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9(1 / 2)

李常丰妈开始大道理,一口一个单纯想让他好好学习,没有觉得他比如别人,李常丰闭眼装睡,左耳朵听右耳朵冒,那句话应该真的伤到了他。

我加快速度吃鸡蛋糕,松软香甜的鸡蛋糕变得腻人,我舍不得忍,尽管撑的胃疼,我这辈子也不想吃鸡蛋糕了。

天黑的阴冷,我们到达目的地。

我把手里的塑料袋扔在路边,跟李妈说了声谢谢阿姨。

他们二人搀扶李常丰奶奶,我跟在后面,李常丰奶奶腿脚不灵活,我不好意思先走,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手电筒的光不足以笼罩整个山间,我一路摸黑爬上去,中间有好几次险些摔倒,幸亏只是在手上擦破了皮。

我感觉现在超过八点了,不知道我妈回没回来,只能加快步伐。李常丰家离我家有一段距离,他怕我出事,临进家门丢给我一个小手电筒:“你先回去吧,上学的时候还我。”

我稳稳接住,不知所措,李妈眼里闪过丝不耐:“小姑娘,你先回家吧。”

李妈大概也讨厌我。

打着小灯回家,我才敢端详手上的伤,有几道血口子,大概过几天就好了。家家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我却被一阵冷风吹得哆嗦,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

七公六婆对我指指点点,我路过二姑家,发现她家灯暗了,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

果不其然,我家门口聚集很多人,我顿了一下,把手电筒放在脚边的草堆里,硬着头皮上前,我奶我爸,二姑夫妇还有王婶。

我奶远远看见我,不顾腰疼腿疼,冲上来踹我。我爸紧随其后,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家里拖,我的衣服随着他硬拽死拉磨破了,身上新的伤口渗出细细密密的血渍。

他给我拖到家门口,拿我喂鸡的板凳砸我,我奶毫不示弱,也拿赶鸭子的棍往我身上招呼。

我皮开肉绽,连连惨叫,屈辱的想爬走,又被我爸拖回来接受更严厉的毒打。我奶打够了,冲我吐了口痰:“赔钱货,你今儿跟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

我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微弱的解释:“他不是野男人,他是……”

不等我开口,我爸抬手甩下响亮一掌,他愈演愈烈,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靠你丫的,小小年纪会勾引男人了,下贱货,你跟那男人上哪去了?”

我说不出来话,脑中混沌不堪,我向王婶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她一脸嫌恶,不为所动的跟我二姑一起骂我。见我看她,施舍般张开嘴:“招娣,这女娃子不检点不行的,让你爸你奶好好教育教育你,今后我不来看你了。”

我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凝固,不可置信看着王婶。一直护着我的王婶,与我爸我奶站在同一战线羞辱我。

我奶骂的不解气,就硬扒下我的裤子强行给我检查身子,我嘶哑嚎哭,她以为是我心虚:“现在知道丢人了,偷男人时怎么不嫌丢人?还给金宝自个扔在家里,你不活我孙儿还得活呢。”

我把弟弟忘在家了,这无疑触及到我奶的底线,她在我爸加持下力大无穷,直接当众扒下我的裤子。

我不哭了,眼也不眨的躺在原地,我奶强行扒开我的手查看。

她检查完,我麻溜的提上裤子,自我麻痹这样能掩盖刚才的屈辱,这无疑是把我拼死保护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她发现我并没做什么,又怕闹剧收不了场:“今儿个不干作孽事早晚得干,你今天跟男人私会,明天敢跟男人私奔。”

我奶越说越气,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比她死亲妈时哭的委屈。街坊邻居都来看我家笑话,纷纷小声议论我奶是泼妇,我奶也不嫌丢人,见一个新来的凑热闹人就多说一遍我不检点的孙女跟野男人私会。

我被我爸扔进柴房,他让我好好反省,乌泱泱的人进了屋,我不差这一顿打了,无所谓的爬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要反省什么,身上的疼痛不再如此炙热,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他们仍然聚在我家厨房里,我轻手轻脚的,正准备推门,听到王婶的怒骂。

“你可给你们家徐招娣管好,别像个破鞋似的,年纪轻轻四处勾引男人,到时候不是黄花大闺女,我家飞翔可不要了。”

“我看她是念书念傻了,在学校竟学不着边的。”

我与寒冬腊月融为一体,胸口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我怀疑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不断搓揉耳朵,才发现面前是事实。

王婶下一句话彻底压垮我:“我天天拿来的吃的你们必须都给徐招娣吃,到时候瘦成人干不好生养,我家也不要。”

我奶像换了个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谄媚和恭维:“哎,咱也没法子,要不下年就叫他嫁给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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