的玻璃瓶口冲着约翰砸去,幸好这次约翰躲过去了。约翰缓过劲头,气得指着鼻子就骂她们像个疯子一样,我发现他捂着后脑勺,想来在我来之前,发生过一次冲突了。”

“那个留学生没有阻止梅达暴力行为吗?”

“我想,一切发生得太快,没有反应过来吧。但中国女孩向她的朋友打电话求助。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中国朋友就来了——还别说,这个女孩挺明事理的,一直在劝解他们私了、不要报警,与我而言是喜闻乐见的。但不知怎么约翰突然发怒,还是太年轻、冲动了。”

“在等她的朋友赶到期间,他们又发生冲动了吗?”

“那倒没有。”波洛科突然想起约翰被蔺禓关进厕所里的事,“不过,她的朋友来了以后,将约翰拉进卫生间里密谈了七分钟左右的时间。出来之后,约翰就向她们破口大骂,然后刚刚现身的另一个长相特别白的女子,发了火气,一怒之下一脚蹬在他的小腹,悲剧从此诞生了。”

“你知道他们在卫生间里密谈了什么?”

“既然是密谈,我怎么会知道。”波洛科笑了。或许他觉得如此提问,甚为愚蠢。

坡里亚见询问陷入胶着,便转而问:“你有陪伴约翰的那几个女士的联系方式吗?”

波洛科立即报了几个人名和号码、地址。

波洛科拿着笔记本,执笔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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