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9(2 / 2)

我差点摔在地上,扶着墙才勉强能站稳,原来先前的重视都因我要嫁给王飞翔。我想着曾经偷偷喊过王婶喊妈,恶心的又想吐。

王婶言辞拒绝:“不行,必须念书,念到高中毕业再跟飞翔结婚,到时候年龄正好,还能给飞翔生个聪明的娃。”

我心里一阵阵绞痛,那团棉花堵着我每一个神经细胞,差点给我闷死。我不想解释了,终于明白我妈话里的潜意思。

我自嘲的勾勾嘴角,不打算离开。

我奶说:“你想叫她念书,她就能念,反正早晚是你儿媳妇,我家出不起这个钱。”

王婶愤怒的问我奶:“你可别转移话题,到时候按体重来,徐招娣多重,我每斤给你们多少彩礼。”

这句话终于压垮了我,我心里为数不多重要的东西裂开,大滴大滴眼泪从我眼角滑下来,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

我非常想我妈,我想她抱着我。我糊了一脸鼻涕眼泪,把脸埋在破被单上,没有白吃的饭,我收她的每分好,都是给王飞翔的嫁妆。

我像牲畜和货物,按斤算钱,王婶外表如此憨厚的人,内心竟阴暗到如此地步。

我妈应该不会叫我嫁给王飞翔,她说的办法是什么?可她的办法,敌不过几百张嘴。

我吓了一跳,王婶进了我的屋子。

她摆出先前一副老好人的架势,嘴巴笑成月牙:“招娣,婶子刚才就是急了,没有骂你的意思。”

我没理她,盯着手上的伤痕,比没有生命的木偶还死寂。

王婶觉得我受惊了,凑到我身边,“我刚刚说过你奶了,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

她想换取我的信任,我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抵触,目前情形下装不知道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王婶的脸一如既往亲切温柔,我心底泛起恶寒,她的表面和真相反差巨大,比王飞翔两条长长的大鼻涕还恶心。

我就知道,我不是谁的特例,她也不会平白无故资助我。

王婶见我默不作声,笑的挤出皱纹,想摸我的脸:“招娣,你妈不称职,我明个带你上大医院看看吧。”

看清她的为人我才知,她以往说的话都是潜移默化的挑拨离间。我忍着痛楚,头次反对她:“我妈很好,你不必这样说。”

徐招娣渐渐有了思想,有了三观,但她与山沟格格不入,这里的女人萌生除了生儿之外的思想,会被当成异类。

我的躯体死透了,灵魂的火苗燃烧,我不对谁抱有希望:“王婶,我念高中的钱,不用了。”王婶和我奶在同一战线,我怕连累了我妈,话锋一转,“我打算到时候去县里打工交学费,还有您之前的恩,我都会报的。”

王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不满的问:“是不是你妈跟你讲的啥呀,你千万别信,你一个女娃子上哪挣学费去。”

她以为我会动容摇,与先前的说法毫不相同:“虽然那些个东西你没贪上,可我是挂着你的名头给的,要还的话你还是得还。”

她威胁完,比翻书还快的变脸:“招娣听王婶的,婶不会害你。”

好一个不会害我。

我的沉默她的自大,她以为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未经我允许坐到我的稻草床上。她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还以客做主的让我坐到她旁边:“招娣啊,听别人说你今个晚上跟个男娃一起出去,干啥事的,我不跟你奶讲。”

肯定是我奶叫她来探探情报,我的眼球充血,又肿成核桃的大小,冷睨她,没有了往日的依赖:“那是我同学,我去城里买寒假作业,外头没有卖的,天黑了,他妈给我顺路送回来的。”

王婶暗自松了口气,她差点忘了问正事:“那个男娃叫啥呀。”

我奶的不讲理程度大约能跑到人家门口泼脏水,然后再讹上一笔。我装作思索,食指全曲抵着下巴:“我不记男娃的名字,正巧顺路,他妈才给我送回来的。”

王婶装作十分仗义的样子,伸直了两条瘸的难受的萝卜腿,拍着胸脯保证:“招娣放心念书,其他的交给婶子,等学成回来,别忘了婶子帮过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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